“所以你就占山爲王,而後做一些龌龊的勾搭,居然強搶懷胎的女子,真是膽大包天!”薛景恒和這個薛含并無太多交情,他是老王爺一手栽培的,就是老王爺的走狗。
“王爺,小的情非得已呀。”薛含若不是買通牢裏的監禁子,此刻早已經人頭落地了,哪還有機會同景王說話。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既然從牢裏逃了出來,那又何必造次?”薛景恒盯着薛含,冷聲追問。
薛含苦笑一聲:“王爺不知道,老王爺最近身體出了大問題,需要女子胎兒的臍帶作爲藥引子……”
秀谷聽後扭頭望向薛景恒。
老王爺不是被關押起來了嗎?
薛含看得出來兩個人的疑惑,“王爺難道不知道,老王爺隻是被圈禁,隻需人進去看望,不許他出來,現在我們幾乎每個月都會去看望老王爺的。”
薛景恒和秀谷對視一眼,看向薛含:“你可知道如此殘害婦女,該當何罪?”
“王爺,小的就是不能看着老王爺就這麽走了……”薛含說着淚如雨下。
秀谷卻一句都相信,“你說老王爺隻是圈禁起來,那麽我問你,老王爺見到你之後有沒有提起景王的事情?”
薛含愣怔了一下,随即搖搖頭:“老王爺不曾提起景王,但是他知道我已經敗露,也沒有責怪我。”
“薛含,你是老王爺的心腹,那麽我問你,老王爺何故非要我進京逼宮?”薛景恒冷聲質問。
薛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揮手,從四面八方湧出來手拿利刃的喽啰将整個大廳給圍了起來。薛景恒和秀谷沒有任何詫異,巡視了一眼四周,奸笑起來:“景王千歲,你以爲我真的那麽傻,還會再去效忠那個差點把我害死的老王爺嗎?我剛才隻是試探一下,原本以爲你對老王爺還有父子之情,這會
兒看來,你對老王爺也有些不滿,不過沒關系,這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必須把你拿住!”
“薛含,你想捉着我的目的是什麽嗎?”薛景恒淡然追問。
“投奔南玉。”薛含絲毫不含糊地回道。
薛景恒看了一眼他手下的這幫家夥,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就知道薛含早就在這裏等着自己來自投羅網。
“你認爲你能捉住我?”薛景恒冷冷一笑,拔出寶劍。
薛含一揮手,下面的人散開,隻見幾個喽啰推搡着秀龍虎牙還要趕馬車的小厮上了廳堂。
秀谷暗叫不好,原來那個大黃裏就是一群匪徒。
秀龍和虎牙倒是鎮靜許多,那小厮也很勇敢,沒有吓癱。“王爺,你萬萬想不到吧?”薛含得意笑起來,“在王府裏是有我薛含的人,得知你們要進京,我就想到你們會走陸路,而大黃山這裏是進京的必經之路,所以,我就在這裏設了一個局,引誘你們上鈎。唉,
都說景王千歲聰明絕頂,不過如此嗎?”
“薛含,你要抓的人是我,放了他們,我跟你走。”薛景恒扔掉手裏的寶劍,邁步走前一步。
“你真當我薛含是個傻子嗎?放了他們,我還有命在嗎?景王千歲,我不僅要抓你,他們也一個都跑不了。”薛含歹毒地望着幾個人,揮手對屬下說:“把這幾個小家夥帶下去,好生伺候着。”
喽啰把秀龍虎牙和小厮帶下去。
秀谷急切地想要沖過去被薛景恒一把扯住她,輕輕搖頭,而後望向薛含:“我輸了,我認輸,但是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把我交給南玉,以爲那樣你會死的很慘。”
“此話怎講?”薛含抓起一個柿子啃着。
“你應該知道南玉公主對我一往情深,你把我交給他不等于是讓我有機會宰你嗎?”
薛含沉思一下,覺得有道理:“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不如把你千刀萬剮了再送去,這樣就算南玉公主再喜歡你,看到你成了廢人,也就不會喜歡了吧?”
“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是我擔心你有命送我去,沒命活着回來。”薛景恒笑着繼續開口:“南玉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薛含揉着額頭,仔細琢磨薛景恒的話。
“薛含,你想要投奔南玉,是想借助南玉的勢力來救老王爺是不是?”薛景恒突然發問。
薛含看了薛景恒一眼:“誰說我想救他,我隻是想把他弄出來然後好好地折磨死他。”
“你就這麽恨老王爺?”薛景恒悠然地在廳堂走動,壓根不擔心秀龍虎牙他們會有什麽不測。
見他如此淡定,秀谷心中有譜也就少了慌亂。
她記得薛景恒說過,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做。
剛才拉着她的時候他手掌捏了捏她手心,無聲地告訴她稍安勿躁。
所以秀谷就看着薛景恒和薛含周旋,也想知道薛景恒到底想從薛含嘴裏探出什麽機密之事。
果然,當薛景恒問到這句話時,薛含激動了,将手邊的東西全部掼了出去:“他爲了讓我頂替你,把我全家都抓了起來。”
薛含說老王爺抓了他全家,這讓薛景恒很驚異,老王爺身陷囹圄,到底是什麽力量維持他那些屬下還如此爲他賣命。
“我不相信。”薛景恒冷然望向薛含,質疑他說的每一句話。
薛含卻狂然大笑起來:“景王千歲,您到現在還不明白嗎?老王爺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這下秀谷也糊塗了,這到底繞來繞去的是在饒什麽?
薛含停住笑聲,“王爺,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一些事情,我今日不妨就坦白給你說一下關于王爺您的身世。”
薛景恒眉間閃過一絲猶然,很快便淡定下來,靜靜地等着薛含說話。
薛含摸着下巴,瞅着薛景恒,瞅了很久才大笑着說:“王爺看起來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今日告訴了王爺,怕他日就沒了性命,所以……”
話未說完,薛景恒猝不及防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吓得薛含面色鐵青。他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