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秀谷把系統送來的小尖椒擺到薛景恒面前,賊笑着看着他。
薛景恒毫不猶豫地拿起小辣椒,看着秀谷那雙賊笑的眼眸,塞進了嘴裏。
這小尖椒着實很辣很辣,辣的簡直讓人眼淚橫流,辛虧薛景恒能夠忍耐,不至于鬧個沒意思。
但是辣椒吃完了,他也遭罪了,胃裏火燒火燎的難受,想嘔又嘔不出來,摁着胸口坐下來,冷汗淋漓。
秀谷自然看到他神色突變,也知道系統這次玩大了,薛景恒胃不好,萬一胃出血什麽的就差了。
“薛景恒,你沒事吧?”秀谷真心後悔死了這樣做。
薛景恒張嘴出的氣都帶着刺鼻的辣味,秀谷捧着他臉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大意了,我忘記你胃口不好了,都是我不好。”
薛景恒握着她手,硬撐着搖搖頭:“沒事的,别大驚小怪的。”
秀谷急忙去給系統兌換了治療胃燒灼的藥物給薛景恒服下才算緩解了他的不适。
雅園裏,穗兒把聽來的講給何凝聽,說完很是鄙夷地說道:“小姐,這個王妃也太跋扈了,居然這樣懲罰王爺,也就是王爺他寵着,換作是我一紙休書休了他。”
“穗兒,不得無禮!”何凝佯裝溫和地訓斥穗兒,穗兒撇撇嘴站一旁。
依依眨巴着眼睛望了一眼夫子,又看了看那個穗兒,小嘴緊緊抿着。
哼,說爹爹和娘親的壞話,這個女人真可惡!
卻說薛景恒吃過藥物好了許多,沒想到第二日這嘴巴紅腫起來,難以示人。
秀谷送依依來雅園時,何凝已經來到,原本愁思着如何去見薛景恒,又礙于自己閨門女不合适早早過來雅園,說不定能從依依嘴裏知道一些關于薛景恒的情況。
“何凝見過王妃。”何凝假意恭敬地福身下拜。
“何小姐不必多禮。”秀谷笑了笑,但願這何凝妝容美豔,着衣漂亮,真真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
“依依郡主十分乖巧,我很喜歡。”何凝沖依依微微一笑。
那笑容當真傾城傾國。
“多謝何小姐誇獎,這依依近來乖巧懂事都是夫子你教導有方。”秀谷委婉說。
“王妃繆贊了,何凝惶恐。”
“好了,我不多說了,依依去要聽夫子的話。”秀谷叮囑。
依依點頭,聽話地進了書房。
何凝卻出聲喊住了秀谷:“王妃請等一下。”
秀谷頓住腳步,轉身望着她,嘴角含笑。
“何凝有幾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何凝眸光淡然,任誰都看得出她表面的恭維,實則的鄙視。
秀谷望了她一眼,“何姑娘有話盡管說。”
“王爺寵愛王妃本是天經地義之事,但是夫婦有雲:夫不賢,則無以禦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夫不禦婦,則威嚴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堕阙。王妃乃王府之主母,定要以身作則,不要讓王爺難堪。”
她這是教訓秀谷不懂事不會體諒王爺了。
秀谷聽不懂她那些文绉绉的東西,涼然笑道:“何谷娘果然是個賢惠之人,隻是我這粗野之人,實在學不來那些東西。”說完轉身離開。
穗兒啐了一句:“什麽樣子?小姐,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王爺?”
何凝眉頭高蹙,真心爲王爺感到惋惜,感到難過,那麽威嚴的一個男人居然被這樣一個潑婦駕馭的喪失了尊嚴。
薛景恒的嘴巴兩天後才稍微好了許多。
這日風和日麗的,何凝和依依在花園的涼亭上看書。
薛景恒款步走來。
“爹爹!”依依看到薛景恒,起身跑到他跟前。
薛景恒彎腰抱起依依親了親,“讀書累了吧?去玩一會兒。”
依依點頭跑着離開。
何凝起身走來就要下拜,薛景恒急忙扶着:“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何凝面頰微微紅潤,擡頭望了薛景恒一眼,羞羞答答地問道:“王爺好了許多嗎?”
薛景恒聽她追問自己,很是感動地點點頭:“都說何小姐知書達理,果真如此。”
聽他語中帶有歎息,知道他心中苦悶,何凝便柔情勸解:“王爺寵愛王妃是王爺仁德所在,可見王妃的驕慢也是王爺寵出來的,如此是王爺的海量。”
“知我者何凝者。”薛景恒粲然一笑,與何凝并肩走在遊廊裏。
四周一片秋葉初黃的美感。
“我見女子大多佩戴一些精巧别緻的配飾,你這玉佩倒是有些稀奇。”薛景恒有意無意看向她腰身上的那塊圓形玉佩。
和葉柳柳、臘梅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樣,連色澤都是相同的。
何凝沒想到他會對玉佩感興趣,急忙從身上取下玉佩,舉起到薛景恒跟前:“你說這個?”
“嗯,沒有什麽紋路,一點也不美觀。”薛景恒接在手裏稍稍看了一眼就還給了何凝。
果然是一家的。
何凝面色微紅,實在難堪:“這玉佩是我十六歲生日之時,一個算命的送我的,說是可以逢兇化吉。”
“是嗎?何小姐飽讀詩書竟然也會相信這種江湖之言?”“可千萬不要小看了它,我有多少次是當真憑着它逢兇化吉的,重陽那日……”何凝點到爲止,“也是靠它趨避了那場禍害,不過也要謝謝王爺送去的九死還魂草。這種草藥乃是稀世珍寶,王爺不吝賜給何凝
,讓小女深感涕零。”
薛景恒歉然笑起,眉眼都是笑意:“區區小事何足挂齒。”
說着深深望了何凝一眼,這一眼喜得何凝面紅耳赤,嬌羞不已。
薛景恒回顧四下,見沒有旁人,便從衣袖中取出一個成色上好的玉镯子,牽過何凝柔軟的小手塞到她手中:“姑娘家就要用最好的玉來修飾。”
何凝受寵若驚,微微顫抖,雙目含情深深望向薛景恒。
薛景恒唯恐被人看到,急忙松開她手,佯裝看風景地朝前走去。何凝更加爲王爺不值,被個刁蠻的村婦管制的連喜歡個人都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