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一本正經地說:“那是當然了,我要先了解一下酒樓的收入和支出,再看一下盈利和虧損,這樣我才能很好地繼續經營呀。”
“真要自己開呀?”薛景恒真是佩服這個女人,就不能安安分分做她的王妃。
“那是當然了,既然酒樓交給我了,我自然要打理的紅紅火火。”早就想開酒樓,奈何男人不允許,現在算是找到了理由,她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秀谷,你是王妃你知道嗎?王妃去開酒樓,這傳出去不太好聽吧?”薛景恒最擔心的還是她這樣大張旗鼓的開酒樓不是擺明了要樹敵嗎?
太子現在對他的關注一點都沒有松懈,這個節骨眼上很容易遭到猜忌。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沒關系的,大不了别人說王爺是個吃軟飯的。”秀谷那手指點了點薛景恒的鼻尖逗弄他。
“行,随你,反正以後你要是掙錢了就給我胡吃海喝好了。”薛景恒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敢!”秀谷扯下他耳朵和自己平視:“王府的開支大着呢,就算掙錢一時半會兒想大吃大喝的,沒門!”
薛景恒反手握着她小手在嘴巴親了親:“秀谷,其實你真的不用這麽辛苦。”
“我不辛苦呀,反而覺得這樣的人生活着才有意義。”秀谷抽回手繼續看。
薛景恒把她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他則坐下來和她一起翻閱,看過之後算是放心了不少。
“這酒樓每個月也就能夠維持着生活。”都不知道鞠茂盛是怎麽管理的。
秀谷扭頭望着他:“你怎麽也懂這個?”
薛景恒揉着鼻子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夫人既然要開酒樓,爲夫的當然要趕緊學習了,不然被你嫌棄了怎麽辦?”
秀谷笑了:“這話我愛聽。”
“那就床上說給你聽。”薛景恒合上賬簿打橫抱起秀谷就滾到床上。
燈光搖曳,一室旖旎。
秀谷一大早起來就去了春盛酒樓,店面開了半扇,掌勺的和跑堂的夥計坐在一起抽科打诨,看到進來的秀谷才停下說笑聲。
“我是春盛酒樓的新東家,我叫李秀谷。”
高高壯壯的是王掌勺,兩個精瘦的是跑堂的小二。
王掌勺笑着站起身:“您就是新東家,景王的王妃?”
“這裏沒有什麽王妃,隻有東家。”秀谷坐下來瞅了三人一眼:“你們都是春盛酒樓的老人了,有什麽要求的盡管提。”
王掌勺看了那兩個夥計一眼,清了清嗓子:“新東家,我在這裏幹了三年了,實在是想換換地方。”
要走?
秀谷淡然一笑:“王掌勺是吧,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您想高飛,我不攔着,想必你們的老東家已經把該給你的工錢都給過了,所以門口在哪裏,請便。”
秀谷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這樣給新東家下馬威,簡直可惡!王掌勺沒有想到秀谷這麽痛快,仗着自己的老資本,傲慢無禮地說:“王妃,不是我誇海口,在富楊一帶想要找到我這樣的廚子很難。春盛酒樓的招牌就是我老王給打出去的,沒了我,我敢保證不出一月,
春盛酒樓就會關門大吉!”“王掌勺,說大話也不怕風把舌頭卷走?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看來春盛酒樓還真是留不住您這尊大佛,不過我秀谷也在這裏說一句,沒有你王掌勺,我春盛酒樓照樣正常運行,而且絕對要比你在的時候紅
火一百倍。”秀谷淡然笑着說:“那時候如果王掌勺還能來咱們酒樓掌勺,我自然還是會雙手歡迎。”
王掌勺冷哼一聲,“那我就看看你如何把春盛酒樓搞出名堂?”
“好,就請王掌勺拭目以待。”
“若是這春盛酒樓果真能夠在王妃的管制下紅紅火火的,我老王願意終擺宴三日請全城吃酒!”王掌勺下大堵住。
秀谷淡然一笑:“那就請王掌勺等着破費吧。”
王掌勺哼了一聲轉身走人。秀谷偏頭看了一眼兩個跑堂的,語氣平和:“你們兩個也在春盛酒樓幹了這麽多年,現在春盛酒樓完全換了東家,你們要是現繼續幹下去就好好地幹,我秀谷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做事盡心的人。倘若你們也想
換換地方,我也不會強求。”
兩個跑堂的小夥計對視望了彼此一眼,其中一人維維笑着:“王妃,我們跟着你幹。”
秀谷笑笑點頭:“那就好,隻要你們打定主意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少你們一口喝的。”
兩個人聽後重重點頭。
“好了,今天先不營業,你們回去好好休息。”秀谷把兩個夥計放回去,關了店門,而後回大槐裏去找狗子,聽說要進城來酒樓,狗子樂壞了。
狗子爹也高興,悄悄對秀谷說:“到了城裏,給瞅着點,給咱們狗子尋個媳婦。”
秀谷噗嗤笑了:“這個您老放心吧,狗子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
狗子爹歡喜不盡。
春盛酒樓重新開張,全場打折,全城百姓紛紛跑去圍觀,一天下來,整個春盛酒樓門口絡繹不絕,人潮湧動。
那個打賭過的王掌勺看到這個場景,心中不免有些懊悔,但是想到自己的賭約,他翻着眼睛想壞點子。
決不能讓春盛酒樓有紅火的迹象。
開酒樓自然會要酒水,而每一次給春盛酒樓送酒的都是城外的黃老頭。
王掌勺找到黃老頭,給了他一錠銀子,讓他在酒水裏兌水,然後再送去。
黃老頭擔心被發現,不肯幹。“你放心好了,一個女人家能懂什麽?”王掌勺把銀子塞給老黃:“有銀子不要才是傻瓜,你把酒裏兌一點水,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要是她們跟你鬧騰,你可以反咬一口,就說水是她們自己兌的,你可以讓祥瑞酒樓的老闆給你作證呀。”王掌勺把整個計謀說的天花亂墜的,老黃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