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說女生外向,還真是不假,這才做了夫妻心都偏着他了。”劉李氏笑話女兒。
繡娘嬌羞地瞪了劉李氏一眼:“娘,您……”“好了好了,娘不說了,趕緊起床來,做了人家的媳婦就要勤快一些。喬輝沒有爹娘,以後這知冷知熱的都要你疼着,你可不能像在家裏那樣任性耍脾氣。嫁了人,就要以夫爲天,事事都以夫家爲念,懂了
嗎?”劉李氏向女兒訓導女子的三從四德。
繡娘點頭:“娘,這些話您都說了幾百遍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你還不愛聽了,你看看你都睡到日上三竿了,以後要改。”劉李氏說完又叮囑了幾句才笑哈哈地回去。
繡娘起床将弄髒的被單扯下來,抱着出了内室。
喬輝家的院子裏有口井,可以不用跑出去洗衣服。
剛剛放下被單,喬輝手裏提着東西進了院子,見繡娘要洗床單,急忙走過來攔住她:“放下,等一會我來弄,進屋吃點東西。”
繡娘看着他手裏提的,心裏微暖:“你買的什麽呀?”
“祥瑞酒樓的烤雞。”喬輝一向不做飯,一天也就兩餐,不是和幾個衙役喝酒就是自己去路邊攤子吃,現在家裏多了女人,總不能一個人吃飽不管不顧的。
繡娘把烤雞放到碟子裏,對喬輝說:“以後不要總是去吃外面的,剛才娘送來了許多東西,我可以燒飯的。”
喬輝望着她:“我知道繡娘你心靈手巧的,以後我就在家裏吃飯,不出去混了。”
繡娘點頭,臉上微微含笑。
喬輝看着繡娘嬌俏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擡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到底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娶到這麽漂亮又懂事又賢惠的妻子?
——
費勁腦力,秀龍和虎牙才做出兩首寫菊花的詩。
“你先來讀。”薛景恒要堅持兩個人的功底,指着秀龍要他先把詩拿出來。
秀龍拿着自己寫的詩,偷眼看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姐姐和依依,希望姐姐可以在必要時候出來救救自己。
“念呀,看你姐姐做什麽?”薛景恒厲聲呵斥。
“當頭插滿菊……”
“停停!”薛景恒揮手打斷他:“你這是什麽破爛詩呀?重寫去!”
秀龍怏怏不樂地撇撇嘴巴坐回自己的書桌前。
輪到虎牙了,他挺身站好,對着手裏的宣紙讀起來。
“九陽萬佛點,黃菊香客滿。最是風流事,登山吟詩篇。”虎牙洋洋得意。
薛景恒冷哼一聲:“比起你舅舅的那個什麽當頭插滿菊,略勝一籌,不過還是差強人意。”
虎牙積極的心态被打壓了,有些不喜地皺了皺眉頭。
“爹,那你寫一首詩給我們做個榜樣呗。”虎牙望着薛景恒。
秀谷差點就想笑了,薛景恒作詩也是半斤八兩,給她寫的那些情詩呀簡直讓人忍俊不禁的。
薛景恒偏頭睨了秀谷一眼:“讓你娘親給你們做一首吧。”
他把這個難題扔給了秀谷,秀谷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沒關系,她可以讓系統給自己做呀。
上輩子什麽都好就是學習不好,這古文什麽的更是一竅不通的。
秀龍和虎牙望着秀谷,眼神殷殷。
秀谷從系統裏已經拿了古詩,出口說道:“三載重陽菊,開時不在家。何期今日酒,忽對故園花。野曠雲連樹,天寒雁聚沙。登臨無限意,何處望京華。”
薛景恒連連點頭,鼓掌說道:“好!好詩!聽到沒有,這才是好詩,以後你們要多多跟你們娘親交流,知道嗎?”
說着還不忘朝秀谷抛眼神。
秀谷真想拿個榔頭給他一棒子,叫他故意陰自己。
“爹爹,是不是我們做不好詩就不能參加重陽節萬佛塔的詩會了?”虎牙略帶失望地問。
薛景恒揉着眉頭:“這幾日讓你們的娘親好好地給你們傳授寫詩的技巧,這樣一來你們的詩歌水平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參加了。”
秀龍和虎牙臉上才有了喜色。
秀谷卻不以爲然:“參加詩會不一定非要作詩呀,你們可以觀摩别人的詩作,這樣一來也可以提升自己寫詩的能力。”
秀龍和虎牙連連點頭,對母親的話很是信服。
薛景恒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了秀谷,害的秀谷不得不去系統裏多收集詩集以備不時之需。
重陽節很快就到了,這日,王府門前三輛馬車,頭一輛坐着薛景恒和秀谷還要依依。
第二輛坐着薛文赫和巧織。
第三輛自然就是秀龍和虎牙。
對于坐馬車,虎牙很是深惡痛絕,捧着小臉埋怨舅舅:“我說騎馬多好玩,舅舅偏要坐馬車,沒勁!”
“坐馬車多好呀!多舒服,騎馬多累呀!”秀龍才不喜歡自讨苦吃。
虎牙郁悶地撇撇嘴巴。
“虎牙,你說三妞會不會去萬佛塔?”秀龍期待地問。
虎牙搖頭:“不知道。”
“唉,好久沒有看到三妞了,真想她呀!”秀龍情不自禁地說道。
虎牙卻扯着嗓子對秀龍說:“舅舅,你該不會喜歡上三妞了吧?”
“胡說八道什麽?”秀龍不過十三歲的半大小子懂什麽就喜歡,不過是因爲平時常常一起玩耍,偶爾想念而已,這個虎牙真是會亂想。
虎牙卻揪着他不放:“就是喜歡就是喜歡,不然不會動不動就提起三妞三妞的。”
“切,胡說。”秀龍不理會虎牙,撩開簾子朝外望去,不遠處一輛漂亮的馬車跟着,左右都是縣衙的人。
“那是誰的馬車這麽漂亮一看就是女人的。”秀龍自言自語。
虎牙探出腦袋望向車外,果然看見一輛裝飾美觀的馬車跟在後面,“說不定是誰家的千金呢。”
“嗯,我看像,還跟着三班衙役,跟縣衙有關系吧。”
兩個人就跟着的馬車展開了激烈的争論,不知道這馬車裏坐着的到底是誰。馬車裏的女孩以前也有出現過,她就是何知府的千金何凝,同時也是平婉公主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