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的話,臘梅一直跟着姑娘的。”
“是嗎?”薛景恒說着起身,走到臘梅跟前,微微彎腰,吓得臘梅臉上蒼白,目瞪口呆。
薛景恒從她身上扯下了一塊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圓形玉佩,睨了她一眼:“看起來一模一樣。”
臘梅眼珠子快速轉動,不知道怎麽回話了。
“真有意思,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聽聽。”薛景恒面色帶笑,卻透着一股危險和陰沉。
臘梅語無倫次:“奴婢……不知道王爺……想說什麽?”
“這個圓形玉佩應該是你和葉柳柳的暗号對不對?”薛景恒突然挑明,虎的臘梅瞪大眼睛驚恐地望着薛景恒。
薛景恒無視她眼中的驚恐,繼續說道:“你的身份不僅僅是隻是花姨娘的丫鬟,還有更重要的一個身份,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
“王爺饒命!”臘梅突然上前一把抱着了薛景恒的雙腿,淚如雨下:“求求王爺饒命,臘梅也是逼不得已的,他們強迫我這樣做的,我要是不這樣做,他們就把我……就把我送去荷花湖……”
薛景恒低眸看着她:“說吧,老王爺交代你的任務是什麽?”
臘梅微微擡頭,在心中盤算着怎麽說。
“不要試圖隐瞞我,你應該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場,你陽奉陰違,一方面做着主人的暗線,一方面又接受着老王爺給的指令,想要左右逢源,弄一個漁翁得利,還真是野心不小。”
臘梅被揭穿了真正的身份,唯恐花姨娘知道自己是老王爺的人被黑衣人暗殺,磕頭如搗蒜:“請王爺饒命,請王爺饒命!”
“說!”薛景恒坐下來舉着手裏的玉佩問:“說清楚我會酌情考慮一下。”
臘梅知道自己隐瞞不了,細細想着,剛要張嘴,一道寒光刺來,薛景恒反應過來,臘梅已經瞪着雙目撲通倒在地上,後勁上一把匕首自後插入咽喉,一刀斃命。
“好快的身手!”薛景恒拔下刀子看了一眼。
花姨娘剛好提着食盒回來,見狀吓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惶恐不安。
薛景恒扭頭看了她一眼,深深歎口氣,邁步離開。
此刻他才意識到在王府裏暗藏着兩方人馬,一方是那個主人的人,一方就是老王爺的人。
而王府上上下下不過這麽幾十号人,到底誰跟誰是一夥的,他還真是不好分辨。
夜色漸漸降下,燈光搖曳,秀谷抱着依依在内室裏走動,聽到薛景恒上樓的聲音将依依放到床上,出來便見他坐在桌旁發呆。
“怎麽了?”秀谷坐下來見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問。
“我打草驚蛇了。”他沒有想到王府裏還有老王爺的勢力,一時間不查讓臘梅遭了毒手,這圓形玉佩的事情隻怕就成了秘密。
秀谷聽他細細說了情況,揉着腦袋頭疼:“什麽呀,怎麽弄得更重案六組似的那麽複雜!”
王府裏藏着兩股勢力,有兩方在交戰,而薛景恒可能就是他們交戰的重點。
“花姨娘是她的人,這一點敢肯定,而老王爺的人暫時沒有嫌棄。”薛景恒也是焦頭爛額的,感覺這王府太他們兇險了。
“這裏套路太深了,我想回大槐裏去。”秀谷膽怯了,什麽都不怕就怕依依受到傷害。
薛景恒拉着秀谷:“你的系統呢?”
“不知道搞什麽,這一段時間完全不在。”秀谷嚴重懷疑系統是不是感覺這裏危險,逃跑了。
“看起來完全是要靠我們自己來查找這些了。”薛景恒揉着額頭,“他們到底在找什麽呢?”
“是不是找寶物呀?”秀谷開口說,因爲一般劇情都是這樣的,爲了寶物疑惑藏寶圖什麽的就開始你争我搶的。
薛景恒輕輕搖頭:“不對,如果真是找寶物,不會這麽平靜。”
“那是什麽?”秀谷也想不通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覺。”薛景恒大掌一揮,起身下樓去沐浴。
晨起,秀谷給依依穿好衣服,管家求見。
秀谷拉着依依下樓。
“王妃,大槐裏的秀才李虎子托人說有事情和你商量,請你回大槐裏。”
秀谷也正想回大槐裏,點點頭:“嗯,我知道了,管家你幫我安排一輛馬車。”
“是,王妃。王爺出去了,要不要等王爺回來和王爺說一聲。”
管家善意提醒。
“不用了,等王爺回來跟他講一聲就行了。”秀谷覺得沒有必要。
管家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轉身去安排馬車去了。
秀谷拉着樂安出了梧桐苑,迎面碰上樂安。
“秀谷姐姐,你要去幹嘛?”
“我回大槐裏有點事情。”秀谷笑着說。
“我也要去!”樂安總算找到可以玩的事情,拉着秀谷說什麽都要跟着。
秀谷想着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沒有什麽大事,過兩天就回來了。
這邊秀谷帶着樂安和依依上了馬車回大槐裏。
薛景恒到衙門找了辛轲,辛轲帶着薛景恒到劉班頭的家裏看望喬輝。
喬輝一直昏迷不醒,即便服用了九死還魂草也還是沒有蘇醒的迹象。
劉班頭一家對喬輝也是細心照顧,尤其繡娘更是無微不至的。
辛轲給喬輝号了一下脈象,微微歎氣。
“傷勢已經控制着了,應該可以醒過來了,爲什麽一直不醒呢?”辛轲疑惑不解。
這時候,王府的管家匆匆跑來,見到薛景恒跪地請罪:“王爺,恕奴才有罪,大槐裏的秀才李虎子有事找王妃,王妃就讓我安排了車馬,可是九公主她也跟着去了……”
“啊哦!”病床上的喬輝突然動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
辛轲一把抓着喬輝:“喬輝,你醒了?”
喬輝虛弱地側頭望着幾人:“快!快!襲擊我的……那個人……就是……就是李虎子。”
什麽?
薛景恒和辛轲震驚不已。也不多言語,薛景恒已經快速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