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正在熱情地招呼着客人,一眼瞅到兩個打扮貴氣的公子哥急忙迎上來。
這老鸨的眼力還真不錯,一眼就看到了秀谷,“怎麽是你呀?”
秀谷愣了一下,擡頭就看到薛景恒投來一記冷冷的目光。
敢情他的小娘子沒事還跑來這裏玩過。
“對呀,是我。”秀谷沒有辦法隐瞞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反正她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位公子,您是初次來咱們荷花湖吧?”老鸨笑眯眯地望着薛景恒。
薛景恒點頭:“把你們荷花湖最漂亮的女人送到我的房裏來!”說着示意秀谷掏銀子,秀谷會意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扔給老鸨。
老鸨見錢眼開,抱着金子喜不勝喜,急忙喊來小厮領着二人上樓,又慌忙召集樓裏的美女。
上樓時,薛景恒還不忘狠狠掐了秀谷一把,側目冷冷掃了她一眼。
秀谷滿心委屈,又沒有時間解釋,隻好揉着被掐疼的地方,跟着走進一間雅間。
進了屋子,薛景恒一把将秀谷拉坐到腿上,捏着她下巴逼問:“來過?”
秀谷點頭:“來過,那時候春桃就在荷花湖,然後我來是爲了救她除去。你不是值得嗎?”
薛景恒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就那一次?”
秀谷點頭:“當然是一次了,我又沒有特殊愛好,怎麽可能來這種地方?”
“你錯了,這裏不光有女人,還有男人。”薛景恒瞪了她一眼。
秀谷直接無語了,原來古代也有鴨呀!
門被打開,外面站着的幾個美女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淩亂了,那俊俏的公子懷裏抱着另一個俊俏的小生,還真是養眼的很呢。
秀谷急忙從薛景恒懷裏出來,揉了揉鼻子站在一邊。
老鸨擠身進來笑呵呵的:“公子,這是咱們這裏最漂亮的姑娘,您轲滿意?”
薛景恒揉着下巴:“讓她們走幾步吧。”
秀谷一聽差點笑出聲,因爲她想到了往日看的那個小品:“沒事走幾步。”
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便扭動着腰身走動起來。
薛景恒目不暇視地望着,而後指着中間穿綠色衣服的女子說:“就她了。”
其他女子沒有被挑選中氣餒地唉聲歎氣後離開。
綠色女子款款上前,盈盈施禮:“小女子綠柳見過公子!”
“綠柳?”薛景恒微微挑眉,“葉柳柳,換了張面皮我就不認識你了是嗎?”
女子頓時慌亂,一下子跪倒在地:“主子……”
薛景恒微微眯起危險的眼睛盯着她:“如果不是被暗衛出賣,我還想不到你會活着。”
葉柳柳慌亂地磕頭:“主子,柳柳現在無心與主子爲敵,請主人網開一面,饒柳柳一命。”
“我可以饒你,隻怕你身後的人不會饒你吧。”
葉柳柳聽罷渾身打顫,她爬了幾步到薛景恒跟前抱着他雙腿哀求:“主人,柳柳曾經癡心妄想,動了不該動的念頭,請主子看在柳柳以前盡心竭力的份上,繞過我吧。”
薛景恒伸手擡起她下巴,望着她哭的梨花帶淚的臉頰:“我想繞過你,可是你中得給我一個讓我可以繞過你的理由。”
葉柳柳閃爍眼神,驚恐不安。
“除了你,沒有人知道能夠困住我的東西是什麽?你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暗衛,然後我才會被伏擊,差點喪命!”薛景恒冷然說着,手指捏着桌上的一隻精緻的白瓷酒盅,眸光陰冷。
葉柳柳驚恐萬狀,“主人……”
“我知道,你爲了活命逼不得已,現在我不想追究你背叛我的事情,我隻想知道怎麽和上封有聯系。”這是他來荷花湖找葉柳柳的原因。
葉柳柳躊躇着不敢開口。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沒關系,但是我也會讓你死的無不凄慘。”薛景恒威脅道。
葉柳柳雙目中閃過驚懼,紅唇顫抖,渾身抽搐,半天,她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狠狠咬了一下嘴巴。
薛景恒快速捏着她下巴,已經晚了,這個女人咬舌自盡了。
葉柳柳伸手緊緊抓着薛景恒的衣袖,斷斷續續說道:“主子……柳柳……爲保……一命……出賣了你……原本……原本……想着……換個……身份活着……沒想到……”
血從她嘴裏溢出來。
“你對我的忠誠也不過如此。”薛景恒淡淡望着她。
她選擇死都不願意告訴他。
葉柳柳緊緊抓着薛景恒的衣袖,用盡力氣說:“吻……我……告訴……你……”
秀谷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觀,聽到這句話之後才微微有些動容,側身不再看兩人。
薛景恒冷冷一笑:“到死你還在做夢!”
冷冷抽出自己的衣袖,葉柳柳倒在地上,滿眼幽怨,慢慢閉上眼睛。
秀谷回身看到已經死去的葉柳柳,她以爲薛景恒會吻她。
薛景恒從葉柳柳的腰帶上扯下一塊圓形玉佩,眸光閃亮:“走吧!”
門打開,薛景恒和秀谷出了雅間便看到樓下整齊劃一的隊伍,領頭的正是那個王寶。
“殺了人想走?”老鸨冷色說道。
“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攔住我!”
薛景恒攔腰抱着秀谷,縱身躍起,從樓上飄然飛過,一個回身,花廳内一聲響動,兩個人撲通撲通跳入湖内。
秀谷摸了一把湖水,扭頭望着薛景恒:“你制造的?”
剛才他扔出去的是手榴彈。
“基本可以這麽說。”薛景恒傲然一笑,拉着她朝岸邊遊去。
“你怎麽知道她是葉柳柳?”秀谷追問。
薛景恒上岸扭着濕哒哒的衣服,良久才開口:“跟了我那麽久,不會沒有印象。”
“那你怎麽知道她沒有死?”那麽肯定。“你剛才耳朵跑哪去了?我不是說的很清楚嗎?就是被暗衛出賣,被黑衣人圍困,然後他們用特質的籠子困住了我,這個秘密隻有葉柳柳知道,連謙謙和四丫頭都不知道。所以,我斷定葉柳柳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