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正在和樂安商量回去收莊稼的事情,看到薛景恒走進院子,樂安蹦起來就跑到薛景恒的跟前,笑着說:“景哥哥,你把秀龍和虎牙喊回來好不好?我待在王府太悶了!”
薛景恒淡淡掃了秀谷一眼,扭頭睨着樂安,冷冷說道:“王府太悶,你可以出去走走,富楊縣那麽多好玩的,怎麽會悶?”
“哪有什麽好玩的?鞠球不好玩,下棋不好玩,雜技也不好玩,因爲這些都沒有秀龍和虎牙陪着我玩,有什麽意思嗎?”樂安嬌蠻地說。
“秀龍和虎牙不能總是陪着你玩吧?”說完坐下來拿眼神狠狠宛了秀谷一眼,秀谷直視這他雙眸,很想問問他他的眼睛是怎麽好的。
樂安蹲下來抱着薛景恒雙腿笑起來:“那這樣好不好,我們去大槐裏收莊稼,這個好玩!”
“好玩?”薛景恒偏頭瞅了秀谷一眼,微微蹙眉,“也就是喜歡幹莊稼活的才會覺得好玩,你一個公主幹不了那種活的。”
“誰說的!我是公主可是我是一個不一樣的公主。景哥哥,你就準許我們回大槐裏吧。”樂安糾纏着撒嬌。
薛景恒眸色冷硬地瞪着秀谷:“是你的主意吧?”
“不管秀谷姐姐的事情,是我覺得好玩才鬧騰着他帶着我的。”樂安大包大攬。
秀谷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這件事沒得商量!”薛景恒涼涼地瞟了秀谷一眼。
“玉米大豆都該收割了,我想回去看看。”秀谷開口。
“你的一畝三分地而已,我已經派人幫你收割了,你不知道嗎?”薛景恒偏頭涼涼地盯着秀谷。
“不知道。”秀谷不冷不熱地說。
“那我就再說一次!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離開王府!”薛景恒不輕不重地發下命令。
樂安眼見薛景恒臉色沉下來,拉着雨禾跑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秀谷放下手裏的針線活,站起身怒視着薛景恒。
“沒有什麽意思?你該知道,秀龍和虎牙現在的處境,不要惹怒了我,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薛景恒揚起左手,右手拇指輕輕撚着那隻玉扳指。
秀谷拍了一下桌面,賭氣坐下來。
依依抱着甜甜走過來,看看秀谷看看薛景恒,小嘴翹起來,“爹爹爲什麽要惹娘親生氣?”
薛景恒招手,依依卻跑到秀谷面前抱着秀谷的腿,有些不喜地望了望薛景恒。
欺負娘親的人不讨喜,爹爹也不行!
薛景恒就怕小仙女聽到看到自己和秀谷之間的戲份,這下還是看到了。
“依依過來爹爹這邊。”他緩下态度伸出手,依依卻埋頭在秀谷懷裏,不再看他。
秀谷嘴嘴角勾了一下,“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閉嘴!”薛景恒故作陰冷地瞪了她一眼。
後院的花廳裏,花姨娘神色不甯地走來走去。
臘梅派去的人回來告訴臘梅所聽所聞,臘梅匆匆進了花廳。
“怎麽樣?”花姨娘問。
“看來這個薛景恒果然有問題,姑娘,可是咱們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這個薛景恒……”臘梅還是十分謹慎。
“我說過這個人不是薛景恒,薛景恒的氣味我太熟悉了。”花姨娘想了想對臘梅說:“明日我要跟他提出一個條件,我要見見薛景恒,隻有見到真的我才相信他是假的。”
臘梅點頭:“嗯,不管怎麽樣,咱們還是小心行事比較好。”
“小心行事,臘梅,咱們在王府守了有十年了,還不是沒有找到關于老王爺的任何證據。”
“也不知道咱們家主人到底想要什麽?”臘梅也跟疑惑。
花姨娘眸色暗沉:“想要老王爺死,更想要薛家身敗名裂,尤其是薛景恒。”
“那姑娘喜歡薛景恒豈不是違背了主人的意思!”臘梅擔心主人一旦知道會殺了花姨娘。
花姨娘深深歎氣:“有時候就是那麽一眼,便再也看不上别人了。”
——
“你出去!你給我出去!”秀谷把東西狠狠砸在了地上。
薛景恒一把扯住她手腕,壓低聲音怒色:“我在前線沖鋒陷陣,差點丢了性命,你倒好,給我這裏耍脾氣是吧?”
“滾開!别碰我!”秀谷掙紮開他,指着門口:“出去!滾!”
“李秀谷,你最好放聰明一點,不要惹怒了我!”薛景恒陰着聲音涼飕飕地開口。
“你要我怎麽配合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進這個房間,因爲這裏不屬于你。”秀谷坐下來,扶着額頭。
薛景恒冷哼一聲,轉身出來砰地關上房門大步下樓。
梧桐樹上窩着的身影倏地閃過,薛景恒頓了一下,沒有停步,徑直去了鳳婷居。
“景哥哥!”樂安看到突然進來的薛景恒,上前就抱了個滿懷。
“松手了!”薛景恒敲了敲她腦袋:“再這樣抱着我,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樂安擡頭嘻嘻一笑:“怎麽會?我知道景哥哥到時候會爲我做主的,要是我喜歡上了誰,肯定拿刀駕着他來娶我!”
“哼,今晚我要住在這裏。”薛景恒說着邁步進了内室。
樂安急忙追上來:“你和秀谷姐姐吵架了?”
“你說呢。”
“肯定吵架了,我覺得你們兩個白天就有種想要吵架的樣子。不過景哥哥,你也太不男人了吧?好男人是要讓着妻子的,哪能一吵架就賭氣離開啊!”樂安像個小大人似的教導薛景恒。
薛景恒點點頭:“也是,再說我要是睡在這裏,對你名聲也不好。還是走了。”
“哎呀,景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了。”樂安拉着薛景恒朝内室走去:“沒關系的了,你睡在這裏,我睡在隔壁。”
薛景恒擡手揉了揉樂安的腦袋:“好了,我隻是過來看看你,我回去了。”
樂安還有些不在狀态,看着薛景恒又走出鳳婷居。
“景哥哥好奇怪呀!”樂安揉着腦袋不能理解。雨禾放好水出來喊公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