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讨好什麽的還真是有點難,冷淡這個好弄。
“白天那樣行不行?”秀谷問。
薛景恒點點頭,“很逼真。”
“什麽呀,那是我真實的情緒。”秀谷狠狠強掐了他一把。
薛景恒一把将秀谷攬在懷裏,低頭狠狠吻了她一番,直到秀谷大口大口喘息才放開她,他才有些抱怨地說:“你真的沒有那麽愛我。”
“什麽?”這跟愛不愛有關系嗎?
“依依和樂安都不覺得我是假的,你卻覺得我是,看起來你對我還是不了解。”薛景恒很受傷,好歹他們生活了那麽長時間,秀谷居然懷疑他不是自己。
秀谷瞪了他一眼,怒色說道:“明明就是你表現的太形象了,我才會懷疑。”
“我假意說我在抓蒼蠅那一次是吧?”
秀谷點頭。
“唉,大人的心思永遠都是這麽複雜,像依依和樂安那種性格就不會懷疑什麽。”薛景恒也知道樂安和依依一個是太小,一個是太單純。
秀谷擡手輕輕放到他胸前的傷口上:“你是怎麽逃跑的?”薛景恒握着她亂動的小手放到嘴邊,“你知道不知道,我身邊的暗衛出賣了我,他們知道我眼神不好就設定了這個陰謀來算計我。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之中會有我的人。”這就叫敵中有我,我中
有敵。但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暗衛背叛,薛景恒還是很覺得自己太失敗。
秀谷靜靜地聽着,就像聽一個特别驚險的玄幻故事。
“我說過我身邊有四個丫頭,除了那兩個被除掉的,還有謙謙和四丫頭。”
“就是那個四丫頭救了你?”劇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薛景恒危機時刻,四丫頭救了他。
薛景恒眸色沉沉,輕柔着秀谷小臉說道:“他們的計劃就是殺了我然後找個人取而代之,我薛景恒的妻子和女兒怎麽能夠被人玷污?于是我就将計就計,做了這樣的局。”
秀谷真心不喜歡這些太費腦子的争鬥,但是沒有辦法,誰讓薛景恒是個王爺呢?
“那你知道不知道想要害死你的人是誰?”秀谷抓緊他手腕問。
“知道,隻是……”隻是無法見到。
他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想要親自去見見那個一直以來想要殺死自己的人。
“隻是什麽?”會很危險嗎?
秀谷緊張地盯着薛景恒。
他沉沉笑了一下:“隻是沒有找到渠道見到那個幕後之人。”
秀谷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通過自己假扮薛景恒這條路去見那個一直藏在暗中的人。
“你假扮薛景恒,就不知道你的頂頭老大是誰,他們不會懷疑?”
薛景恒扯了扯她耳朵,“因爲假扮薛景恒這個人是他們之中地位最低的那個,想要見到真正的幕後之人,隻怕還要通過一個人。”
“誰?”
“花姨娘。”
“她?”秀谷登時想起自己差點被花姨娘害死的事情,當時她身邊就站在黑衣人。
“那個花姨娘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你離開不久,我就差點遭她毒手。”
薛景恒眸色陰沉,緊了緊雙手,“先别急,新仇舊恨的一起算。”
窗外有響動,薛景恒看了秀谷一眼,起身穿好衣服就出門去了。
秀谷躺在床上安然了許多,突然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薛景恒的眼睛不是瞎的嗎?可是他的眼睛明明可以看到了?而薛景恒的眼睛也隻有南玉的風清草可以救治,到底怎麽回事?
秀谷焦頭爛額的揉着腦袋。
哎呀,煩死了煩死了!
不想了。
一大早,樂安就跑來問秀龍和虎牙。
“我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他們了,他們到底去哪裏了?”樂安快悶死了,找不到可以解悶的人,好不容易和秀龍虎牙剛剛有點感覺,這兩個人又突然憑空消失了。
“他們兩個不聽話,被你景哥哥罰去部隊了。”秀谷精神好了許多,做事也不難郁悶了。
“景哥哥也真是的,怎麽能這樣呢?人家剛剛和秀龍虎牙好起來,他就把人調走了,太可惡了!”樂安嘟嘟囔囔的抱怨個不停。
秀谷想起家裏的田地,是該收割的時候了,對樂安說:“要不咱們去大槐裏怎麽樣?”
“有好玩的嗎?”樂安問。
“有,可以收莊稼,不過你公主嗎肯定沒有幹過這方面的活兒,所以還是不要去了。”
“我要去我要去。”樂安被秀谷那麽一說,打定主意要去。
“不過這件事你得跟你景哥哥商量。”秀谷想了,自己面對薛景恒怎麽也演不出冷淡的情緒,還不如暫時離開一下的好。
“這個沒有關系,我馬上就去找景哥哥。”樂安說着轉身就跑,雨禾跟着後面真是超級郁悶了。
這公主呀真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薛景恒此刻在花姨娘的後院裏,臘梅和花姨娘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言語。“讓你們在王府找寶貝,你們都幹了什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争風吃醋,鬧騰一些沒有用的事情。而且,花姨娘,聽說上一次你居然把李秀谷私自綁到了地牢?”薛景恒一邊折着眼前的花草一邊威風凜凜地
教訓兩個人。
“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就把整個計劃給弄亂了,害得我們差點前功盡棄!”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花姨娘連連磕頭。
“長點記性吧,要是一個月内再找不出任何線索,你們兩個是要自缢還是我動手,想好一點!”薛景恒說完一擺衣袖,傲然離去。
臘梅額頭冒汗,扭頭對花姨娘說:“姑娘,這個人真的不是景王?”
“不是,以我對景王的熟悉,他真的不是。”花姨娘心驚肉跳地說。
“難道王妃看不出來?”臘梅懷疑。
“看得出來又怎麽樣?昨日我問了跟我的人,他們說他把秀龍和虎牙關了起來,威脅李秀谷。”花姨娘深信不疑。臘梅卻不難确信,“不行,我得去觀察一下,不能上當,姑娘要知道那個薛景恒詭計多端的,可不能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