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也擡頭看到了薛景恒,跑過去就抱着了薛景恒的小腿,仰着白淨的小臉:“爹爹,陪我玩。”
“好,爹爹陪依依玩。”薛景恒擡手抱起依依,“說吧,想玩什麽?”
“爹爹,舅舅和哥哥去哪裏了?”依依問了很多次娘親,可是娘親不說,她隻好問爹爹了。
秀谷吓了一跳,走過來就要抱依依被薛景恒一身扣住了她手腕拉進懷裏,低眸望着她:“你娘親沒有告訴你舅舅和虎牙被送去了軍隊裏曆練去了嗎?”
依依歪着腦袋不太能懂,眨巴着眼睛:“那舅舅和哥哥什麽時候回來了?”
“隻要他們聽後,自然就回來了。”薛景恒說着望向秀谷。
秀谷甩開他就要抱依依,還是被薛景恒舉手擋住了,面向秀谷冷厲說道:“怎麽,我和我女兒培養感情,你急什麽?”
秀谷憤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踹他個腦漿迸裂,可是她又擔心他對秀龍和虎牙不利,不敢造次。
薛景恒抱着依依出去玩了,秀谷卻坐立不安,在院子裏團團轉。
“辛轲!”她想到了辛轲,轉身就要出梧桐苑,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腳步。
“不行,萬一惹怒了他,他把秀龍和虎牙給傷害了怎麽辦?”秀谷煩躁地揉了揉腦袋,隻能無力地走回來,毫無辦法地坐下來。
時間就這樣在秀谷的焦慮之中過去,晚飯時,薛景恒才抱着一臉開心的依依回來,依依的懷裏抱着好幾個泥人。
“娘親你看!”依依興高采烈地跑到秀谷跟前舉着手裏的泥人,眉開眼笑的。
秀谷擡眸望了男人一眼,想到他沒有迫害依依的意思,一顆心才算安穩下來。
秀谷沒有去廚房做飯,梧桐苑也不會有人來送飯,薛景恒隻好去了樂安的鳳婷居吃飯。
夜色柔美,秀谷的内心卻是忐忑不安。
依依玩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
薛景恒敲門時,秀谷剛要躺下,警惕地坐起來。
“我會配合你做任何事情,但是請你到别處休息去吧!”秀谷很難想象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在一起。
門依然被敲打,秀谷實在厭倦爬起來拉開房門,薛景恒跨步進屋,抓着秀谷雙手将人帶進了懷裏。
“你放手!”秀谷掙紮。
“爲他守身是嗎?”男人陰陰一笑,低眸望着秀谷,淡然說道:“你想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嗎?”
“他在哪裏?他怎麽樣?”秀谷很想知道薛景恒現在在哪裏,好不好?
“他……很不好!”男人說着邁步朝床走去,已經殘缺的月光淡淡地灑進一絲光亮。
他看了床上的依依一眼,回頭對秀谷說:“把依依抱到隔壁耳房去!”
“不需要!”秀谷擋住,“你不能睡在這裏!”
男人很沒有耐心地捏着她下巴擡起:“你想讓依依聽到什麽是嗎?”
秀谷甩開他的手,抱起依依去了耳房。
回來時,室内已經點起了蠟燭,男人也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包紮的傷口。
“過來幫我換藥。”薛景恒命令。
秀谷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坐下來,拿過他手裏的刀傷藥,開始解他身上的布。
“你知道他是怎麽中計的嗎?”薛景恒淡淡出唇。
秀谷不言語,靜靜聽着。
“用你家的小仙女做誘餌,薛景恒才上當受騙,在峽谷被擒獲,關在一個特質的籠子裏。”
秀谷聽到薛景恒的消息渾身一顫,手都在發抖。
男人握着秀谷的手,擡眸定定望着她說:“他現在被挑斷了筋脈,挖去了雙目,就是一個廢人。”
秀谷揚手就要給男人一巴掌,被他死死扣住了手腕,笑着望向她繼續說:“這樣一個廢人你還守着他做什麽?以後我就是薛景恒,你跟着我一樣可以榮華富貴,一樣可以被寵愛。”
“混蛋!你混蛋!”秀谷拼命掙紮還是掙脫不開男人的鉗制,羞憤,惱恨一股腦沖上頭頂,讓她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他肩頭,狠狠地咬着。
“嘶!”薛景恒吃疼地皺起眉頭,側目望着憤怒到如同一隻發瘋的小獅子的女人,大掌劈下,秀谷暈倒在他懷裏。
薛景恒的肩頭上一排滲出血色的牙印子。
這女人真野蠻!
放她躺好,薛景恒拿過藥摸了一下傷口,塗抹了一下被咬的地方,才吹滅了蠟燭。
知了已經失去了聲音,梧桐樹在微風的吹到下飒飒作響。
秀谷微微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薛景恒沉睡的面孔,秀谷悄然坐起來,揚手就要掐死正在睡熟的男人。
等等!秀谷突然停下來,手悄悄撫上他的左肩肩頭上的那個疤痕。
以前她和薛景恒沒少一起沐浴,對于他左肩上那個形狀如同錘子的疤痕記憶特别明顯。
秀谷爲了确定心中的想法,慢慢探手去撩他的中褲,因爲他腿上也有一塊很特别的疤痕。
“你幹嘛?”男人在她手剛要探到他褲子的時候醒過來,嘶啞着嗓音問。
秀谷一下子紅臉了。
薛景恒淡淡一笑,大掌勾過她的腰身困到懷裏:“怎麽,知道薛景恒廢了,想明白了,要跟我?”
秀谷心中所有的擔心和憂慮全部沒有了,剩下的就是被戲弄後的憤慨和氣惱,她突然張嘴在男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薛景恒沒想到她會如此,一個不慎又被她咬了:“你屬狗的嗎?”
“對,我就是屬狗的,專門咬你這樣的男人!”秀谷說着掄拳照他狠狠砸去。
薛景恒一把握着她手腕拉進懷裏:“好了好了,别生氣了,我能活着回來已經不容易了。”
“秀龍和虎牙呢?”
“送去軍隊了。”
“爲什麽?”秀谷問。
薛景恒磨蹭着她下巴:“别問了,我自有道理。”
“那你想讓我怎麽配合?”秀谷問。
“對我冷淡一點就好了。”薛景恒悠然說道。秀谷點頭:“這個好辦,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