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立馬笑呵呵地對太子殿下說:“太子哥哥,不過隻是受了點皮毛而已,不足爲怪,何必這樣大驚小怪的,再說是我自己願意和他們一起玩的,說好了的事情要是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太子望了樂安一眼,自己這個傻妹妹心底純良,難免會被人利用,眼前看不過隻是一些家務事,他插手太多就顯得有點仗勢欺人了。
而那個搬弄是非的雨禾跪在那裏顫顫巍巍的,再也不敢多說什麽。
公主自己都說不礙事,她作爲奴婢的還有什麽資格說太多話。
“好了,都起來吧。”太子鬧了個沒意思,狠狠瞪了樂安一眼。
薛文赫起身,秀谷也起來,按照長幼有序坐下。
太子眸色淺淺,意味深長地開口說:“樂安性子爽直,不是個喜歡勾心鬥角的,秀谷你作爲王府的王妃乃是王妃最大,凡事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
“臣妾謹記太子之言。”秀谷還是自稱民婦。
“景王不在家裏,我希望你們和睦相處,也免去景王的後顧之憂,省得他前方打仗還要操你們的閑心。”
“是,臣妾謹記。”
樂安嘻嘻笑着,搖晃着太子的衣袖:“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嚴厲,你看看你長得這麽好看,闆起臉來一點都不英俊了。”
太子真是拿樂安沒有辦法,擡眼涼涼瞪着她:“還有你也是,都已經嫁做人婦了,就不要整天像個孩子似的淘氣,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不然的話丢了皇家的面子,太皇太後也保不了你。”
樂安嘟了嘟嘴巴,“樂安記下了,對了,太子哥哥,景哥哥什麽時候能回來呀?”
太子笑了笑:“這個不好說,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一年半載。”
“啊,那麽久呀!樂安都想景哥哥了。”樂安眉眼全是憂愁。
“好生在家裏過日子,你景哥哥也安心在前方打仗。”說完掃了秀谷一眼,沒有多加言語。
送走太子,幾人回府。
薛文赫覺得太子今天來就是給秀谷施壓的,不希望她和公主之間發生什麽不愉快。
“嫂夫人,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和公主産生嫌隙。”畢竟人家是公主,秀谷也不過一個農村丫頭,真要開罪了,隻怕大哥也很難保全她周全。
“有時候你不找事,可是事找你,我能有什麽辦法?”秀谷歎口氣。
薛文赫隻是微微皺眉。
後面傳來樂安的喊話聲。
“秀谷姐姐——文赫哥哥——”
樂安跑到兩個人面前,氣喘籲籲的,而後一把拉着秀谷說:“姐姐,真不是我把太子哥哥找來的,你不要生氣。”
秀谷看了薛文赫一眼,笑了一下:“你能夠這麽開明,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那還有什麽氣可生。都怪我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弟弟和兒子,害公主你受傷了。”“姐姐,你千萬别這樣說,是我想要和秀龍虎牙他們一起玩的,自從來到我王府,什麽好玩的都沒有,我都快悶死了,還好秀龍和虎牙願意陪着我玩,我開心還來不及呢。都怪我平日裏嬌生慣養的,被砸了
幾下就成了這個樣子。”樂安說的很誠懇,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全是羞愧。
秀谷笑了笑:“我知道你悶,回頭我跟秀龍虎牙說一下,不準他們再這麽胡鬧了,以後你若是想要和他們玩,就去玩。”
“真的?太好了!”樂安笑哈哈地跑走了。
“這樂安公主是個沒心的。”
秀谷直言說道。
薛文赫歎口氣:“隻怕有心的人不是她。”
秀谷沒有說話,徑直回了梧桐苑,秀龍和虎牙跪在院子裏手舉皮鞭等着秀谷懲罰。
兩個人聽說太子過府來就知道一定是爲了公主樂安的事情,很擔心秀谷因此受到牽連,聽到沒事才算松了口氣。
秀谷進院子見兩個家夥誠心誠意地跪在地上,旁邊依依神情嚴肅地望着兩個人,甜甜在依依腳跟後面打轉。
“你們兩個知錯了?”秀谷坐下來望着兩個家夥,看到他們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一定是吓壞了。
“娘親,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姐姐,都是秀龍的主意,不管虎牙的事情,你要罰就罰我吧,是我害姐姐差點受到牽連。”秀龍十分懊惱。
“好了,你們知道錯就行了,以後做事用點心。樂安是個無心的,她就是想和你們一塊玩耍,以後你們就把她當做朋友,知道嗎?”
秀龍和虎牙對視一眼,雖然心裏極其不痛快,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個時候是不能惹姐姐生氣的。
——
邊關的營帳裏,薛景恒正在和屬下談論作戰方案,有探子匆匆跑來,遞給門口的守衛一封信,守衛急忙跑進營帳。
“王爺,加急書信。”
謙謙伸手接過書信打開看了一眼,神色大變,附耳對薛景恒說了一番,薛景恒頓時一驚,起身就朝帳外走去。
謙謙随後跟上。
薛景恒催馬離開營帳時喊來自己的心腹大将劉猛。
“按照我剛才說的去部署。”
“是!”
“不管我有沒有回來,都按照這個方案作戰。”
薛景恒說完催馬揚鞭就走。
謙謙急急跟上。
“主子,還是我先去一探虛實吧!”出了關外,謙謙才想起那份書信會不會有詐。
薛景恒絲毫不理會,快馬加鞭朝前趕。
他的寶貝女兒依依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路過一處峽谷時,謙謙暗叫不好,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道閃電刺來,謙謙快速閃過,拔劍便躍起。
前面的薛景恒的戰馬已經被鐵索絆倒,薛景恒玄身從馬背上躍起,卻被頭頂上普天而下的網繩兜着了腦袋,在薛景恒想要使用洪荒之力時,幾處寒光打來,刺進薛景恒身體的穴位。
嘩啦一聲,一個鐵籠撲通一聲落下将薛景恒罩在籠子裏,兩把極快的寶劍壓在了他脖子上。“你們……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