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移動造成傷勢惡化,辛轲決定就讓喬輝住在劉班頭的家裏,從懷裏掏出一袋子銀子遞給劉班頭。
劉班頭急忙擺着手說:“辛大人,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我和喬輝好歹也是好兄弟,隻要他能夠好好的,住多久都沒有問題。”
辛轲也就不再堅持,隻是瞅了瞅坐在喬輝房裏的繡娘:“令嫒今年幾歲?”
劉班頭沒有想到辛轲會問起繡娘,有些驚訝地愣了愣,才遲鈍地開口:“二八歲月。”
“奧?”辛轲微微蹙眉,沒有說什麽,和謙謙告辭離開。
出了門,謙謙笑話辛轲:“怎麽了?聽到人家說二八歲月,你怎麽這個表情?”
“我當那丫頭也有個十八九歲,和喬輝倒是能夠配上一對。”辛轲說。
謙謙望着辛轲抿唇嘲笑:“我說辛大人,你不僅管人命案,連這婚姻大事也管着呀?”
辛轲有些讪讪,但是還是平和地說:“喬輝是個可憐的人,要是能夠早日成家,也算是一件好事。”
謙謙撇撇嘴巴:“辛大人您老都三十歲了,還沒有成家,喬輝不過小您三歲而已。”
這話說的辛轲臉皮紅了一下,眸色深深地望着謙謙:“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謙謙想了想:“你還别說,我倒是有點計較,畢竟人家也是剛剛二十。”
辛轲有些受傷地塔下眼皮:“這麽說你是真的嫌棄我老了。”
謙謙很認真地點着頭:“可不是嘛?我也沒有想到辛大人怎麽會這麽大年紀了還沒有成親?”
辛轲很是動容地瞪了謙謙一眼,拉着她手離開劉班頭的家裏。
謙謙回了王府,辛轲去太子驿館彙報案情。
聽辛轲說有人受傷,太子眉頭緊皺,臉色緊繃,“看來這富楊還真是熱鬧的很呢。”
辛轲也有同感。
“殿下,臣想多待些時日。”辛轲是被太子調回來的自然要太子一句話。
太子沉沉想着,許久才點頭:“嗯,那就多留下時日吧。”
“臣謝太子!”
——
王府裏,薛文赫身體慢慢好了起來,氣色也比先前健康了許多,這日用完早點,便在巧織的陪同下來梧桐苑來看薛景恒。
見他神色好了很多,秀谷自然高興。
客廳裏,薛景恒坐在首位手裏端着青花瓷碗喝着茶水,淡淡開口:“我已經把你平日裏搶來的那些莺莺燕燕的給打發走了。”
薛文赫聞言急忙撩衣跪倒:“請兄長治罪!”
“起來吧,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都是薛商那個小人在你耳邊吹風,那個人也被我一并打發了。”薛景恒放下碗筷,目光淺淺地望着前方。
“多謝兄長不怪之恩,小弟以後再也不敢了。”
巧織攙扶着薛文赫起來再次落座。
“你身體剛剛好起來,要多多注意休息。”薛景恒不疼不癢地關照了幾句。
薛文赫淡淡點頭,蓦然看到薛景恒的眼神遊離,有些吃驚地盯着薛景恒,“兄長,你眼睛……”
秀谷急忙開口:“沒什麽事情,隻是這幾日可能是太過勞累了,眼神有些不太好。”
“可否請大夫來過?”薛文赫十分關切地追問。
秀谷扭頭看了薛景恒一眼,輕輕搖頭:“沒用的,你兄長的眼睛一般大夫看不好。”
薛文赫大爲震驚,半晌才垂頭喪氣:“父王一直被囚在京城,薛家王府能夠仰仗的就是大哥,大哥可千萬不能有什麽不好的。”
秀谷看着薛文赫十分受傷的樣子,感覺這情意不假,可是擡眸看去,薛景恒神色卻平靜如常。
也許是因爲薛文赫提起了那個老王爺,薛景恒内心有些抵觸,眉頭稍微皺了皺。
“父王之罪你我知曉,皇上沒有怪罪薛家滿門,已經算是格外開恩。文赫,你也是薛家的頂梁柱,養好身子,以後王府還要你多多治理。”
薛文赫白白的嘴唇上牽出一絲笑意,苦澀地說:“大哥知道,我這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
“别說喪氣話!你嫂子有方子可以醫治你的病。”薛景恒一句話把秀谷給撩了出來,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實測内心還是很在意這份親情,雖然眼前這個薛文赫和薛景恒可能沒有血緣關系。
薛文赫有些驚訝地望向秀谷,隻知道她是個特别的女子,能夠弄出一些罕見的糧食作物,真沒有想到她還能看病救人。
秀谷這下是想推托都沒有理由了,隻能幹幹一笑:“等你體内的毒素清除幹淨,我會給你尋些偏方過來,你别聽你兄長鼓吹,我不過隻是有些偏方而已,重要的是你心情舒暢,病情也就好許多。”
薛文赫很是感激地望了望秀谷:“多謝嫂夫人!”
又坐了片刻,巧織才扶着薛文赫離開梧桐苑。
秀龍和虎牙在花園裏捉蝴蝶,依依帶着甜甜跑來跑去地看蝴蝶飛舞。
樂安實在太無趣了便又跑來梧桐苑找秀谷,也就看到秀龍他們。
也許是年齡相差不大的原因,樂安很是歡喜地來到秀龍和虎牙跟前,背着小手對兩個人說:“我和你們一起捉蝴蝶吧!”
秀龍看了樂安一眼,有些不喜歡眼前這個小女孩,因爲她從京城跑來這個就是爲了跟姐姐搶姐夫的。
虎牙倒是很樂意地點頭:“好呀好呀,給你這個。”說着還遞給樂安一個捉蝴蝶的網兜。
秀龍不樂意了從樂安手裏一把搶過網兜對虎牙說:“這是你娘親親手做的,你怎麽可以給她?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跟你搶你爹爹的!”
虎牙抓着腦袋看了看欲哭無淚的樂安,又看了一眼生氣的秀龍,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樂安卻指着秀龍氣呼呼地說:“你大膽!你知道不知道本公主一句話就能讓你掉腦袋!”
虎牙吓得急忙扯秀龍,秀龍甩開虎牙指着樂安說:“公主了不起嗎?在這裏我姐夫薛景恒才是最大的,你什麽都不是!”砰!九公主身邊的雨禾突然上前揚手給了秀龍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