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别怪我……”薛景恒下巴緊緊抵着她頭頂,心情煩亂。
如果他事先知道還能向皇帝請求,可是這件事是在他回來的第二天聽說的,也是在他離開京城之後皇上下的聖旨。秀谷忍住眼中的淚水,輕聲說道:“薛景恒,我不是要使性子,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和别人共享一個男人。我無法想象,和我睡覺的男人去和别的女人睡覺的畫面,我受不了,真的。所以,薛景恒,緣盡于
此,讓我們走吧。我會把依依照顧的很好。”
薛景恒沒有松開緊握的手,低低笑出了聲。
“我知道你想要我一個人。”
秀谷微微仰頭,看着他刀削的下巴,“愛情是自私的,愛一個人就隻想擁有這個人,完完全全的擁有。”
薛景恒松開秀谷,牽着她手,“我知道,我知道。咱們回家吧。”
薛景恒回身招手,秀龍抱着依依和虎牙跟上來。
秀谷沒有掙紮,默默跟着他一起回了王府。
秀谷知道就算離開也要開誠布公地說明白說清楚,不會不吭不響。
秀谷回到桐苑苑,靜靜坐了許久,思前想後還是決定離開。
既然是皇上賜婚,那公主就是老大,她秀谷等來等去也不過隻是給人做小。
她還不至于這麽賤。
薛景恒從息香院回來看到秀龍和虎牙坐在院子裏淡淡地望着他,覺察到不對勁快步上樓,依依站在床邊看着秀谷在收拾東西。
這幾步跨到床邊,一把扯住正在收拾衣服的秀谷。
“你這是做什麽?”薛景恒微微發怒。
“回家種田。”秀谷甩開他,将自己僅有的幾件物品收拾打包。
薛景恒好氣又好笑:“那有你這樣,動不動就耍脾氣的。”
秀谷從梳妝台上拿過一個藥方遞給薛景恒:“這是我同系統要的解毒秘方,你看着給抓藥,至于紅褲衩的我也不要你穿了,咱們就此别過,從此路歸路橋歸橋。”
“秀谷,我們都有依依了,怎麽路歸路橋歸橋?”
秀谷扭頭看了依依一眼,這個時候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沒事幹嘛給他生孩子?
“薛景恒,算我不要臉還不行嗎?”秀谷突然無理取鬧起來。
薛景恒自是清楚她爲什麽動怒,坐下來,伸手就将她拉進懷裏,秀谷别捏地想要起來,他大掌緊扣她腰身,她居然動彈不得。
“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薛景恒真是苦不堪言。
“你告訴我那個公主過來之後,你将怎麽處置我?”秀谷怒色望着他。
依依也眨巴着眼睛望着爹爹,嘻嘻笑着。
薛景恒沉默許久,淡淡一笑:“這件事我不想說。”
“你有權保持沉默,我也有權知道事情的經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但是你也不要勉強我!”秀谷奮力扯開他扣在腰身上的手,起身拎起自己幹癟的包裹,抱起依依作勢要走。
“秀谷,你不能走!”薛景恒悠然地微微斜靠在床上,撫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出唇。
秀谷果然停下腳步,回頭恨恨地望着他:“爲什麽?”
“你二嬸一家慘死,至今沒有抓到兇手,你的嫌疑尚未清除,如果你執意離開王府,沒有我薛景恒撐着,你随時都有可能被抓進大牢。”
薛景恒并非危言聳聽。
喬輝爲了逼自己現身才會維護這個女人,一旦她和自己沒有了任何關系,喬輝迫于壓力還會護着她嗎?
秀谷氣呼呼地指着薛景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知道是誰殺死了二嬸一家,就是不肯交代,這個罪名就一直挂在我身上,我要是不乖乖就犯你就拿這個要挾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麽卑鄙!”
這才是真正的薛景恒嗎?
薛景恒抿嘴淡笑,絲毫不因爲她的指責而憤怒:“你說的很對,我知道誰是兇手,但是不想說。”
秀谷一顆心碎得一塌糊塗,沒想到一個人一旦揭開自己面具,竟會是如此的醜陋邪惡。
“薛景恒,你無恥!你卑鄙!”秀谷已經不知道怎麽表示憤怒。
李青川一旦變成景王居然如此邪惡。
薛景恒卻隻是輕笑,絲毫不惱:“對,我就是這麽卑鄙!秀谷,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喬輝把你抓了,秀龍就沒有姐姐了,虎牙也就沒有娘親了,依依也沒有娘親了,多可憐!”
“薛景恒,你留我們下來能做什麽?被人嘲笑嗎?”她欲哭無淚的質問。
“當然是幫文赫把病治好。”隻有薛文赫好了,其他一切都好。
“好,我答應給薛文赫治病,不過請景王答應我們,如果薛文赫病好之後,放我們回去。”
薛景恒坐起身來伸手抱過依依親了親:“我離不開依依,依依的娘親自然不能離開。”
秀谷羞惱地坐下來,這個人還真是無恥至極。
“在治療文赫期間,我的衣食住行你全包。”薛景恒慢悠悠吐出一句令秀谷噴血的附加條件。
秀谷恨地望着好整以暇的男人,明顯看到他嘴角含着狡詐的笑。
“好!”她除了答應還能怎麽辦?
“包括睡覺。”薛景恒無恥地加上一條,也不顧懷裏抱着不太能懂的依依。
秀谷咬牙切齒:“薛景恒,你不要得寸進尺!”
薛景恒勾唇淺淺一笑,擡手摸着鼻子:“你可以考慮不接受這個條件,我也可以考慮要不要……”
“我答應你。”秀谷什麽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卻不能不在乎親人的感受。
薛景恒很滿意,點點頭:“不錯,倒不是很頑劣。”說完親了親依依的臉蛋。
有了秀谷給的藥物,薛文赫的病情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
一直住在衙門裏的李秀蘭晚上房間裏出現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李秀谷吓壞了,差點沒有叫起來。“别怕!”隐在窗戶下的黑衣人人開口,嗓音嗓音:“李秀蘭,你待在這裏也沒有用,過幾日太子會護送九公主來富楊,你可以攔駕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