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恒自然感受到了她的不适,掀開被子摸到了她,果然是裸着的。
秀谷受驚般推開他手,朝裏縮去,厲聲:“你不去沐浴?”
即便是孩子媽媽了,可是秀谷還是不能習慣裸身對着他。
薛景恒抿嘴笑起來,已經動手解自己的衣服。
剛剛喝點酒,回來就想抱着她好生睡下,沒想到她居然賭氣不給進門,讓他溫柔的心有些受挫,剛才觸及她光潔的肌膚,所有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秀谷洞察到危機,輕聲開口:“依依還在呢。”
薛景恒沉色,小心翼翼把依依抱起來送到隔壁的側室内,回來就抓住了秀谷的腳踝。
腳被男人可惡地抓着,用力提起,她整個頭朝下倒挂起來,驚恐之下緊緊抱着他腰身,好巧地抓着了他。
“嘶——”薛景恒渾身一顫,丢開女人的腳踝,攔腰抱着揉進懷裏,準确的捉着她紅唇。
小情緒使薛景恒整個人變得粗魯,幾番下來秀谷渾身酸痛。
奈何她不是對手想要反抗卻無能爲力,隻好任其胡作非爲。
暈暈乎乎之中被薛景恒抱起來,床榻内側的梯口徑直通到樓下的淨房。
秀谷渾身酸軟,雙手有氣無力地攀着他脖頸,小臉埋在他胸前。
挨到溫熱的水汽那一刻,她被酸爽的感覺弄醒過來,擡眸對上薛景恒那雙透亮晶瑩的眸子。
秀谷正在爲自己抵不過他生悶氣,也不出聲,閉上眼睛任由男人大手在自己身上摸洗。
“别裝死,給我好好起來,我剛從訓練場回來,渾身上下都是灰塵。”薛景恒拉着她小手放到自己胸前。
秀谷很想罵他,但是體諒他也很辛苦也就順着伺候他沐浴。
“你的軍隊都在富楊?”秀谷閑話家常般詢問。
薛景恒嗯了一聲便不再吭聲。
“那你這樣會不會讓皇帝覺得你擁兵自重呀?”秀谷覺得不說話自己的注意力都在他健碩的肌膚上,爲了分散注意力沒話找話。
“看聖上心情。”薛景恒生硬出聲。
“奧,皇上不高興了就會把你的兵馬收回去對不對?”秀谷繼續閑扯。
“皇上隻能收回我的帥印,我的兵馬依然是我的,不過區區三萬,對皇上來說造不成威脅。”
“可是你卻自不量力想摔三萬兵馬進京去要挾皇帝放了老王爺?”秀谷算是明白當時他爲什麽要給自己休書了,感情他想以卵擊石。
“你錯了,當時我同南玉……”說到這裏薛景恒打住了。
“你同南玉怎麽樣?”秀谷逮着他話裏的漏洞,逼問。
薛景恒大掌沿着她曼妙的身軀遊弋,“秀谷,這種氛圍别提那麽嚴肅的話題好不好?”
“不好!”秀谷氣不打一處來,感情很多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
“你告訴我,你同南玉怎麽樣?是不是和南玉公主拟定了什麽雙方互利共赢的方案?”秀谷咄咄逼問。
薛景恒自然不想說,扣住秀谷下巴低頭狠狠咬上去,又是一陣子耳鬓厮磨。
秀谷心裏委屈極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背着她到底有多少小情人呀:“薛景恒,你和那個花姨娘到底有沒有什麽?”
薛景恒噗嗤一笑:“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吃醋了嗎?”
秀谷撇撇嘴巴:“到底有沒有?”
“她喜歡我算不算?”薛景恒好笑地抿了抿唇。
秀谷心底舒暢了許多,手上的力度也溫柔起來。
“我就說你沒有那麽眼拙吧?姨娘也不放過。”
薛景恒勾起她下巴狠狠咬了一下她唇瓣:“這話說給我聽就行,出去不許亂說,就算她隻是姨娘那也是長輩,會讓人不齒,知道嗎?”
“但是花姨娘不這麽認爲,她似乎還抱着一絲希望,是不是你對别人承諾了什麽?”秀谷真是逼問了南玉逼問姨娘。
薛景恒知道不把花姨娘的事情說清楚,這個女人心裏有芥蒂。“你想想我是在無涯谷長大的,怎麽會和花姨娘熟識?不過是我十六歲被父親喊回來,那個花姨娘當時剛剛進王府,便對我産生了愛意,每次都會趁着王爺不在家想辦法讨好我。最後,用了最可恥的方法就
是給我下藥……”
“你中計了嗎?”秀谷目光熠熠地望着他。
薛景恒微微扯嘴,“當然沒有,但是爲了不讓他繼續騷擾我,我讓身邊的一個屬下睡了她,可是不知道她爲什麽會一直覺得睡她的那個人是我。”
“真是這樣嗎?”秀谷昂着下巴冷聲問。
“當然是這樣,秀谷我對你的心你要明白的。”薛景恒打橫抱起她走出淨房。
說實話秀谷還是選擇相信薛景恒,因爲别無選擇。
雞鳴三遍,秀谷睜開眼睛,撩開帷幔,窗外微亮。
耳邊男人的呼吸均勻,她悄然起身,翻身從裏面爬出來時被他抓着。
“一大早的你想幹嘛?”薛景恒好笑地望向被逮到,此刻卧在他上方的女人,扯了扯她耳朵。
“起床呀。”她丢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
“秀谷,你是喜歡有人伺候還是喜歡這樣?”薛景恒問。
秀谷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買奴仆?”
“嗯,這幾年我不在王府,下人家奴許多被放了出去,我想買幾個丫鬟婆子回來伺候你們。”薛景恒打心眼裏疼着她和孩子們。
秀谷失口拒絕:“不要,我不要别人伺候我。薛景恒,既然以前放了那麽多,就不要再去購買别人的人身自由了。我這個人從小就生長在鄉下,不喜歡被人伺候。你想要伺候就弄兩個過來,我是不要。”
薛景恒低低笑了,捏了捏她鼻尖:“好吧,那以後你可要多辛苦了,這沐浴之類的可是全由夫人伺候了。”
房内沒有丫鬟婆子,秀谷親力親爲,爲薛景恒更衣。
“娘親……”依依在隔壁側室喊起來。
秀谷丢開薛景恒跑去伺候依依。
沒辦法在景王的眼裏,依依才是最大的,當然先依依再他了。
樓下站了兩個着綠色衣衫的粗使丫鬟,一人手捧臉盆,一人手執毛巾,規規矩矩地立着。
薛景恒推窗看到,喚了上來。兩個丫鬟送完東西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