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聞言喜出望外,連連磕頭謝恩。
巧織守在内室,寸步不離,門外傳來腳步聲,急忙推開指摘窗看了一眼,隻見臘梅昂然站在樓下,冷眼看着自己。
巧織初來王府,不認得臘梅,但是景王有交代,不允許任何人來看小王爺,因此巧織提着裙擺下樓。
“你就是小王爺新娶的小妾吧?”臘梅淡然笑着望向巧織。
巧織點點頭:“正是。”
“我是花姨娘身邊的臘梅。”臘梅一改平日的傲慢,變得平易近人。
“臘梅姑娘。”巧織施禮。
“今早聞聽小王爺突然身染重病,花姨娘心裏十分擔心,命我前來送一瓶解藥給小王爺。”臘梅說着遞出一個精緻的小瓶,那瓶子通體透亮,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
“多謝姨娘挂念。”巧織接過來千恩萬謝。
臘梅淡淡說道:“姨娘對小王爺怎麽樣,小王爺心裏明鏡,自不多言。你既得小王爺喜歡,也是你的造化,姨娘打心裏是很贊成的。這裏是花姨娘送給你和小王爺的一點心意。”
又外面喚來兩個婆子,送上兩匹上好的紅綢段子遞給巧織。
巧織遲疑再三才接了過來,急忙跪地道謝。
臘梅也不多言轉身走人。
這是花姨娘交代的,不要多說,給完東西就走。
巧織不解其意,隻好抱着東西上樓。
後院裏,花姨娘坐在梳妝鏡前整理着自己的花容月貌。
“姑娘。”臘梅推門進來。
“東西送到了?”
花姨娘淡淡追問。
“送到了,那個新進門的小妾,看起來倒是個好拿捏的。”臘梅出言。
“就算是個好拿捏的又如何?”她想拿捏的是那個李秀谷,而不是什麽巧織。
“姑娘何必着急,那個巧織對小王爺無愛,對秀谷夫婦肯定恨之入骨,到時候咱們多多和巧織姑娘來往,也許還有用着她的時候。”臘梅說道。
花姨娘歎口氣:“景恒回來都不過來給我請安,連面都不願意見,我如今生不如死的。”
“姑娘,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咱們得慢慢來。”臘梅眸中藏着狡詐。
花姨娘哀歎一聲,起身懶洋洋地走進内室,倒到床上抱着枕頭,輕輕撫摸着:“景恒他真的忘記我們之間的柔情蜜意了嗎?”
臘梅陰陰笑着。
梧桐苑裏,秀谷淡淡坐着,薛景恒一臉笑意地望着他。
“你幹嘛?”秀谷白了他一眼。
“秀谷,文赫這一次的毒很雜,需要你幫忙。”薛景恒說着伸手拉了拉秀谷的手輕輕揉着:“你也看到了,巧織剛剛嫁給文赫,要是文赫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巧織不真的守寡了?”
秀谷甩開他的手,怒視着他:“守寡也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執意讓巧織嫁給薛文赫,她怎麽會守寡?”
“可是你明明可以救文赫的,爲什麽不願意出手?現在巧織已經和文赫成了夫妻,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你見死不救不是落井下石嗎?”
秀谷簡直要被這個人給氣死了,明明是他弄出來的這些事情,到頭來成了她落井下石了。
秀谷冷哼一聲:“想要解藥也可以呀,做任務。”
“做什麽任務?”薛景恒見秀谷松扣很是高興。
“讓你們的三軍将士都穿紅褲衩。”秀谷望着他冷冷地開口。
薛景恒一頭黑線:“秀谷,這個沒有問題。”
不就是紅褲衩嗎?
秀谷卻淡然一笑,“穿在外面。”
什麽?薛景恒有些愣怔了。
穿在外面,堂堂薛景恒的威猛之師個個穿着紅褲衩操練,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做不做你自己看。”秀谷無所謂地拿起針線活。
薛景恒咬牙點點頭:“行,就這麽定了。”
“好!”
“秀谷,我手下可是有三萬兵馬。”他開口說道,有點想吓唬秀谷的意思。
“三萬呀?”秀谷故作驚悚地望着他:“這麽多?”
“嗯,你哪來這麽多的紅褲衩呢?”薛景恒還真是有些爲她考慮,拉着秀谷的手:“咱們可以換個别的嗎?”
“不用,我可以把謙謙巧織都喊來給我做,我相信不日就能做出來,什麽時候做夠了三萬條紅褲衩,什麽時候再給你取藥。”秀谷狡猾地笑了笑。
薛景恒扯了扯她耳朵,“你這個女人……”
“怎麽了,反悔了嗎?現在還有機會,要是過了那就沒有機會了。”秀谷淡然說道。
薛景恒揉着額頭,點點頭:“好,我答應。”
薛景恒不僅答應了秀谷,還把王府裏所有的家眷喊出來幫王妃做紅褲衩。
甚至不惜貼出告示選針線活好的女娃子到王妃做針線活,銀錢什麽的比平時多出很多。
聽說薛景恒要招攬繡工來府裏做紅褲衩,花姨娘知道原因後很是憤怒,叫臘梅陪着自己到了前廳,命人喊來薛景恒,她要訓話。
薛景恒才不理會她一個姨娘,花姨娘沒有使喚來薛景恒,很是氣惱,回到後院哭的死去活來的,說什麽老王爺不在,家裏的人就不尊重她的。
不管她怎麽鬧騰,薛景恒絲毫不理。
這下花姨娘沒招了。
“怎麽辦臘梅,景恒他對我徹底失望了。”花姨娘方寸大亂。
“姑娘,我看你該拿出自己的殺手锏了。”臘梅從勇她下狠手。
花姨娘看了臘梅一眼:“你是說那件事……”
臘梅重重點頭。
花姨娘思來想去便拿定主意要使出最後一招。
薛景恒白天要去操練兵馬,在薛文赫病情沒有好轉之前,秀谷暫時還不能回大槐裏。
白日裏,秀龍和虎牙跟着薛景恒出去了,秀谷就陪着依依在花園裏玩耍。
臘梅帶着兩個婆子進了梧桐苑。
這一次,臘梅沒有那麽嚣張,而是涼涼地站在門口對秀谷說:“姨娘有話要同王妃講,請王妃到後院一趟。”秀谷情知不會有什麽好事,但是如果她不去就顯得有些懼怕,于是秀谷抱着依依跟着臘梅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