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還埋怨呢:“你這是什麽婚呀?一點都不正式!”
“要不咱們再來一次?”薛景恒好笑地問。
秀谷瞪着他:“得了吧,我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成什麽親呀?真是有你的。”
薛景恒笑着接過她遞上來的茶水:“我不是怕虧待你嗎?”
“你一心一意就好,别的什麽呀,我可不想。”秀谷坐下來拿起針線繼續做活。
薛景恒喝口茶水便起身到花園裏跟秀龍虎牙他們鞠球去了。
次日起來,薛景恒又去忙碌,秀龍虎牙帶着依依去花園鞠球,秀谷收拾一下邁步要去花園。
薛文赫拖着帶病的身體在兩個家奴的陪同下越過月牙門走進院子。
秀谷急忙迎上來,薛文赫微微躬身:“嫂夫人。”
秀谷看着他面色慘白,開口說道:“身體不好就多躺一會兒了,别這麽急着起來。”
薛文赫感激地看了秀谷一眼,然後在家奴的攙扶下做到院子的椅子上。
“嫂夫人請坐。”薛文赫對秀谷還是十分尊敬的。
秀谷也不客氣坐下來。
兩個家奴退下。
梧桐苑沒有丫鬟婆子,也沒有人會來端茶送水。
“嫂夫人,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是不是?怪我不該娶巧織……”薛文赫說着輕輕咳了幾聲。
秀谷也不隐瞞:“你說的對,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做不對,求你哥哥爲你落這個罵名更不對。”
薛文赫很慚愧:“嫂夫人罵的在理,但是嫂夫人不知道,我從未愛過……”秀谷猛然擡頭望着一臉凄然的薛文赫,隻見他低下頭悶悠悠的說:“嫂夫人,你懂一個人突然愛上一個人的滋味嗎?天地變色的那種,似乎在我的世界裏除了她沒有别的東西了。嫂夫人一定覺得我這樣的人
不配愛?可是我愛了,怎麽也擋不住心中的那種渴望……那幾日茶飯不思,第一次體會想念一個人的滋味……”
秀谷聽薛文赫如此說來,心裏突然産生了無限的同情,這個世界誰都有資格去愛,哪怕他是一個隻有一天生命的人,也配擁有完整的愛情。
“我隻是覺得巧織她不愛你……”秀谷不知道怎麽說了。“她隻是不知道我愛她有多深,她隻是從别人的口中知道關于我的一切,沒有走進我,沒有徹底了解我,她什麽都不知道就武斷地認爲我這個人不好,可是我不想錯過她,我想給她一次認識我的機會,也給
自己一次機會。嫂夫人,我沒有想過要去糟蹋任何人……”
薛文赫說的真誠,說的讓人無言以對。
秀谷突然覺得自己有時候并沒有想象的那麽寬宏大量,真正的寬宏是能夠認可任何人的不易和痛苦。
薛文赫隻是稍微坐了一下,便起身告辭,在兩個家奴的攙扶下離開梧桐苑。
秀谷這才明白薛景恒的用意,他不想薛文赫有任何遺憾,才會這麽果決地讓巧織嫁給薛文赫。
也許在所有人不認爲的美好裏卻藏着美好。
新婚,巧織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上花橋。
坐上花轎的那一刻,她母親拉着她的手說:“巧織,你可不能想不開,王爺說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一家老小都要跟着你掉腦袋,你記住了嗎?”
巧織聽完恨恨地閉上眼睛,握緊雙手不吭一聲。
吹吹打打,花轎來到王府的門口,巧織被喜婆扶着從正門走進王府。
鞠茂盛和虎子作爲送親的隊伍跟在後面,看到王府用這麽正式的方式迎娶巧織,真心覺得不容易。
要知道那個時候,鄉下人生來卑賤,到大戶人家除了作妾還是作妾,而王府用迎娶王妃的規模迎娶巧織,是給了巧織充分的肯定。
巧織被送進婚房,坐下來時從衣袖裏悄悄拿出了一把剪刀。
薛文赫隻是象征性地和賓客寒暄了一下便被送回了息香院。
在邁步上樓的時候,薛商追上來,從懷裏掏出一個紅漆小盒子遞給薛文赫:“小王爺,吃了吧。”
“我……不要。”薛文赫不想吃這些東西。
薛商一臉奸笑:“小王爺,你對自己真的很自信,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吃了這個才萬無一失,萬一你不行了,豈不是讓新娘子心裏窩屈。”
薛文赫想了想,最後還是接過小盒子打開,從裏面拿過一顆藥丸吞咽下去。
薛商奸計得逞般笑了笑,賤賤地說:“小王爺,恭祝你新婚圓滿。”
薛文赫沒有理會薛商的恭維,急不可耐地邁步上樓,推開新房的門走進屋子。
紅燭搖曳,鳳冠霞帔耀眼明亮。
薛文赫慢慢走到床邊,坐到巧織身邊,壓抑着内心的激動他擡手輕輕掀開巧織的蓋頭。
濃妝濃抹的巧織格外誘惑迷人。
隻是她卻冷眼怒視,滿臉怨恨。
“巧織,我是真的喜歡你。”薛文赫柔聲說。
他不喜歡她眼中的怨恨,他不喜歡她看着自己的那種仇視。
“你去死吧!”巧織揮起手裏的剪刀狠狠刺向薛文赫。
薛文赫沒有想到巧織會藏着兇器,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地一把抓着了巧織的手腕。
“我要殺了你……”巧織咬牙切齒。
薛文赫緊緊扣住她手腕。
他是個男人,巧織隻是一個弱女子,手裏的剪刀還是被他打掉。
薛文赫體内的藥物生效了,眼中閃動着危險的火焰,死死将巧織壓在身下,粗魯地撕扯着她衣服,不管巧織的掙紮和叫喊,狂暴地撕裂着身下的女人。
薛文赫就如同一隻發瘋的猛獸,帶着毀滅一切的風暴一次一次地打開巧織的身體,哪怕她疼到出聲哀求,他依然無法停下。
息香院周圍的丫鬟婆子耳朵遭受了一夜的摧殘,太恐怖了!而巧織最後已經喊不出聲音了。
梧桐苑那裏距離息香院太遠,根本聽不到。
但是一直蹲在房頂上的謙謙卻是沒有辛免,很是無奈地聽了一夜。
主子也真是的,沒事派她來做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羞死。總算停下來了,新房裏再也沒有了動靜,謙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