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謙吐了吐舌頭,和秀谷一起去田裏收拾紅薯。
紅薯到這個時候要把秧子翻一個個,這樣有利紅薯長到最大。
薛景恒回來的時候,秀谷和謙謙把幾分地的紅薯處理好了。
依依摟着薛景恒的脖子一遍一遍地追問:“爹爹,你去那裏了?會不會又不要我和娘親了?”
薛景恒在依依臉上親了親:“不會的,這一次爹爹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你和你娘親了。”
依依伸出小手:“那爹爹和依依拉鈎鈎好了。”
薛景恒伸出大掌和依依拉鈎鈎保證。
秀谷和謙謙每人手裏提了一個南瓜回來。
“這是要做什麽?”薛景恒問。
“再過些日子就是中秋了,我想做些月餅來。”秀谷讓謙謙把南瓜收進雜物屋内,而後才打算去酒肆。
薛景恒喊住她:“你沒有看到我回來嗎?這又去那?”
秀谷看了他一眼:“我當然看到了,你回來不就回來了,難道還要我像個奴婢似的守在你身邊問你餓了嗎渴了嗎累了嗎?”
謙謙噗嗤笑了,被薛景恒瞪了一眼,急忙開口說:“夫人,還是我去酒肆看看吧,主子這剛回來,你陪着點吧。”說完拔腿就出了院子。
秀谷瞪了薛景恒一眼,走到薛景恒身邊悄聲問:“主子,你餓了嗎?”
薛景恒伸出一隻胳膊就将秀谷摟在懷裏,依依呵呵笑起來。
要做月餅需要很多東西,鴨蛋黃這些秀谷可以和系統兌換,白面粉就要自己來弄,秀谷就想看看有沒有精細的漏鑼回來自己處理面粉。
這個任務自然就交給謙謙去辦,剛好巧織想去城裏買些東西回來,便和謙謙一塊進城去了。
剛進城便遇到不知道去哪裏查案回來的喬輝,他順便說了一句:“謙謙,辛轲大人還沒有回京,在驿館呢,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有些不舒服。”
這樣一說,謙謙心疼了,丢下巧織就去驿館找辛轲去了。
巧織便一個人去交易街購物,不過就是扯了幾塊布料,想起表姐想吃祥瑞酒樓的肘子,便從交易街轉到祥瑞酒樓。
祥瑞酒樓人來客往非常熱鬧,巧織剛要朝酒樓走去,就看到那個一副柔柔弱弱的病王爺手裏搖着折扇正要進酒樓,身後跟着那個拿鞭子抽過她的奴才。
巧織想起表姐說不要多惹是非,便快速轉身。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薛文赫已經看到了她,薛商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娘子,注意到自家王爺望向那小娘子的眼神,賊笑了一下,便大跨步走到巧織跟前,一把攔住了巧織。
巧織冷不丁被人扯住,憤怒地甩開薛商,轉身就想跑,跟在薛商身後的幾個小厮圍過來堵住了巧織。
巧織倒也不怕,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小王爺今天心情好,請小娘子上樓吃酒。”薛商說着就抓着巧織的胳膊朝酒樓拖去。
“放開我!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巧織怒吼。
薛商冷笑:“咱們景王就是富楊的王法!”
這個時候薛文赫已經坐到了酒樓的雅間,等着薛商把那個辱罵他的小妮子給抓上來看他怎麽教訓她。
祥瑞酒樓的掌櫃見薛商扯着一個女孩朝樓上走去,急忙過來勸說:“我說薛爺,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還是不要惹是生非了。”
“滾開!你不知道小王爺就在樓上嗎?”薛商一把推開掌櫃,掌櫃微微蹙眉,看了女孩一眼,輕輕搖搖頭。
薛商把巧織拖拖拽拽上了樓,狠狠推進雅間。
巧織看到坐在一張八仙桌旁邊面色瘦黃的男人,冷冷一笑:“都說小王爺欺男霸女,果然是真的,隻是不知道小王爺這副尊容,哪來的雄威?”
這是在諷刺薛文赫的男人尊嚴,薛文赫微微怒色,薛商上前将巧織摁坐在椅子上,“給小王爺道歉!”
“憑什麽?”巧織不服。
她在家裏也是被爹娘捧在掌心裏的,憑什麽就要給這個勞什子小王爺道歉?還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跑堂的小心翼翼地把要的酒菜送上來,而後退了出來。
薛文赫擺手:“薛商,放開。”
薛商瞅了薛文赫一眼,松開手站到一邊。
巧織抓起剛剛端上來的一碟子花生米硬生生灑在了薛文赫的臉上,薛商舉手就要揍上來,被薛文赫冷聲攔住:“退下!”
薛商隻好退下來,出去把門關上。
巧織冷眼看着他:“沒有你的屬下,我看你就是一個随時都會死掉的病貓!”薛文赫一把扯住巧織的手腕,巧織沒想到他明明瘦的要死,手勁卻那麽大,有些吃疼地皺起眉頭,掙紮了幾下,被薛文赫扯進懷裏,抱着了她腰身,一手捏着了她下巴,低頭狠狠咬了巧織一口,巧織惱恨
地甩開她破開大罵:“混蛋!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薛文赫舔了一下嘴巴,這種滋味還真是第一次嘗到,真的别有一番味道,低頭狠狠堵上巧織罵罵咧咧的紅唇,巧織奮力掙紮之下,一把抓花了他的臉,逃出他的鉗制,跑去拉門,門被反鎖了,這下巧織害
怕了,回頭惶恐地瞪着摸着臉頰坐着的男人。
他微微擡眸凝視着驚慌失措的女子,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神裏有種難以形容的神色,令人頓生心疼。
薛商聽到屋子裏的動靜拉開門,見小王爺被抓傷,揚手就要揍巧織,薛文赫攔住:“讓她走!”
巧織不敢置信地望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沖下樓跑走了。
直到跑出城來,心才稍稍安慰一些。
謙謙找到巧織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見巧織神色驚惶,急忙追問:“怎麽了你?”
“遇到了那個小王爺。”巧織後怕地顫抖着說。
謙謙自然知道那個小王爺的惡名,皺着眉頭:“他沒有爲難你吧?”巧織搖搖頭,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爲什麽最後又放了自己,總之她不想再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