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行了成人禮,花姨娘每日給他送來侍寝的女人,隔天輪換,說是讓王府開枝散葉,不過是想耗幹他的身體讓他成爲一個廢人,如今他病體纏身,跟個廢人有什麽區别。
那女子罵得對,他這副樣子早晚會病死的!
小妾眉眼彎彎,嬌聲喊着:“小王爺,你怎麽了?”“滾出去!我今晚上不需要侍寝!”他揮手打開女人,朗聲高喊:“今晚上不允許任何人來我房裏!”說完偏頭冷冷瞪了小妾一眼,這小妾從被搶回來還沒有侍候過小王爺,今晚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居然又不
知道怎麽被王爺嫌棄了。
女子掩面哭着下樓,而後就被薛商拉下去賞給了下人。
薛商回來時遇到花姨娘的貼身丫鬟臘梅。
“小王爺今兒個去哪裏了?”臘梅趾高氣昂地問。
“去大槐裏見景王。”
薛商小心翼翼地回答。
“景王可在?”
“景王進京述職去了。”薛商舔臉笑着。
“景王進京也不知道回來給花姨娘說一聲,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臘梅說完冷冷哼了一聲走了。
薛商摸着泛着涼氣的脖子,龇牙咧嘴地走開了。
——
辛轲很快來到富楊,馬不停蹄就帶着喬輝來到大槐裏。
秀龍跑進院子,從水缸裏舀了一瓢水喝着說着:“辛大哥回來了!”
正在屋子裏跟着學針線活的謙謙聞言,面色變了一下。
秀谷偷眼看了她一眼,笑笑。
巧織卻很是驚喜地問:“是那個号稱青天的辛大人嗎?”
秀谷點頭。
巧織放下手裏的活計,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說:“我得去看看辛大人長成什麽樣子。”
看着巧織跑出去,秀谷故意提醒謙謙:“這辛大人一表人才的,又是人人敬仰的青天,可是搶手的很,謙謙你要是再這麽撐着,隻怕就被人搶去了。”
謙謙輕輕咬了咬嘴唇,裝着漫不經心地說:“我才不稀罕呢。”
秀谷切了一聲。
二嬸家門口圍觀了很多人,大家遠遠的站着,看着辛轲和喬輝走進院子。
屍體已經處理,院子裏的血迹已經幹,但是還能看到。
辛轲沿着案發現場看了一遍,聽喬輝陳述當時的場景。
“辛大人,這個手法有點像唐縣的哪幾莊案子,所以……”喬輝以自己的判斷認爲這件事很可能跟景王有關。
“所以你就覺得跟景王有關?”辛轲看了喬輝一眼:“第一,我想問問你,發生人命案的時候,景王在幹什麽?”
“在和回完交戰。”
“第二,景王爲什麽要殺二嬸一家?因爲秀谷嗎?如果這樣,那豈不是連累秀谷成爲第一嫌疑人?”辛轲問。
喬輝轉動着腦子想自己的思路:“就算不跟景王有關,我還是覺得跟王府的人有關,有一天我發現王府有黑衣人行走。”
“這些都是猜測。”辛轲在巡視柴房時看到了那把洛陽鏟,走過去拿在手裏,“認得這個?”
喬輝點頭:“查過盜墓案,這是一種專門盜墓的鏟子。”
辛轲看着這把有些年月的洛陽鏟,“看來二嬸一家被殺跟皇陵盜竊案有關。”
什麽?喬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一家人怎麽會和……
“我記得這個宅子原來不是二嬸家的,是不是?”辛轲追問。
喬輝陷入沉思,沒有回答。
辛轲看了他一眼,“這一家人被殺的真正原因是這個宅子裏一定藏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人逼迫,但是估計二嬸一家人也不知道這個宅子裏到底有什麽寶貝,會害他們傷命。”
“大人,照你這麽分析,那這盜墓賊不就是和秀谷有關了嗎?”喬輝多少還是不希望和秀谷牽扯,他對秀谷實在沒有什麽歹心。
辛轲微微皺眉:“有些事情,可能我們不想,但是卻擋不住事實如此呀。”
喬輝歎口氣。
“喬輝,你立馬回富楊,告知楊縣丞在這裏找到了寶物!”辛轲盤算着說。
喬輝愣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屬下立馬就去辦。”
喬輝跑走後,辛轲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便出了二嬸家,王裏正已經侯在外面。
辛轲對王裏正說:“你去李秀谷家把謙謙給我找來。”
王裏正雖然不明白爲什麽還是跑去秀谷家裏找謙謙。
“去吧,辛大人一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秀谷催促。
謙謙才去見了辛轲,并且跟着辛轲住在了二嬸的家裏。
點亮了油燈,謙謙環視了一下屋子,辛轲拿本書坐下來,“過來坐一會兒。”
謙謙坐下望着辛轲:“你讓我過來就是爲了陪着你看書?”
“當然了。”辛轲擡眸深深望了謙謙一眼。
謙謙瞪了他一眼,忽然感覺房屋上面有動靜,舉手噓了一聲。
辛轲會意故意對謙謙說:“這件寶物要是交給皇上,不知道會引起多少腥風血雨呀?”
謙謙看着對着書本說話的辛轲,不覺發笑。
屋頂上的人聽罷,翻然跳下,一劍直刺辛轲,謙謙眼疾手快拔出寶劍擋住來人,幾個回合便被謙謙擒獲。
“揭開你的面紗吧,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辛轲厲聲說道。
謙謙伸出手就要去揭開黑衣人的面紗,不料那人突然一揮手,謙謙拉着辛轲躲開。
再去看時,黑衣人已經自殺身亡,死前不忘用毒粉毀掉了自己的容貌。
謙謙摸了摸他鼻息,沖辛轲搖搖頭:“死了。”
“死了就死了,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他們就是沖着寶物來的,這座宅子裏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寶物。”辛轲斷言。
“接下來怎麽辦?”謙謙問。
“睡覺。”辛轲淡淡開口。
謙謙瞟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被辛轲拉着手腕摟在懷裏,“别誤會,我隻是說咱們各自回去睡覺。”謙謙微微側頭:“我才沒有誤會,本來就是各自回去睡覺呀,你抱着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