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人們歡呼雀躍,紛紛跑出家門,拿着破瓦爛盆接水,不顧雨水幹不幹淨,開心地喝一口嘗嘗雨水的滋味。
二嬸看着這滿天的雨水又是開心又是憂愁,開心的是下雨緩解了幹旱,憂愁的是自己當着村民說了那樣的話。
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直到溝裏河裏都積滿了水,水渠裏也脹滿了水,雨停了,太陽笑呵呵地露出了腦袋。
有村民還不忘二嬸說過的話,跑去找二嬸兌現自己說過的話。
二嬸沒轍隻好頭頂香爐跪着朝秀谷家走去,村民們跟在後面指指點點。
跟着二嬸一起到了秀谷家的門口,才得知秀谷爲了求雨身受重傷卧病不起,大家紛紛歎息。
二嬸扔掉頭上的香爐,歡天喜地地跑回家去了。
在大槐裏的太子聞言聽說秀谷爲了求雨受傷,心裏除了驚奇更多的是思考。
這個女人居然真有通天的本事,看來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這樣的人如果想要和他作對,那麽他是該如何?
殺?
不殺?
太子陷入憂愁,仔細想之下便喊來赫晨關。
“聽說李秀谷爲求雨身受重傷,你帶着本宮的禦醫前去,用上等的好藥給她療傷!”
赫晨關領命。
太子派禦醫前來給秀谷治病讓更多人知道這場及時雨是秀谷求下的。
對秀谷的崇拜更加深重,很多人紛紛跑來看望秀谷,一天到晚的,秀谷家裏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
一周之後,秀谷才慢慢好起來。
人們趁田裏的墒好時開始播種秋後作物。
秀谷和薛景恒在自家地裏種了玉米芝麻大豆還有紅薯等作物。
等莊稼種上之後,秀谷又開始着手操辦虎子的親事。
這件事秀谷必須要去征求春桃的意思。
在鞠家的私宅裏,春桃有些猶豫:“秀谷,不是我不肯同意,你也知道我們家就虎子一個男孩,他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也是我們李家傳宗接代的唯一,聽說那曹小姐有些……”
秀谷點頭:“春桃,曹家那個小姐她不是本來就傻,而是得了一種怪病,說是怪病其實也不是什麽怪病,就是相思病。這病隻怕也是虎子惹下的,自然要虎子來解。”
春桃還是蹙眉不展,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胡奶奶在門口開口了:“聽秀谷的,秀谷說什麽就是什麽。”
秀谷笑了走出來拉着胡奶奶:“奶奶,還是您世事洞明。”
“秀谷呀,奶奶說過,你是天神下凡,聽你的沒錯。”胡奶奶就這麽認定了。
秀谷真是滿臉慚愧:“奶奶,您千萬别這樣說,我可不是什麽天神,我不過隻是喜歡多管閑事而已。”
胡奶奶知道秀谷謙虛也不說什麽看向春桃:“桃,就照秀谷說的,讓虎子娶曹家的小姐。”
春桃點頭:“既然奶奶同意了,我就沒話好說。”
“虎子說要住在大槐裏,我已經在書院裏給他另建了一處府邸。”秀谷說。
奶奶笑呵呵:“你聽聽,秀谷想得多周到。春桃,你該好好學學。”
春桃面紅了一下,“是是是,奶奶,我以後一定多多學學。”
秀谷抿唇笑了。
虎子成親這天,鞠茂盛春桃趕着馬車帶着一家老小過來,春桃快要生産了,身體不方便,一切大小事務都是秀谷忙前忙後。
虎子對秀谷是感激的,心中總念着她的好。
曹家家大業大,曹小姐的嫁妝自然很豐盈,虎子往後的日子決定不會太壞。
忙了一天,秀谷總算得空休息,依依已經睡着了,秀谷坐下來便看到薛景恒從外面回來,他幫忙擺喜宴,沒得一刻清閑的。
薛景恒将秀谷神情憔悴,心疼地坐下來拉着她手,伸手摸着她臉頰:“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事,可能就是這些天太勞累了。”雖說闖關隻是遊戲,但是費神呀。
薛景恒将她摟在懷裏抱着:“秀谷,要說一件不太好的事情給你聽。”
“你要離開了是嗎?”秀谷早就想到有這麽一天,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所以語氣淡淡的。
薛景恒沉靜許久才點頭:“是的,我明天要走。”
“嗯,我知道了。”
薛景恒聽她平平淡淡的語氣托起她臉蛋:“我要走了,你一點都不留戀?”
秀谷苦澀一笑:“我留戀你能不走嗎?”
薛景恒愣怔了一下,緊緊抱緊秀谷下巴磨蹭着她頭頂:“我喜歡和你一起生活,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處理。你放心好了,最多一年半載,我一定回來。到時候,我陪着你和依依,永不分離。”
秀谷笑了笑:“你有這個心就好了,每天都在想着你什麽時候會離開,現在你真要走了,心情倒是沒有那麽沉重,畢竟你說了,會回來。我和依依等着你。”
薛景恒歎息一聲低頭吻了她一下,秀谷仰頭望着他,伸手摸着他下巴:“薛景恒,你一定要記住自己的承諾。”
薛景恒點頭:“你放心好了,如果我有違誓言,任你懲罰。”
秀谷噗嗤笑了:“那你可記好了,如果你違背了誓言,我要你身穿紅肚兜,外罩紅褲頭,腳穿繡花鞋來謝罪。”
薛景恒傾身壓到秀谷探手摸向她:“我記住了秀谷。”
……
秀谷抱着依依送薛景恒到村口,虎子和曹小姐也來送薛景恒。
薛景恒很不喜歡這種分離的場面,緊緊抱這依依,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依依,爹爹的小仙女,等爹爹回來!”
依依乖巧地抱着薛景恒在他臉上親了兩下。
秀龍和虎牙眼淚巴巴地望着薛景恒,尤其虎牙,他糾纏了很久想讓薛景恒帶着他,可是薛景恒沒有答應。
“秀龍,以後好好照顧你姐姐!”薛景恒囑咐。
秀龍重重點頭。
“虎牙,你要好好疼愛妹妹,知道嗎?”薛景恒摸着虎牙的腦袋。
虎牙擦着眼淚點頭:“爹爹,我們等着你回來!”“秀谷,好好照顧孩子和自己。”薛景恒抱了一下秀谷,對虎子和曹小姐叮囑了幾句才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親人,揚鞭催馬,塵土飛揚,馬匹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