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見秀谷笑的莫名其妙,心情更加糟糕。
“這件事我還真的能夠給你做主,那個曹員外我倒是有幾分交情。”
“真的呀?”虎子震驚地擡頭望着秀谷,真當秀谷是無所不能的了,激動起望着秀谷:“秀谷,我真是太敬佩你了。”
秀谷笑了笑,立馬牽出馬匹,先去九彩莊趟趟路子,看看能不能成全一段好姻緣。
一路上,秀谷的心情極其沉重。
尤其在路過一個叫五戶村的地方,這個地方人口稀薄,地勢低窪,常年就以種水稻爲生,連月下不來雨,五戶村的水稻全部幹死在地裏。
她路過的時候,一對兄妹正在抱着一個老婦人哭泣,其他幾個村民面黃肌瘦地站在一旁。
秀谷勒住馬缰繩下了馬,于心不忍便從身上拿出随手帶的碎銀子遞給痛哭流涕的孩子:“給你母親買口棺材吧。”
兩個黑瘦黑瘦的孩子顫抖着手接過那些碎銀子,砰砰地磕頭。
突然旁邊站着的幾個人中一位中年大叔兩眼一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幾個人急忙慌手慌腳地又是扯胳膊又是掐人中。
秀谷擡眼看了一下這五戶村,一眼可以看到那些龜裂的土地發出悲涼的呼喊,周邊的樹皮都被剝幹淨了。秀谷上前,聽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布滿皺紋的臉上現出悲苦的神情:“我兒這是爲了我這把老骨頭餓死的。”她說着枯瘦的雙手顫抖着摸着倒地閉眼的中年男子的臉面:“走吧,走了就不遭罪了。娘很
快就會追着你來的!”
秀谷急忙拉着老奶奶:“奶奶,您可千萬不能尋短見呀,不然您兒子可就無法安葬了。”
老奶奶神情木然,望着兒子:“哪裏黃土不埋人?我們五戶村現在就剩下這些人了,老天若是不下雨,我們早晚會餓死的,安葬?呵呵……”老奶奶苦笑起來:“溝死溝裏埋,河死河裏掩,還用什麽來安葬?”
其他人紛紛垂頭歎息。
“你們爲什麽不逃荒去?”秀谷望着這些人。
“到處幹旱,去哪裏逃荒?再說,我們甯願死在自己的家鄉,也不願意客死他鄉。”有人固執地說。
秀谷沉思一下:“你們不用客死他鄉,也不用犯難,好好生活,我保證很快就會下雨的。”
她決定答應系統闖關,是生是死都要去一趟,不能再這樣眼睜睜看着百姓無辜餓死,她不是聖人,但是看着這樣凄然的場面,她再強硬的心腸也軟了。
大家吃驚地望着秀谷,不敢置信眼前的女子爲什麽說這麽大言不慚的話?
秀谷笑了一下:“我是李秀谷,可以驚動真龍現身,自然可以求得雨水。”
對李秀谷驚動真龍現身很多人還是有所耳聞的,幾人急忙匍匐跪地:“女菩薩,救救我們吧!”
秀谷急忙把爲首年齡最大的老奶奶扶起來:“奶奶,再堅持一下,日子會好的,你千萬不要氣餒,您要是走了,還有誰想念您兒子呢?”
奶奶緊緊拉着秀谷的手:“女菩薩,我們等着雨!”
秀谷重重點頭。
翻身上馬繼續朝九彩莊而來。
九彩莊也是地勢比較低的一個村落,村落的莊稼也和五戶村的差不多,有些人逃荒去了,還有一些人固守在家裏,等着死。
秀谷牽着馬下了坡,進了九彩莊,一路上沒有看到一個人,走不多遠便看到十多個人圍着曹員外的家門口正在領食物。
“别急别急,都有都有。”曹員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赈災了,可是這樣下去他也承擔不起,正愁眉不展,冷不丁擡頭看到秀谷,喜出望外。
請秀谷進了客廳,親自送上茶水:“還想着去大槐裏找你呢,沒想到你就出現了。”
“曹員外找我何事?”秀谷有些不解。
“自然是爲了幹旱的事情,姑娘驚動真龍的事情已經傳遍大江南北,這雨水之事也是不在話下了。”曹員外覺得秀谷是個不一樣的女子,一定能夠求得雨水。
秀谷笑了一下,謙虛說道:“我不過凡人一個,如何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見秀谷謙虛,曹員外也隻是笑笑,“想必秀谷姑娘前來一定有要事?”
“自然,當初員外爺讓我想想治療小姐的妙方,如今已經覓得,不知道員外可否相信秀谷。”
曹員外點頭:“那是自然,不過如今大旱在即,曹某無心嫁女。”
“沒想到曹員外果真是宅心仁厚的,這樣好了,我若能求得這雨水,員外就答應我令愛的婚事交給我做主,如何?”秀谷志在必得地望着曹員外。
曹員外點頭:“若果秀谷姑娘真能讓這天下雨,小女的婚姻事就全憑秀谷做主!”
“好,一言爲定!”秀谷十分痛快地就答應了。
快馬加鞭回到家,同虎子說了曹員外的意思。
虎子聽後眉頭緊皺:“秀谷,你若是求不來雨水,可怎麽辦?”
“虎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能夠求得雨來!”秀谷朗朗說道。
虎子才憂心忡忡地點頭。
薛景恒聽秀谷說完不贊同:“你不是說系統提醒闖關很危險嗎?你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秀谷喝了一口茶水:“你不知道我去九彩莊的路上,看到很多凄慘的景象,真的太悲壯了。”
“萬一有個閃失,依依和我怎麽辦?”薛景恒拉着秀谷冷聲說。
秀谷白了他一眼:“我還沒有闖關呢,你就這樣說,好像已經失敗了似的。”
薛景恒知道這個女人去意已決也就不加攔住:“既然你一定要闖關,那就帶着我!”
啊?
秀谷瞪大眼睛,不知道系統答應不答應帶着這個家夥。
“如果不帶着我我是不允許你一個人冒險的。”薛景恒強硬地開口。秀谷心裏暖暖的,“好吧,我去問問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