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虎牙的耳朵使勁朝上拽,虎牙哇地哭起來。
秀龍伸手去拉二嬸,想把虎牙從她魔爪下拯救出來,被二嬸擡腳狠狠踹了一腳,滾倒在地上,爬了幾下沒有爬起來。
躲在不遠處的三妞急匆匆跑到秀谷家,“秀谷姐姐——不好了!”
秀谷正在院子裏晾曬衣服,見三妞惶恐地跑進來,急忙追問:“怎麽了?”
“秀谷姐姐,那個可兇的人要打虎牙和秀龍。”
秀谷聞言拉着三妞就朝外跑去。
薛景恒抱着依依正在屋子裏,聽到外面的談話走了出來。
秀谷跑到村口就看到二嬸正揚手扇虎牙的臉,從後面沖過來擡起腳狠狠踹向二嬸,二嬸沒有想到身後有人,一個不防備被踹了一個狗啃泥。
秀谷急忙拉着虎牙,見小家夥臉頰通紅,一定被扇了好幾巴掌,而旁邊的倒在地上的秀龍捂着肚子臉色慘白。
秀谷怒不可遏,站起身不等二嬸站起身,一腳狠狠踩在二嬸的背後上,又硬生生把她壓下去,面部向着地面,二嬸想要爬起來,怎麽也爬不動,扭動着身體怒喝:“李秀谷,你目無尊長!你沒大沒小!”
秀谷冷冷一笑:“二嬸,你還說對了,對你這種沒有一點長輩樣子的人,秀谷也不需要什麽尊敬!”
“你這個孽種!你打了二嬸,你不得好死!”被踩在腳下的二嬸憤怒至極,罵聲不斷。
秀谷也怒了,對她這麽大的人竟然好意思動手打一個孩子很不齒,一把抓着二嬸的發髻狠狠朝後扯了扯,扯的二嬸吱哇亂叫。
二叔唯恐二嬸吃虧帶着秀園趕來,果然看到妻子被秀谷狠狠踩在腳下。秀園手裏掄着鐵叉就朝秀谷打來,秀谷猛然轉身,一手狠狠抓着了秀園手裏的鐵叉的叉齒,一個用力将鐵叉狠狠拽将過來,秀園不肯松手被拉到秀谷面前,秀谷另一隻手揚起一巴掌打過去,狠狠甩在秀園
的臉上,清脆響亮。
秀園被打了一巴掌,松開鐵叉,雙手抱拳朝秀谷砸來,秀谷擡起一隻腳狠狠踹向秀園的胯下:“滾!”
秀園被踹了出去滾動了好幾下捂着褲裆慘叫起來。
二嬸想借機爬起來,怎奈秀谷一隻腳狠狠踩着她後面,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二叔見秀園沒有得手,顫抖着想上前,秀谷将鐵調個頭,鐵叉的叉齒朝向二叔用力甩出去。
二叔大驚,轉身就跑,叉子卻跟着他跑了幾米開外,還是将他狠狠叉在一棵樹上,一根叉齒狠狠穿進二叔的身體裏,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二叔因爲巨疼而昏厥。
“秀谷殺人了!”二嬸撲通着大喊大叫,已經顧不得什麽形象,雙手在地上扒拉。
秀谷擡腳又踩在她臉上,令她不能動彈。“二嬸,我是太善良了才會一次一次放你們,沒想到你們會變本加厲,連我家的孩子也敢動手打?你恨我秀谷直接沖我來,對付小孩子算什麽本事?”秀谷本不是善良的人,自從來到這裏她良善了許多不假
,但是也不是毫無底線地忍讓。
今日,二嬸暴打虎牙徹底惹怒了她。
村裏人遠遠的望着,從來沒有見過秀谷會這麽血腥,個個咂嘴不敢靠近。
王裏正被秀蘭拉着來解決。
“娘——”
“爹——”
秀蘭撲到昏過去的二叔旁邊大哭起來:“爹呀,你這是咋了呀?天啊,你們快看看呀,我爹的身上都被穿了窟窿了,這可怎麽辦呀?”
秀蘭是想制造一種弱勢的模樣,可是幾個孩子出來說了事情的經過。
裏正歎口氣對二嬸自打臉面也是無可奈何,但是大槐裏從出了王虎被殺案之後,裏正最擔心的還是人命案,所以他作爲和事老笑着勸秀谷:“秀谷,這好歹是你嬸嬸,你還是放她一馬。”
“放她一馬?裏正大人,你看看,看看我們家虎牙,他隻是一個孩子,卻被二嬸扇的臉頰通紅,我想問問,作爲長輩她這樣做有道理嗎?”秀谷今日是不打算輕易繞過這個二嬸的。
裏正自然看到了站在一旁臉頰紅腫的虎牙。
“秀谷,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看二叔也被你傷了,這件事就算了。”裏正和稀泥,不希望秀谷弄出人命案,“我相信這一次二嬸一定會得到教訓了。”
秀谷看了裏正一眼,才松開腳:“看在裏正的份上,就算了,但是我把醜話說到前頭,要是再惹我,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二嬸已經爬起來跑到二叔跟前,哭着喊着卻不敢動被叉齒穿在樹上的二叔。
秀蘭撕了一塊布顫抖着手去擦二叔身上不斷流的血,“娘,這可怎麽辦呀?這麽大的窟窿,補也沒有辦法補,縫也沒有辦法縫呀!”
村人聽到不覺發笑。
裏正喊來幾個村民幫忙把二叔從樹上拔下來送回家。
秀谷拉着虎牙和秀龍回家。
薛景恒站在院子裏嘴角輕抿,神情肅穆,對虎牙說:“虎牙,你學的本事哪去了?”
虎牙慚愧地垂下腦袋。
“以後多加練習,不許再偷懶了。爹娘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如果不是你的錯,你盡管打過去,一切後果爹來承擔,但是要是你的錯,我一定會重重罰你!”薛景恒嚴厲地訓斥。
虎牙點頭:“爹爹,虎牙記下了。”
“好了,快回房,我給你拿涼水敷一下。”秀谷把虎牙拉進屋子,去打了涼水,放了消腫的藥物,然後用新的帕子給他敷。
“那個二嬸爲什麽要打你?”秀谷問前因後果。
秀龍開口:“姐姐,二叔今天很奇怪,突然問我你的生辰八字,我沒有告訴他,虎牙就用彈弓打了二叔一下,然後二嬸就跑來打了虎牙。”秀谷望着捂着帕子的虎牙說:“在行動之前要看一下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