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卻哭喪着臉對着鏡子望着自己日漸衰敗的面容,“娘,王府我是會不去了,王爺他不要我了。”
二嬸一聽也是驚愕不已,捶胸跺足:“都是這個秀谷害的,秀蘭,娘一定爲你出這口惡氣!”
李秀蘭猛然驚醒般跳起來,惡狠狠地開口:“爲什麽?爲什麽李秀谷她就不死?”
說話間一雙手狠狠折斷了手裏的木質梳子。
二嬸見秀蘭如此悲憤也是惱恨得不行,她想了想就跑去找大槐裏的九姑婆。
這個九姑婆号稱什麽假半仙,專門給人家看風雲看婚姻,還時常給人保媒。
自從秀谷來了這裏,風頭占盡,這個九姑婆便漸漸被村人遺忘。
二嬸前些日還碰到九姑婆,話裏話外都是對秀谷的埋怨。
想來這個九姑婆也是很痛恨秀谷的,于是她跑來九姑婆家裏,慫恿她想個點子整治秀谷。
九姑婆住在大槐裏最深的地段,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二嬸敲了敲門,“九姑婆在家嗎?”
九姑婆正在院子裏喂雞,聽到敲門聲高聲詢問:“誰呀?”
“是我呀,李張氏。”二嬸帶着笑聲回道。
九姑婆打開門瞅了二嬸一眼:“是你呀?怎麽想着來找我?”
二嬸笑盈盈的:“九姑婆,我來自然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九姑婆見她言辭閃爍就知道這話不能在外面說,唯恐隔牆有耳。
“進來吧。”九姑婆探出腦袋瞅了家門口四周,沒有人才關上房門。
二嬸跟着九姑婆進了正屋,不待坐下,二嬸就急不可耐地開口說:“九姑婆,水渠斷流的事情你聽到了吧?”
聞言九姑婆露出得意之色:“我早就說過那個什麽勞什子的水渠不會長久,果然不出我所料吧。”
二嬸豎起大拇指:“還是九姑婆你神,能掐會算,有先見之明,不像那個秀谷,爲了在村裏揚名不惜鼓動全民修建水渠,現在好了,工也搭上了,水渠斷流了。你說她瞎逞什麽能?”
“唉,李張氏,你家裏的那個侄女呀不是我說她,她就是作妖。好端端的日子不好好過,非要搞這些勞民傷财的事情。”九姑婆撇撇嘴巴,對那個秀谷一點也不看好。
“就是就是,可是你說才怪,這個秀谷還就是有這個本事,連裏正都買她的賬。就連那個太子殿下也很聽她的,你說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
“是什麽?不過就是一個會作妖的魔女!”九姑婆無辜诋毀。
二嬸點頭稱是:“就姑婆,想當初你可是咱們村裏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風頭都被秀谷搶去了,你心裏就不憋屈。”
九姑婆隐着心裏的不痛快,故作不介意地說:“長江後浪推前浪,我也認了。”
“九姑婆,你可千萬不能認呀,這個秀谷她有什麽本事?不就是會逞能!九姑婆才是咱們大槐裏的頭等人物,決不能輸給她!”
二嬸一番話激活了九姑婆心中的嫉妒,她惡毒一笑:“能夠讓你這個嬸子都厭惡,可見這個秀谷真是邪惡到了極點。”
二嬸忙不疊地重重點頭:“可不是嘛,九姑婆,咱們不能坐視不管,看着她在村裏橫行霸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種沒有根據的話二嬸也真能說出口!
“你知道李秀谷的生辰八字嗎?”九姑婆動着小眼睛想點子。
二嬸仔細想了想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李二知道,我回去問問他。”
“嗯,”九姑婆想了想對二嬸說:“你回去把秀谷的生辰八字找到,我給你一個小人,你找我給你的樣子每天紮她幾針,保證她不日就會身患絕症而亡。”
這九姑婆素來就會巫蠱之術。
二嬸聞言喜出望外,雙手合十隻念阿彌陀佛。
急匆匆回到家追問李二,李二也不大記得清楚,便想了點子跑去問秀龍。
虎子受傷之後,書院就關閉了。
秀龍和虎牙除了在家裏讀書之外就是在村口和一群孩子玩老鷹捉小雞。
李二見秀龍和一群孩子玩耍,笑眯眯地湊上前,拉着秀龍:“秀龍,你過來,二叔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秀龍想甩開二叔,但是他人小力薄隻好被二叔拉到一邊。
“秀龍,你看看你姐姐自從好了之後也沒有過生辰,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二叔笑容滿臉,一副慈愛的模樣。
秀龍卻覺得二叔笑的特别虛僞,仰着腦袋說:“姐姐的生辰隻有爹爹和娘親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沒有辦法過。”
二叔沒有想到秀龍居然還留個心眼,忙從懷裏掏出幾個銅錢:“給你買糖葫蘆吃好不好?”
二叔一反常态更讓秀龍覺得奇怪,推開二叔滿是老繭的手:“二叔家裏現在也不景氣,秀龍不能要這個錢。”
虎牙正在和小夥伴們玩耍,見二叔和秀龍在一旁說話,他記得這個人不是好人。
于是虎牙爬上大槐樹,用自己自制的彈弓,放上一塊硬邦邦的泥塊,照着二叔後腦勺就直直打去。
還别說,這個虎牙通過跟着薛景恒練功,手上的功夫見長,這一彈弓打的穩準狠。
二叔大叫一聲捂着了後腦勺,回頭去張望,不妨虎牙的第二個泥塊打來,正中他左眼。
“哎呀媽!”二叔慘叫一聲捂着了眼睛,頓時酸澀的睜不開了。
“那個小兔崽子?”二叔怒聲喊,整個人暴跳如雷。
秀龍呵呵笑起來:“二叔,你沒事吧?”
“滾!你跟狼崽子,跟你姐姐也學來了這些歪門邪道!”二叔狠狠推開秀龍,捂着眼睛狼狽跑回家。
二嬸見丈夫捂着紅腫的眼睛回來,就知道這個東西沒有辦成事情。
“你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那個兔崽子用彈弓打我,哎呀疼死我了!”二叔蹲在地上一聲連着一聲地喊着疼。二嬸擡腳狠狠踹了李二一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問秀谷的生辰八字,你居然還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