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知道自己要是說了可能會讓他覺得杯弓蛇影,“沒事的,我就想輕松一下。”
薛景恒大掌探進她中衣内,低頭吻着她:“秀谷,我伺候你好不好?”
秀谷抓着他的手想拉開,卻被他一把抓着舉過頭頂,一手抱起她坐進了浴桶裏。
他的不憐惜弄疼了秀谷,害她毫無防備地喊出了聲,冷不丁瞅見窗口有個人影晃動,秀谷羞臊地紅了臉。
而處在情深中的男人隻顧和她魚水之歡,絲毫不在乎外面的動靜。
秀谷咬着嘴唇望着窗外那抹久久不肯離去的身影,心中的想法已經證實了。
這個女人和葉柳柳一樣對薛景恒有别的心思。
秋夜露重,秀谷窩在薛景恒懷裏。
“秀谷,冰兒比别的丫頭有心思,你不要多疑。”他蹭了蹭秀谷的額頭,輕聲說道。
他怎麽會不知道她們的小心思,但是這個冰兒對于他來說不僅是奴婢,更是舍身救他的忠實的屬下,他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她的那些小心思。
秀谷微微仰頭:“你知道她有小心思,那就把她收了吧。”
男人三妻四妾的很尋常,以前她可正的不喜歡這些東東,現在她卻覺得薛景恒收幾個小妾也不錯,省得每一次把她折騰的要死要活的。
薛景恒揉着她下巴:“是真心話?”
“是真心話。”秀谷說。
“爲什麽你到現在還不懂我的心思?”薛景恒感歎,對秀谷爲他納妾真的很受傷。
他從來都是一心一意地去愛一個人,從前愛那個女人一心一意,現在愛秀谷自然也是一心一意。
小妾什麽的,他根本就不想。
秀谷抿唇,緊緊抱着他腰:“誰會想有女人跟自己争寵呀,還不是你太……”孟浪了,讓她有時候很想把他分享出去。
薛景恒低低笑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你不喜歡?”
秀谷小手握拳狠狠砸了他一下。
薛景恒握着她小手放到嘴邊:“秀谷,什麽都别想,我說過我是你的誰也别想玷污!”
秀谷聽他說着一時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漸漸睡着了。
晨起,秀谷睜開眼睛扭頭望見薛景恒還在沉睡,依依也沒有醒過來。
秀谷小心翼翼爬起來,穿戴好後拉開門出來,見冰兒正在掃地,看到秀谷神色暗了一下,但是還是笑了笑:“夫人起來了?”
秀谷點頭:“你也起了?”
冰兒嗯了一聲,跟着秀谷進了竈屋。
“夫人和主子成親這麽久知道主子喜歡吃什麽嗎?”冰兒挑釁地望着秀谷。秀谷楞了一下,确實沒有仔細問過薛景恒他喜歡吃什麽,通常都是自己做什麽他吃什麽,再說窮家小戶的哪有什麽可以挑剔的,現在雖說日子好了不少,但是也沒有像大戶人家那麽奢侈,一天到晚的三菜
一湯,飯後甜點什麽的。
冰兒嘴角揚起一抹譏嘲:“果然不知道?我們家主子最喜歡吃辣的,最不喜歡吃醬油醋,還有一點就是主子最不喜歡吃這些喂豬的東西!”
冰兒說着打翻了砧闆上昨天扯來的胡蘿蔔葉子,秀谷是想早上蒸着來吃的,沒想到這個冰兒背着薛景恒居然可以這樣肆無忌憚。
秀谷涼涼一笑,指着撒在地面上的菜葉,生冷地命令:“給我撿起來!”
冰兒鄙夷地望着秀谷:“不過一個農家女,有什麽資格嫁給主子?就因爲救過主子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秀谷沒想到又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淡然輕笑:“嫉妒恨什麽的你最好不要有,漫說我現在是你家主母,就是我不是,你一個奴婢也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
冰兒緊緊皺眉,怒色望着秀谷。
“怎麽了?”薛景恒站在竈屋門口厲聲詢問。
冰兒急忙蹲下身把菜葉撿起來,柔聲說道:“對不起夫人,是我不小心,以後不會了。”
我去,跟她面前玩這一出,還真是……
秀谷揚聲說道:“以後小心就是了。”
冰兒轉身對着薛景恒施禮:“奴婢隻是想幫幫夫人,可是不太熟悉,不小心打翻了夫人弄的菜葉。”
薛景恒微微蹙眉,語氣不冷不熱:“沒事的,慢慢就熟悉了。秀谷,依依醒來了。”
秀谷看了薛景恒一眼,越過冰兒交代:“交給你了,記得小心火燭!”
說完回房,薛景恒轉身也回了房間,留下冰兒悄悄握了握掌中的手。
做飯,她自然會。
冰兒走到櫥櫃的地方,拿出一隻印有梅花釉質的碗,眸色閃過陰毒。
攤開手掌,掌心裏多出一層白色的粉末。
秀谷給依依穿好衣服,然後拿過木梳給依依梳頭。
“來,依依乖,照照鏡子,看看依依可漂亮了。”秀谷輕聲哄着,依依小手胡亂地去扯秀谷手裏的木梳,咯咯地笑着。
薛景恒坐在桌邊,耳邊聽着這樣溫馨的場景,嘴角微微上揚。
秀谷給依依梳好頭發,看薛景恒坐在那笑了笑:“不是說好了晨起教虎牙習武的嗎?你坐在這裏做什麽?”
薛景恒抿唇笑了笑:“嗯,我這就去。”
秀谷噗嗤笑了起來,把依依放在可以推動的小木車裏,然後出了屋子到廚房和冰兒一起做飯,自然是要把胡蘿蔔葉子用面粉攪拌一下,放到蒸籠上蒸熟,而後又砸了蒜泥和辣椒。
虎子和秀龍也跟着學習,用來強身健體。
等把飯菜做好,秀谷和冰兒一一端上桌,待大家洗刷過後坐下,冰兒勤快地給每個人盛飯,特意把那個梅花釉質的碗放在秀谷的跟前。
秀谷不疑有他,端起碗細細地喝着小米粥,時不時會喂依依幾口。
冰兒悄悄瞅了秀谷一眼,神色暗喜。
吃過飯,冰兒又負責洗衣服,秀谷哄孩子,薛景恒則去了山上。
秀龍和虎牙還有虎子去了書院。三妞高高興興地跑來書院,秀龍偷偷問三妞:“你爹沒有爲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