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家裏不寬裕,他沒有筆墨紙硯。
“抄經文可以,對我來說小事一樁,不過我們家沒有筆墨紙硯。”柱子斜眼看着王虎。
王虎揉着額頭:“吃飯都吃不飽怎麽弄這些?”“王虎,不如你去柳園找找呗,我在柳園讀書,那裏筆墨紙硯可多了,還有上好的端硯。”柱子心生貪念,想讓王虎去柳園偷來一方硯台,好留作自己日後使用。王虎别的本事沒有,這偷雞摸狗的本事倒是
在行,一拍胸脯:“沒問題,包給我。”
當天夜裏,王虎便偷偷溜到柳園,找到柳園的書院,悄悄潛進了書院。
柳園戒備森嚴,自然發覺有人潛入了柳園,有人已經悄悄告訴了李員外,李聽撚着胡子笑了。
“不必驚動,由着他。”
看家護衛便沒有出來捉賊,而是放王虎進了院子,全程看着他找東西。
王虎自鳴得意,在書院裏先生的書房裏翻找,果然找到了上好的端硯,還有宣紙。
他一股腦揣在懷裏,走之前還偷拿了一副字畫,想着可以賣錢換點吃的。
出了先生的書房,他聽到隔壁院子裏傳來腳步聲,悄悄靠過去,隐在月牙門朝裏面張望,隻見幾個家丁模樣的壯漢每兩個人一組擡着重重的東西。
其中兩個人不小心打翻了擡着的東西,嘩啦啦,從哪些笨重的箱子裏倒出了一堆麥子。
王虎兩眼發直,口水冷不丁就流了下來。
他知道這李員外家裏糧田千傾,糧倉裏一定很多糧食,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王虎想了想轉身快速離開。
把東西交給柱子的時候,他告訴柱子:“李員外家裏糧食多的吃不完,咱們卻要挨餓受苦,現在大旱,更是食不果腹,簡直太不公平了!”
柱子想了想對王虎說:“咱們找人去把李員外的糧倉給搶了吧!”
王虎沉思片刻點點頭:“我去找一些我那些朋友。”
說完王虎便去尋找自己附近村子的那些狐朋狗友,這王虎認識清風寨的中寶,便把這些事情告訴了中寶。
清風寨現在也是被幹旱折騰的要揭不開鍋,要不是老大有交代不可以打家劫舍,他們早就一窩蜂地下山去搶了。
聽王虎這麽一說,中寶還真是動了要打劫李員外的念頭。
“這些财閥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咱們這些窮苦人卻要挨餓受貧,真是不甘心!”
王虎同仇敵忾的:“就是,這些狠心的員外爺從來不顧咱們窮苦人的死活!中寶大哥,咱們就幹一票吧!”
自從大哥走後,清風寨就中寶說了算,眼看着清風寨裏種的植物幹旱而死,手底下的弟兄多有抱怨,中寶很早就想重操舊業,大幹一番,好在寨子裏立威。
“晚上行動!”
王虎點頭:“我接應。”
他去過柳園門清兒。
中寶鄭重地點頭。
子夜,一群黑衣人悉悉索索直奔大槐裏,必經之路要通過秀谷家的屋子前面。
謙謙耳朵靈敏,聽到響動翻身起來,快速躍上房頂,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細看,見一群黑衣人悄悄奔柳園而去,冷冷一笑,縱身飛下來,悄悄尾随在身後。
薛景恒自然也覺察到了動靜,睜開眼睛,星眸閃動,沒有敢動,秀谷就睡在他身邊,一雙小手習慣性地攬着他胳膊,不管天氣多麽炎熱,她這個動作始終保持着。
薛景恒也喜歡她這樣的依賴。
中寶領着兄弟們奔到柳園,王虎已經侯在一棵柳樹下接應,接到暗号,一群人随着王虎進入柳園。
柳園的護衛警覺,正要行動被謙謙摁住肩膀,“噓!”
她倒要看看這幫家夥想幹什麽。
柳園豈是他們随意踏入的地方。
“那領頭的上一次來過,員外沒有讓動,說是主子的意思。”護衛輕聲開口。
謙謙微微蹙眉,對主子現在的作爲越來越看不慣了,整個一個腦子進水了。
但是作爲屬下她也不能越矩,主子怎麽安排怎麽行動呗。
“謙謙姑娘,現在……”守衛悄聲詢問。
謙謙想了想,歎口氣:“我去找李聽。”
謙謙說完輕輕飄飄來到李員外的住房,李員外自然得到了屬下的禀報,也在犯難。上一次那個王虎來頭硯台,他讓屬下及時去禀報,得到的命令是由着他,還故意讓王虎看到柳園有很多糧食的事實,真不知道主子到底哪根筋抽抽了,做事越來越詭異,這會兒,王虎帶着一幫子人來肯定
是偷糧食的,他到底是抓還是放呀?
愁死他了!
謙謙輕輕敲門:“我是謙謙。”
李員外急忙拉開房門,很是驚喜:“你來的剛好,我正在犯愁呢,不知道怎麽辦?主子爺不給個明示。”
“既然來偷東西,自然不能就這麽輕易放了,抓!”謙謙冷冷說道。
“可是主子……”李聽還是擔心主子有别的意思。
“柳園是主子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裏是主子的避暑山莊,要是有個差池,你擔當得起!”謙謙怒色。
“但是主子現在行事詭異,都不知道在現想什麽?”李聽是越來越鬧不明白了。
謙謙冷哼:“自從遇到那個秀谷,主子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不管了,聽我的!”
李聽領命,随即吩咐守衛行動。
王虎領着中寶等人已經靠近糧倉。
中寶一把拉着王虎,有所警惕:“不對,我們進來的也太容易了吧?”
這柳園不可能連個看門的門房都沒有!王虎剛要開口,四周亮起了火把,全副武裝的守衛已經将整個院落團團圍着,房梁上的弓箭手也嚴陣以待,就等着李員外一聲令下,這群人将被射的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