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赫晨關皺眉怒喝,吓得張信急忙脫口而出:“是一個姑娘,很漂亮的姑娘,給了我們一大包的銀子讓我們去鬧騰秀谷姑娘的酒肆,還說讓我們……”
“怎麽樣?”赫晨關怒聲問。
“讓我們砸了酒肆。”張信說。
秀谷聽他這麽一說就明白那個出銀子的人是誰。
赫晨關丢開張信,厲聲怒喝:“滾!”
張信領着他的小兄弟們屁滾尿流地跑了。
“原來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秀谷早該想到是那個如煙。
她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你認識?”
“昨天被我捉弄了一番,懷恨在心便找人報複。”秀谷很是愧疚:“對不起赫大哥。”
赫晨關看了她一眼:“我赫晨關雖然出身綠林,但是也是講信義之人。”
秀谷很不好意思。
赫晨關問過秀谷那個女人的相貌,回頭就派兄弟幾個去找這個叫如煙的姑娘。
秀谷回到酒肆對李青川說了她和赫晨關逼問張信的事情。
“我都說不是赫晨關了。”秀谷還是很相信赫晨關的爲人。
李青川卻冷着臉對秀谷說:“既然要查實他們口裏說的人我去就行,爲什麽去找赫晨關?”
“我隻是想當面問清楚而已。”秀谷喜歡把話說到明面上。
李青川卻很生氣她去找别人也不靠自己,一甩手離開酒肆回家了。
秀谷就知道等級又被扣了,連同積分也給減損了。
這個小氣的男人!
晚飯時,别說謙謙,就是秀龍和虎牙都感覺怪怪的。
平時兩個人吃飯時也不忘打情罵俏,今天居然格外沉默。
李青川黑着一張臉,秀谷也是皺着眉頭,不看李青川。
“娘親……”虎牙拉着秀谷,秀谷把虎牙抱起來坐到腿上,喂他吃飯。
秀龍一會兒看看李青川,一會兒看看秀谷,開口說:“姐姐,明天我們進城去看虎子哥吧?”
李青川冷眸睨了秀龍一眼,秀谷踢了李青川一腳:“幹嘛瞪我弟弟?”
秀龍委屈地抱着自己的飯碗,謙謙忍着笑給秀龍夾菜。
吃完飯,謙謙去廚房收拾。
秀谷哄虎牙睡覺。
秀龍偷偷對秀谷說:“姐姐,咱們不要那個李大哥了好不好?”
秀谷見秀龍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笑了:“别胡說。”
秀龍失望地撇着小嘴:“虎子哥多好呀!”
虎牙抓着秀谷的衣袖:“娘親要爹爹。”
秀谷摸着虎牙的腦袋點頭:“嗯,娘親要爹爹。”
秀龍翻眼。
哄睡了兩個家夥,秀谷回到房間,李青川雙手枕着腦袋躺在床上生悶氣。
秀谷關上房門,坐到梳妝鏡前梳理頭發。
李青川側頭瞅了她一眼。
秀谷放下木梳,起身走到床邊挨着他坐下來,小手捋着自己頭發,言不由心地說:“你要是實在生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對你一心一意的,你要實在覺得我不好,那就給虎牙再找個娘親。”
李青川坐起來,一把将秀谷扯到懷裏,扣住她腰身,“你敢!”
秀谷卻十分委屈地說:“我哪敢呀,還不是你,越來越小氣,都沒有見過男人這麽小氣的,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也很在乎你呀,但是你總不能讓我隻跟你一個人說話吧?”
不是李青川小氣,是因爲他知道那個赫晨關并沒有表面的那麽仗義,他對自己有深深的敵意,但是這些秀谷不知道,他也不想說。
“我不喜歡赫晨關,你以後離他遠一點。”李青川絕不會給赫晨關親近秀谷的機會。
秀谷擡手描摹着他眉線,輕柔地說:“李青川,我知道你不喜歡赫晨關,你把他當着了情敵,其實是你誤會他了。”
誤會?李青川淡淡一笑,凝視着秀谷:“你聽不聽?”
秀谷翻了個白眼,“幼稚!好了,沒有辦法溝通,睡覺。”
秀谷推開李青川上床在内側躺下,賭氣不理他了。
扣積分就扣吧。
李青川掀開被褥躺下,吹滅了蠟燭,屋内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窗外的蟲鳴。
秀谷昏昏沉沉要睡着,感覺身上沉重,一雙手在她身上熱情地遊弋,害的她毫無意識地呻吟出聲,微微睜開眼睛,灰蒙蒙的夜色裏對上李青川那熠熠生輝的眼神,輕聲笑了一下,伸胳膊圈着他脖頸纏綿。
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早上起來,李青川做好飯進屋喊秀谷。秀谷懶洋洋地坐起來,渾身酸疼,這個男人隻要生氣就會拼命折騰她,昨晚上更是可惡,半道中逼着她對他說最羞臊的話,說男女之間最私密的話,還做了讓秀谷想起就臉紅心跳的舉動,簡直不要太禽獸
了。
“起床了。”李青川把她的衣物拿來。
秀谷瞪了他一眼,伸胳膊去拿他手裏的衣服,李青川一閃手,她沒有拿到。
“起來,我幫你穿。”李青川一本正經地說。
秀谷也不知道這個男人一天到晚的犯什麽神經,隻好從被褥裏出來,潔白的軀體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那茭白似的肌膚上滿是愛的痕迹,李青川很滿意,扯過抹胸。
男人可沒有那麽規矩,一邊穿衣服一邊揩油吃豆腐,整套衣服穿下來,秀谷已經癱軟在他懷裏,“李青川,你混蛋死了!”
李青川低低一笑,抱着她坐好,拿過鞋子。
秀谷面色紅潤,雙手捂着了臉。
這個男人簡直沒法形容了。
秀龍和虎牙吃飯時又如往常一樣聽着飯桌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又好了?
“秀谷姐姐——”婉兒急匆匆沖進來,氣喘籲籲。
秀谷放下碗筷,起身追問:“怎麽了?”
婉兒喘息片刻才急急說道:“我哥……我哥他……我哥他抓了一個女人。”
轟!秀谷腦袋頓時兩個大,不用說赫晨關抓的一定是那個如煙。
那可是左丞相的千金,萬一事情鬧大了,惹來官府就麻煩了。
秀谷拉着婉兒就沖出家門。
謙謙望了她家主子一眼,見他剛剛緩和的面色此刻又是陰雲密布,也不敢多話。李青川放下碗筷,起身大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