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輕輕笑着:“如煙姑娘,你剛才吃的不就是你要去我做的嗎?”
“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麽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東西?”如煙怒怒地說。
秀谷噗嗤笑了:“不錯不錯,我事先沒有告訴二位,就是擔心二位知道這些菜吃不下去。狗子哥,給她們看看。”
張狗子端着大雁拔過的毛,和那張已經幹癟的蛇皮。
“那盤蘿蔔炖肉是大雁的肉,那絕味羹便是這蛇做的。”秀谷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說的特别清楚。
黃夫人和如煙聞言大驚失色,兩人臉色大變,摸着脖子嘔吐起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是擔心二位知道後會出現這種反應,所以就沒有說。”
“你,你個小賤人!”如煙惱怒命令屬下:“給我把店面砸了!”
“胡鬧什麽?”鞠茂盛的聲音适時出現,急忙上前扶着黃夫人:“舅母,秀谷是我朋友,還請舅母不要爲難她。”
如煙氣惱:“她居然讓我們吃……”想到那些滑溜溜的軟體東西,如煙就開始嘔吐起來。
鞠茂盛深知秀谷的個性,絕對是不肯吃虧的。
況且肯定是如煙刁難她才會反擊。“如煙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是你口口聲聲非要我給你弄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我秀谷腦子愚笨,能想到的這天上飛的也就是大雁,地上爬的也就是蛇。”她故意把那個蛇字咬的很重,讓剛剛平複過來的如煙
再一次犯嘔。
“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如煙怒不可遏,上前就要扇秀谷的臉頰,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抓住,用力一推,如煙差一點閃倒在地。
定晴望去,見一個俊美男子立身在秀谷旁邊,眸中一抹陰狠。
如煙以前也見過李青川,隻是當時沒有太過留意,此刻再次見到居然被李青川那剛毅的外表給鎮住了。
“沒事吧?”李青川握着秀谷的手問。
秀谷搖搖頭。
黃夫人打量了李青川一眼,見他威風凜凜,器宇不凡,也就順坡下驢,“罷了罷了,既然是盛兒的朋友,那就既往不咎。”
秀谷撇嘴,對她這句毫無誠意的話一點好感都沒有。
黃夫人拉着如煙離開。
秀谷看在鞠茂盛的份上也沒有強硬地要求如煙學狗叫。
鞠茂盛陪同舅媽一起去了白雲觀,回來路過秀谷的酒肆給春桃帶了兩隻燒雞。
“她最近嘴巴特别饞。”鞠茂盛如今快要做父親了,說起話來眉眼都帶着難以掩飾的幸福。
“掐指算算春桃也快生了,隻是趕到冬天有些不爽。”但是要是趕到夏天那就更慘了。
鞠茂盛淡笑:“無妨無妨,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虎子和奶奶都好好的吧?”秀谷問。
“奶奶時常念叨你,虎子還說過一段時間帶着奶奶回來住幾天。”鞠茂盛有時候還和春桃開玩笑說秀谷才是奶奶的孫女,奶奶整天地念叨秀谷。
秀谷嘿嘿笑了:“那是我比較可愛了。”
李青川走過來一把将秀谷摟在懷裏,低頭說話:“好了沒有,人家鞠公子還要回去照顧春桃呢。”
秀谷仰頭睨了他一眼,沖鞠茂盛嘿嘿一笑,偷偷掐了李青川一把。
鞠茂盛自然覺察到李青川的醋意,笑着打趣:“秀谷,你這整天跟着個醋壇子,早晚酸死的。”
鞠茂盛離開酒肆,秀谷回頭瞪着李青川:“我隻是閑扯家常,你至于嗎?”
李青川大掌捧着她臉微微擡起,低眸凝視着她:“我就是不喜歡你跟别人那麽熱絡的樣子。”
“那你把我藏起來算了。”秀谷怪他。
李青川倒是有這個想法,“以後你不要出門了。”
“不行!”她可不是古代的那些大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闆着臉,“鄉野之人總是要掙錢謀生的。”
“我說過我可以養你,現在酒肆開起來,我和狗子他們就行了,你其實不用抛頭露面的。”他真的不想看着秀谷一天到晚的在酒肆裏轉悠,每天和那麽多的陌生人打交道,而且很多都是一些男子。
秀谷歎口氣,真是拿她家的醋壇子沒有辦法。
晚上李青川非要給秀谷揉肩還要給她捶背,他堂堂景王那幹過伺候人的活兒,手勁沒有輕重,秀谷整隻肩膀都快被他揉碎了。
“你伺候過人嗎?”秀谷揮開他的大掌,偏頭看着被蹂躏得快脫皮的皮膚欲哭無淚的。
“沒有,你是第一人。”李青川拉着她讓她趴好,“我這一次輕一點。”
秀谷抱着枕頭趴下,李青川的手輕柔了許多。
“李青川,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秀谷心生狐疑。
李青川很受傷:“從我來到你們家,那一天不對你好,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說着他狠狠掐了一下她腰。
“啊,疼。”秀谷一把揮開他手,繼續趴着享受他的服務。
“秀谷,你現在有沒有什麽……”李青川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懷喜該怎麽說。
“什麽?”秀谷翻身坐起來對着他,一雙清澈的眸子裏全是笑意。
李青川伸手撫上她小腹:“我是說這裏……”
秀谷低頭看着他的手才明白他是想問自己有沒有懷孕。
秀谷搖頭:“沒有。”
“那是怎麽回事?”這段時間他每個晚上都會和她纏綿幾次,怎麽會沒有動靜?
秀谷拿開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滑胎留下毛病了?”
李青川眉頭輕蹙,有些自責,将秀谷攬在懷裏:“也許還不到時候。”
秀谷伸手描摹着他眉線:“要是我真的不能生了,你會怎麽樣?”
現在的男人都會介意女生能不能生的問題,何況古代的男子。
李青川握着她手放到嘴邊吻着:“如果你真的不能生了,我就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到老。”“我能生你就不和我白頭到老了?”秀谷抓住他話裏的漏洞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