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氣急之下揚手給了秀蘭一巴掌,打得秀蘭踉跄着後退幾步被二嬸扶着。
二嬸扯着秀蘭回家,二叔千恩萬謝離開。
李青川給兩個孩子洗好臉,對進院的秀谷說:“狗改不了吃屎。”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已經不怕了,不管他們想耍什麽鬼主意我都不怕。”反正都已經記恨在心裏了,她無論怎麽做這一家人也不會真的感恩。
但是秀谷也不會心慈手軟。
吃過飯,秀谷喊張狗子找了幾個村裏的壯漢在白雲觀附近搭了一個擂台,挂了一副橫幅,上面書寫擂台二字。
擂台一上午就搭好了,李青川一身玄色短衣打扮,器宇軒昂地邁步上了擂台。
南來北往的,前村後店的都喜歡湊熱鬧,尤其台上的人說了,上台打雷輸了可以領一文錢,要是赢了可以赢個媳婦回家。
大家但凡有點蠻力就争先恐後上去,不過就是三五招的事情,都隻是爲了拿錢。
附近倒是有幾個會拳腳功夫,但是也不過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不出三招就被撂倒。
清風寨也聽到李青川設擂台的消息,赫晨關聽說李青川要把秀谷輸給别人,氣不打一出來。
他全副武裝拎着自己的長槍趕來挑戰。
說實話,赫晨關的功夫還是有的,李青川和他交了五十回合才把他打下去。
不是李青川太弱,是他無法使用内力,因爲要修複内力,謙謙把祖師的洪荒十九級偷來給他練,現在他剛剛修煉五級,一點内力都不能動,否則前功盡棄不說,可能會筋脈斷裂而亡。
所以,李青川全部施展的都是基本的功夫。
赫晨關看出了這一點,回頭叫來寨子裏的兄弟,讓他們去挑戰李青川,誰交戰的回合多就多賞誰銀子,目的就是消耗李青川的體力。
一天下來,李青川足足打下去一百多人,體力消耗确實很大,但是他強撐着還是打完了最後一位。
天色暗下來,秀谷宣布擂台結束。
溫泉裏,李青川泡在溫水裏,這一天還真是疲憊。
這打擂比上戰場殺敵還要耗費體力,不能傷着對方,還不能輸給對方,一個接一個的挑戰,就算是大力士也會很吃力,何況他一個内力嚴重受損的人。
謙謙立身在岸邊,“主子,你變了?”
李青川微微睜開雙目,深邃如湖的眼中滑過晦暗不明的光。
他變了嗎?
變的柔情,變得溫暖。
“是秀谷改變了我。”
“她是主子的恩人,也是主子的……”劫數!謙謙沒有敢說出口。
“很多事情我自有主張。”對秀谷,他甘之如饴。
謙謙退下,回家找秀谷。
秀谷在做飯,聽到腳步聲迎出來見是謙謙笑了笑。
“秀谷姑娘,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說。”謙謙一臉嚴肅。
秀谷急忙點頭:“你說吧。”謙謙看了她一眼,言辭激烈:“姑娘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又是主子的娘子,按道理來說我不該造次,但是秀谷姑娘肯定比我更心疼主子。你可知道主子當初掉下懸崖就是被人嚴重損傷了内力所緻,主子
内力尚未修複,如此消耗體力隻會讓他的内力修複更加困難。”
秀谷真沒有想到是這樣,十分愧疚,“對不起謙謙,我不知道李青川他……”
“我家主子不喜歡說這些,他對姑娘言聽計從,隻要是姑娘要求的他都能做,但是姑娘也不要仗着主子寵愛就肆無忌憚,傷了我家主子對你也沒有好處。言盡于此。”謙謙轉身回了西廂房。
秀谷愣怔了半晌才晃過來,急忙跑去溫泉找李青川。
李青川剛剛上岸穿好衣服,突然被秀谷從身後緊緊抱着,小臉貼着他堅硬的後背。
李青川低低輕笑:“怎麽了?”
“對不起李青川,我太任性了,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傷,我……”秀谷要是知道他内力損壞斷斷不會讓他去打雷的。
李青川回身将秀谷摟在懷裏,大掌撫摸着她腦袋,“沒事的,謙謙言過其實了。”
“李青川,都是我太自以爲是了,我沒有顧忌你的感受,我沒有……”
李青川低頭溫熱的唇壓在她嘴唇上,濕濕的,熱熱的,軟軟的。
秀谷伸胳膊環抱他脖頸,踮起腳尖,熱情火熱地回吻他,内心的虧欠隻能用這樣激情的吻來回報。
她原來不知道李青川默默地爲她做了這麽多。
“李青川,明天把擂台撤了。”秀谷絕不會讓他爲了自己再次受傷。
李青川聞言笑起來:“我沒事的,這是任務,完不成你怎麽拿種子?”
“我可以跟系統商量要别的任務。”
“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事的。”他輕柔開口,細細摩挲秀谷柔嫩的小臉蛋,低頭附耳在她耳邊輕輕說:“打完擂台你好好待我就行。”
“我哪有不好好待你?”這話說的好像她平日多惡婦似的。
李青川抱着她将她雙腿架在腰身,低頭凝視着她雙目,唇角勾起:“我要你主動一點。”
秀谷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揚手狠狠砸了他一下,攬着他脖頸親了一下,揉着他耳朵:“好了,回家吃飯了,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吃過飯,秀谷就跑去跟系統商量着換任務。
系統彈出一個大大的撇嘴。
秀谷不以爲然強烈要求換任務。
系統:宿主心疼男主,那就換個對男主有好處的任務!
秀谷:什麽任務?
系統:給男主揉肩捶背!
秀谷:好的,沒問題。
系統:給男主洗澡!
秀谷:(流汗)系統你真是太流氓了!
系統:(挖鼻子)當然給男主生包子最好!
秀谷:上一次我也有懷孕,爲什麽積分等級都沒有?
系統:(尴尬)系統疏忽!
系統一句疏忽她就什麽都沒得說了。
那就生包子好了,這樣李青川就不用打雷了。
秀谷坐在銅鏡前,手裏的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頭發,心裏卻極度不願意把這種事情告訴李青川,他知道後一定會沒日沒夜地糾纏他。李青川進屋關上門,走到她身邊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他則坐在木凳上,伸手拿過木梳,幫她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