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那赫晨關看起來滿腹心事。
“你哥哥是書生,怎麽号召手下爲他是從?”這樣說來這個人還是有兩下子。
婉兒淡淡一笑,滿臉得意:“哥哥文武全才,自然能夠降服那些烏合之衆。”
秀谷點點頭:“多謝婉兒姑娘相告,秀谷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會對症下藥,保證能夠治好你哥哥的舌頭。”
婉兒不勝感激,連聲道謝:“既如此那就多謝姑娘了,婉兒無以爲報,懇請姑娘留我在你店裏做事如何?”
“這可使不得。”秀谷不肯。
婉兒很是失落:“自從跟着哥哥在清風寨,我是哪都不準去,今天還是偷偷跑出來的,秀谷姑娘你就答應我吧,我會很勤快的。”
“你哥哥怎麽舍得你做事,還是回去了。”秀谷能夠體諒赫晨關的心情。
婉兒極其失望地低着腦袋離開。
張狗子憨笑着走到秀谷跟前:“秀谷,我想來你店裏做事。”
怪了去,今天怎麽都搶着來給她幹活。
“好吧,狗子哥,我可是聲明暫時我是給不了你工錢的,等我手頭有寬裕的錢了,我定會一文不少的算給你。”秀谷想着是應該招了小工,這樣自己輕松許多。
張狗子喜出望外,“沒關系沒關系,秀谷,隻要讓我跟着你幹,怎麽樣都行!”
三天的期限到了。
辰時,秀谷正在教張狗子扯面,聽到小黃的叫聲,秀龍的問話聲,急忙跑出來。
赫晨關一身花布袍子,身後跟着依然鵝黃色襦裙的婉兒,還有他手下的那四個手下。
“赫寨主。”秀谷把秀龍和虎牙趕去玩,請赫晨關坐。
那四個手下的其中一人拎起一把闆凳到餐館門口坐下,阻擋生意,就是人肉歇業的牌子。
秀谷也不介意,她知道打發不了眼前的這個麻煩,生意也不好做下去。
“赫寨主您稍等,我一會兒就出來。”秀谷轉身跑進後廚。
張狗子已經把面抻的差不多了。
“好了,我來。”
秀谷讓張狗子把水燒開,自己則動手擀面,很快面皮檊好,她就手起刀落将面條切到最細。
等張狗子把水燒開,她将面條放入鍋中焯水,而後撈出,淋水散開。
面條弄好,開始着手弄湯汁。
很快,一碗很普通的辣子雞面就好了。
秀谷命令張狗子端上來。
赫晨關看着面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擡眼瞅了秀谷一眼,似乎在問:你忽悠我嗎?
婉兒也是十分詫異,有些不解地望向秀谷。
故事都講給姑娘聽了,白聽了嗎?
“怎麽,赫寨主該不會以爲我會給你弄山珍海味吧?可是你現在連一碗普通的面都沒有興趣吃下去,還吃什麽山珍海味?”秀谷語氣裏滿是嘲諷。
赫晨關眉頭緊皺,雙手緊握。
“曾經赫家也是名門望族,赫公子自然是衆星捧月,是個走到哪裏都能博得眼球的主,可是一夜變遷,從高端落入塵埃,巨大的落差讓公子不僅生活上受到打擊,情感上也是嚴重受挫!”
秀谷激揚陳詞,赫晨關面色突變,表情陰沉。
婉兒見狀從秀谷搖頭:“姑娘不要再說了!”
秀谷雙手砰地撐着桌面,直視赫晨關:“你這是在逃避你心口的不痛快,沒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就拿起勇氣好好的生活!而不是龜縮在你心口裏那處小傷痕裏折磨自己!”
赫晨關揚手将眼前的一碗面打翻,碗倒在木質地闆上滾動着,面條撒了一地,湯汁也是濺的到處都是。
那三個屬下同時起身紛紛從腰間摸家夥。
戰争一觸即發。
婉兒驚駭地望着哥哥。
秀谷神色自若地站着和赫晨關直視。
“我再給你三日……”赫晨關突然開口這樣說,驚得屬下有些詫異。
秀谷笑了:“你就是給我三年我也做不出讓你回味無窮的飯菜,因爲不是你的舌頭壞了,是你的心裏根本就已經死了,一個行屍走肉的人他吃什麽都是沒有感覺的。”
赫晨關定定望着秀谷,許久才轉身大步離開。
婉兒随後跟上。
三個屬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緊追上去。
“狗子哥打掃一下。”
張狗子趕緊拿來掃帚打掃幹淨,心裏更是敬佩秀谷的膽識,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呀!
等狗子打掃完地面,秀谷把自己精心制作的木牌拿出來交給張狗子。
“狗子哥,麻煩你辛苦一下,去白雲觀附近人多的地方将這個牌子分發給那些詢問你的人。”
張狗子抱着牌子點點頭,轉身就去了白雲觀。
每個木牌都是四方形,有臉盆那麽大,上面畫了一隻燒雞,旁邊是一個流着口水的人臉。
張狗子按照秀谷的交代到白雲觀不遠處,不喊不叫,站着就行。
别說還真有上前詢問的,張狗子便告知店面。
這樣一來,酒肆人來客往的就多了些,任務也及時完成。
申時,李青川來幫忙收拾。
張狗子津津樂道秀谷的手段。
在酒肆裏吃了飯,張狗子回家。
李青川抱着睡着的虎牙,秀谷拉着秀龍,小黃跟着,一家人回家。
“秀龍,今晚上你和虎牙睡!”李青川沉色對秀龍說。
秀龍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黑着臉的李青川,點點頭。
哄睡了秀龍,秀谷才起身吹滅油燈,關上房門。
回到自己房中,李青川去洗澡了。
聽着隔壁淨房裏的水聲,秀谷莫名心跳加速。
李青川隻着一條長褲,赤裸着上身進屋。
“你怎麽了?”秀谷問。
李青川上前将她抱起來,走向床邊:“你說我怎麽了,秀谷,你冷落了我多久,嗯?”
秀谷捧着他臉:“哪有冷落你,不是在創業嗎?”
創業?李青川抿唇笑了。
“秀谷,有一天你成了最有錢的女人,會不會把我踢開?”他很認真地問。“那就看我還喜歡不喜歡你了。”秀谷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