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秀谷腳踢拳打絲毫沒有作用。
李青川松開手,秀谷突然抓着他胳膊狠狠咬上去。
“嘶——”李青川眉頭緊皺,任由她不管不顧地咬着。
直到嘴裏嘗到了血腥味,秀谷才陡然松開他。
“解氣了嗎?”李青川紋絲不動地站着。
“不解氣。”秀谷重新坐回床邊,扔下被褥。
“不解氣就繼續咬,反正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全憑你做主,你也不用與我同歸于盡,如果你實在氣不過,那就咬死我。”李青川語氣平平地開口。
幾句話說的秀谷再也沒有力氣說過分的話了。
“李青川,我把什麽都給你了,爲什麽還是換不來你的坦誠?”秀谷感覺很悲涼,至少這個要和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就是一個疑惑重重的謎團。
李青川伸手将秀谷拉進懷裏,下巴抵着她額頭:“秀谷,除了身份,其他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給我時間好不好?有些事情我自己都無法說清楚,我需要時間。”
秀谷早就猜到他不是一般的人,知道他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難言的苦衷。
可是她想同他一起分擔。
“那個葉柳柳,她從前是我的貼身的奴婢,你明白了嗎?”貼身奴婢就是照顧他飲食起居的,像沐浴這些事情也是親力親爲的,知道他身上有胎記也是正常的。
“就這麽簡單?”秀谷腦海裏立馬腦補了很多那個葉柳柳伺候他沐浴的畫面,想想就嘔的要死。
“不要問了!”李青川實在不想說過去的那些事情。
至于那個葉柳柳,他真的是一句話都吝啬說。
“好吧我不問了。”秀谷倒是很快就好了。
“你告訴我那個肚兜此刻是不是在你手上?”李青川想起喬輝的提醒嚴肅地問。
李青川問肚兜在不在秀谷手上,秀谷點點頭:“在,就在那個秦更搶走肚兜的第二天早晨被人丢在了院子裏的桌子上。”
“把那些肚兜燒掉。”他命令!
“爲什麽?你不是跟喬輝說了,咱們家裏有很多這種衣物嗎?”有同款的不足爲怪吧?
李青川歎口氣,他深知秦更的爲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你把那些肚兜燒掉,記住以後不要弄這種東西了。”
秀谷見他十分嚴肅也知道事情可能不那麽簡單就答應了。
十多條抹胸全部被燒掉,春桃真心覺得可惜。
“春桃,你要是想要的話,我給你制作一種更加美觀的你穿。”秀谷沖春桃眨巴一下眼睛。春桃就知道秀谷又有了鬼點子,便跟着她一起找來了一塊柔滑的布料,然後按照比丘尼的樣式做了一款。
看着那遮蓋人體三點的泳衣擺在面前,春桃頓時面紅耳赤:“秀谷,你這是什麽呀?羞死了!”
春桃捂着了臉。
秀谷提起這款粗糙的泳衣嘿嘿一笑:“改天我帶你去溫泉,就穿這個。”
“不要,被人看到羞死了!”春桃捂着臉就跑了。
“我去,至于嗎?至于嗎?”秀谷翻看着這款擱在現代完全可以穿出去的比丘尼,噗嗤笑了。
“秀谷——”院子外面張狗子躊躇着喊她。
秀谷出來見是張狗子,笑了:“你不是和李青川去種樹了嗎?怎麽,樹苗不夠?”
張狗子猶豫着,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說:“秀谷,那個女人又來了。”
那個女人就是葉柳柳吧?
“她在哪?”秀谷見張狗子欲言又止的,“張狗子,你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裏?我家相公背着我做這種事情,我怎麽能夠被瞞着?”
張狗子才咬咬牙告訴秀谷李青川現在在那裏。
秀谷捋起胳膊就沖了出去,春桃急忙追出來跟上。
村口不遠處的那條河邊,葉柳柳一身妖豔的打扮,絲帶低胸蟬羽诃子,腰帶松松垮垮的系着,有種随時就散開的危險。薄薄的下裳幾乎遮不住那光滑細嫩大長腿,腳上穿的是充滿風情的繡鞋。
此刻她雙手輕輕扯着披帛,目光含情地望着眼前偉岸的男人。
“姑娘既然找我,有話直說。”李青川淡淡啓唇。
葉柳柳悄悄走近一步,柔聲說道:“在沒有人比柳兒熟悉公子的身形……”
李青川危險地眯起雙眸,冷冷一笑:“葉柳柳,你果然夠膽大!”
葉柳柳聞言壯着膽子撲上去緊緊抱着了李青川的腰身,喃喃:“阿恒,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秀谷和春桃恰好趕到河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李青川沒有推開葉柳柳,而是低首,語氣陰寒地一字一句開口:“你知道我身邊老王爺的人都是什麽下場嗎?”
葉柳柳驚懼地松開他,後退一步。
不待緩過神,一巴掌重重打在葉柳柳的臉上。
她捂着被打的臉極目看向站在面前怒氣沖沖的秀谷。
“葉柳柳,你可真是不要臉,都跑到這裏來勾引我家相公了?怎麽,荷花湖上那些男人滿足不了你?”秀谷怒色盯着葉柳柳。
葉柳柳偷眼去看李青川。
“看他做什麽?回頭他也少不了懲罰!”秀谷氣勢洶洶的,簡直狂妄的不要不要的。
“你怎麽可以……”葉柳柳不能相信的是王爺怎麽可以被這樣一個村姑欺負?突然,葉柳柳雙膝跪地,伸出手去拉秀谷的衣擺:“秀谷姑娘,不管他的事情,是我跑來找李相公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呵呵……還真是情深義重呀!現在立馬從我眼前消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準再和我相公見面!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抓花你的臉!”秀谷說完拉着李青川回家。
春桃真是第一次見秀谷那麽霸氣,打心眼裏敬佩,掉頭就跟着回去。
院子裏,胡奶奶拄着拐杖在勸說,秀谷坐在圓凳上,李青川想要坐凳子被秀谷制止:“給我老實地站着!”
李青川隻能摸着額頭立身站在她旁邊。春桃看到李大哥那麽魁梧的一個大男人被秀谷拿捏的像個孩子,忍不住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