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秀谷本能地抗拒。
“秦更昨日在久陽山遭到襲擊,懷疑是你,跟我們走一趟。”喬輝面無表情地說。
“不要爲難她,這件事是我做的。”李青川握了一下秀谷的手,站起身走到喬輝跟前。
喬輝盯着李青川凝視許久才轉身:“帶走!”
“等一下!”秀谷上前攔住:“不是我相公做的,他昨天和張狗子一直都在山上植樹,張狗子可以作證的。”“那就把張狗子帶上!”喬輝冷聲說完看向秀谷:“不用擔心,隻是去衙門問話,很快就會回來。因爲那秦更身份特殊,他既然點名說是你,不帶去過堂就不好。不過你放心好了,因爲傷秦更的應該不是人。
”
“不是人?”秀谷更加驚駭。
她突然想起三番五次遇到的那隻……猴子。
眼睜睜看着李青川被喬輝帶走,秀谷心疼死了,套上驢車趕着就要進城,春桃也跟着。
秀谷一路追到衙門,剛到衙門,李青川和張狗子就從衙門裏出來了,後面快步走來喬輝。
“沒事了,已經确認傷人是一隻罕見的猴子。”喬輝笑笑。
“就是說嘛,昨天我相公一直都在山上,我也一直在家裏。”秀谷說。
喬輝望着秀谷:“但是有一件東西,在你手裏嗎?”
秀谷立馬想到那件肚兜,瞪大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不在。”李青川将秀谷拉進懷裏:“喬捕快知道我娘子針線活很好,但是家裏的那些東西不都被秦通判搶走了嗎?”
喬輝淡然一笑:“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奉勸兩位一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轉身回了衙門。
總算有驚無險,幾個人一起出城,在城門口遇到那個花魁葉柳柳,她似乎是刻意在等幾個人。
眉眼笑着,目光獨獨望向李青川。
“葉姑娘在等我們嗎?”秀谷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的媚态。
剛到城門口就遇到了等候已久的葉柳柳,瞅她楊柳細腰的,渾身透着一股子媚态。
葉柳柳款步上前,對秀谷開口:“秀谷姑娘,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要說什麽還這麽神神秘秘的!
“好呀。”秀谷滿不在乎地點頭答應,跟着葉柳柳走到一棵柳樹下。
“你想說什麽,說吧。”秀谷冷冷地開口。
葉柳柳回頭張望了一眼立在城門口的幾個人,輕聲細語地說道:“不瞞姑娘,柳兒覺得你家相公很像我從前的一個相好。”
秀谷嗤之以鼻:“是嗎?我看姑娘該不會看到那個男人都覺得像你的相好吧?”葉柳柳神色微微暗沉,努力擠出一抹笑:“姑娘護自己的相公,我能夠理解,這話敢給姑娘提一下也是因爲柳兒擔心姑娘被欺蒙了。你不妨回去看看,我那相好的左肩下方有一塊暗紫色的胎記。姑娘可仔細
瞅瞅!”
秀谷淡淡一笑:“多謝柳兒姑娘的好意,沒有沒的事情那秀谷就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秀谷沉色發神,誰也不搭理。
到了家,建房的工人問話,她充耳不聞,徑直回屋。
張狗子回家去了,春桃覺得氣氛不對,也不敢多問回屋去陪奶奶說話。
李青川推門走進屋子,秀谷端起一個碗喝了幾口涼水放下,擦了擦嘴巴,命令:“把衣服脫了!”
李青川依過來湊近她:“秀谷,你身上好了?”
李秀谷回身一把推開他,怒色:“你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那是不是到處留情呢?”
李青川面色頓時冷下來:“你怎麽了?”
“少廢話,把衣服脫了!那葉柳柳說你很像她的一個舊相好的,還說你左肩下方有一塊暗紫色的胎記,我想要驗證一下她說的是否屬實?”
李青川深邃的雙目裏閃過一絲陰冷,扯着嘴巴苦澀一笑:“秀谷,你不相信我?”
“我自然不信她的話,我隻相信事實。你把衣服脫了,我驗證一下。”這樣兩下都清白。
李青川沒有動手脫衣服,而是從從容容地開口:“不用脫了,也不用看了,我身上左肩下方是有暗紫色的胎記。”
秀谷心口就像被針紮了一下那麽難受:“這麽說來,那個葉柳柳果然是你的舊相好了?”
“不是。”他嚴肅認真地否認。
“不是?如果不是她怎麽知道你身上的胎記,還記得那麽清楚明白?”李秀谷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逼,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蒙蔽地找不到北。
李青川不想多說,一把抓着秀谷的手腕拉近,厲聲說道:“李秀谷,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倘若我不是那種真心之人,你身上的神秘力量又何必将你我綁在一起?”
秀谷被問住了,愣神了許久。
可是……可是那個葉柳柳爲什麽會知道他身上的胎記?
“那你告訴我你和那個葉柳柳怎麽回事?”秀谷質問。
李青川甩開她:“我不想說!也不會說!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我和她沒有關系!”說完轉身出去,砰地一下關上房門。
秀谷真是混亂死了,捧着腦袋問系統,系統潛水不回答。
難不成系統也花癡了,被那個人的表面蒙蔽了?
胡奶奶手裏攥着念珠問春桃:“是不是他們又吵架了?”
“應該是吧?那個李大哥好像跟那個花魁葉柳柳有點什麽關系。”春桃隻是從旁邊看了一下就明白了一個大概。
胡奶奶歎口氣:“這人哪,哪有沒個過去的,秀谷這明白的腦袋怎麽就糊塗了起來呢?”
春桃歎了一聲:“奶奶,當局者迷嘛!”
早早用過晚飯,秀谷領着春桃在院子裏跳了一隻廣場舞。
回到房間,秀谷抱着自己的薄被褥就要拉門出去。
“你去哪?”李青川冷聲質問。
秀谷頓住腳步,冷冷地回道:“去和奶奶春桃一起睡。”“李秀谷,你是在我和别扭是嗎?”李青川砰地一下關上門,秀谷後退一步,望着陰沉着臉色的李青川,“讓開!不然的話李青川,信不信我和你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