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搞行爲藝術。”
“行爲藝術？”喬輝不懂。
“讓喬捕快見笑了，我和春桃繡了一些繡品，拿來賤賣，還望喬捕快能夠多多關照。”秀谷嘻嘻哈哈地說。
喬輝淡然一笑：“真沒想到李公子居然忍心讓秀谷姑娘抛頭露面出來走街串巷。”
“喬捕快說錯了，這做買賣分什麽男女呢？福農工商，商人本來就低賤，爲了生計，爲了生活的更好，出來做生意有什麽不可？”
喬輝倒是很敬佩秀谷的膽量。
“娘子倒是個有趣的人，可是不知道秀谷姑娘果真了解你家相公李青川？”喬輝又把話題轉到了李青川的身上。秀谷淡定自若，神色凜然：“喬捕快好像一直對我家相公身份很關心，既然如此何不去太子廟李家裏去詳實查訪，這樣也不用三天兩頭追着我問這些很無聊的事情。不過，喬捕快沒什麽事情可做，問問也無
妨。”
喬輝冷冷輕笑：“問當然是會問的，也許是我想多了。景王千歲如果真的活着，絕不會不肯現身，他可是堂堂菜都國的常勝将軍！”
“喬捕快說的很對，景王千歲莫名其妙失蹤到現在隻怕還是一大謎團，但是如果景王活着是不會不現身的，他絕對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大丈夫！”秀谷冷冷回了喬輝幾句。
喬輝凝視了他片刻才轉身欲走。
“喬捕快，不給你家娘子買一件？”秀谷笑的無害。
喬輝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他還沒有娘子，給誰買？
迎面走來幾個小厮打扮的家丁來到攤前。
春桃認出是荷花湖的那群打手，面色大變，緊緊扯着了秀谷的胳膊。
“喂，小娘子，我們家姑娘要見你。”
“不見！”她才沒有心情去見什麽姑娘。
一看就是煙花裏的走狗！
“小娘子，你要是不跟我們走一趟，這春桃……”
我去，最讨厭威脅，
秀谷聞言面色頓時冷厲起來，沉沉說了聲：“帶路！”
“秀谷……”春桃搖搖頭。
秀谷示意她不要擔心。
這群家丁就把李秀谷帶出城，坐上畫舫去了荷花湖上。
“你們快點快點，柳兒姑娘都等不及了。”老鸨吆喝着催促這幾個做事磨蹭的家夥。
“這位姑娘好奇怪呀，怎麽這樣打扮？”幾個女子嘻嘻哈哈笑着鬧着。
老鸨再次見到秀谷，還有些驚悚，小心陪着笑領她上樓，到花魁葉柳柳的房門前站定，輕輕敲門：“柳兒，你找的人來了。”
“請她進來。”一聲柔柔的聲音響起，門随即被拉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李秀谷微微蹙眉，沉色走進。
葉柳柳款款迎上來，盈盈施禮：“小女葉柳柳見過秀谷姑娘。”
“有事說事，你不必多禮！”
葉柳柳上下打量秀谷一番，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眸定定地望着秀谷身上的那件藍底白花的抹胸，微微一笑：“就是想買姑娘身上的這件抹胸，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割愛？”
“不好意思，我親手繡的抹胸，隻賣富家官商，不賣煙花之人。”李秀谷生冷地回道。
葉柳兒聽到此言，一張粉嫩的臉上閃過一抹狠絕。
“姑娘原來這麽介意，春桃她……”
“春桃她不一樣，她是被逼無奈。”秀谷從第一眼看到眼前的女人就很不喜歡。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身誤。”葉柳柳施施然地說出口。
秀谷撇撇嘴：“算什麽文化人呀？”
“姑娘當真不肯割愛？”葉柳柳眼中閃過失望。
“不是不肯，而是不屑。”
她當真是喜歡她身上的那款肚兜，倘若穿在她曼妙欣長的身上一定别有風情。
秀谷不想多廢話，轉身就出了房間，下樓急匆匆走人。
迎面走來的秦更少爺是手下不小心撞到了李秀谷。
“混蛋你不長眼呀！”秦更手下怒罵着就要動手。
李秀谷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一腳将那出言不遜的小厮踹翻在地。
她秀谷，也不是什麽人都随便欺負的。
秦更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一股肅殺之意。
“狗奴才，怎麽做事的，撞了人還嚣張？”秦更踢了一腳那罵人的奴才，沖李秀谷拱手賠笑：“哎呀不好意思呀，我屬下無禮，還請小娘子不要怪罪。”
李秀谷最讨厭這種色眯眯的男人，一言不發地擦肩走過。
“這個女人太傲了！”有小厮憤然道。
秦更踹了一腳屬下：“傲，女人潑辣一點好！”說完徑直上樓直奔葉柳兒的房間。
那葉柳坐在指摘窗下，望着荷花湖發呆。
“柳兒，我來了。”秦更上去一把抱着她就猴急地亂啃亂親。
“秦更，你找到他了嗎？”葉柳柳軟趴在秦更懷裏嬌嬌地追問。
秦更緊蹙眉頭，一臉不悅：“不都跟你說了嗎？他死了！”
“不！不會的！”葉柳柳猛然推開秦更，拼命搖頭：“不會的，阿恒不會死的。”
秦更一把将葉柳柳扯進懷裏，手掌無恥地揉着她身體：“葉柳柳，就算他沒死，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你已經髒了。”
葉柳柳凄然地閉上了眼。
——
“秀谷——”春桃焦急地迎上來，抓着秀谷的手左右查看。
“沒事的。”
“他們沒有爲難你？”春桃都快愁死了。
“爲難我？我李秀谷是那麽容易被爲難的嗎？”
春桃拍了拍還砰砰亂跳的小心髒，“走了，回家。”
兩個人也就收攤回家。
第二天早上，院外有人喊春桃。
春桃出來，見是荷花湖花魁葉柳柳的丫鬟瑩兒有些驚訝。
“春妹？”瑩兒笑嘻嘻地走進院子拉着了春桃的手。
春桃抽回手，不冷不熱地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以前在荷花湖，這個丫頭仗勢欺人，沒少給她難堪呢。
不過過去的就過去了，春桃也不會太在乎，隻是不明白她突然跑來這裏做什麽。
“春妹，聽說你和那個秀谷姑娘繡的繡品十分出色，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賣？”瑩兒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包銀兩。秀谷從屋裏出來見一個穿着紫紅色襦裙的女孩，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