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則被當衆羞辱,氣的她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鞠夫人就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女人,見秀谷得了太子垂愛,急忙對鞠茂盛說:“兒子,你不是說認識那個秀谷嗎?”
鞠茂盛點頭說是,起身就下樓去了。
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秀谷他們說說笑笑了。
一起去了祥瑞酒樓。
鞠茂盛輕輕拉了一下春桃,将她拉到自己旁邊,想起以前李青川也是這樣呵護秀谷,鞠茂盛覺得好笑。
原來隻有你真心去愛一個人時,你才會對她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那麽牽挂,那麽在乎,那麽呵護。
虎子摸着腦袋傻乎乎地一直追問:“我是怎麽從大槐裏跑到這裏來的?”
“虎子,你是被神風吹來的。”秀谷笑着說。
虎子半信半疑,卻又找不到什麽不妥的地方。
春桃和鞠茂盛隻顧你侬我侬的,絲毫不在意他們在談論什麽。
“今天秀谷姑娘,還真是令喬某大開眼界!”喬輝不請自來,讓在場的氣氛一下子沉靜了許多。
秀谷起身擡手:“喬捕快。”
喬輝也不客氣坐下來直直望着秀谷,舉手拿過酒壺斟酒:“秀谷的大變活人果真令人眼界大開,我記得去年上元節也有人玩過魔術,但是秀谷姑娘的魔術卻是一個特别的存在。”
喬輝這是門神裏裹竈爺話裏有話呀。
“喬捕快想說什麽?”秀谷不怯不懼地望着他。
喬輝淡然一笑,眉頭高挑:“姑娘是否聽過江湖上有一個善能施法作怪的怪人?”
李青川輕輕握着了秀谷的手,眸光犀利地望向喬輝:“喬捕快,你這樣跑來質問我家娘子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娘子是那個怪人的徒弟?”
“不,”喬輝搖頭:“我隻是懷疑她是那個怪人的女兒。”
衆人皆是一愣。
秀谷更是一頭漿糊,什麽怪人?什麽女兒?
這是什麽情況,她難道還不是李家的女兒了嗎?
“喬捕快,您是不是聽評書聽多了?”秀谷取笑。
喬輝面色沉郁:“不,我從來不聽評書,也不相信什麽鬼怪神魔,倒是那個傳言中的怪人我有幸見過真面目。”
“該不會和我神似吧?”這種狗血劇情居然能夠扯到她身上?
“不是神似,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姑娘跳的那個舞倒是新奇的很。”他說的是那個健康歌。
秀谷哈哈笑了:“喬捕快,你說我們本來好好的在慶祝我們的開心,您沒事跑來掃興,果真是個不受待見的人。”
喬輝涼涼一笑,目光從秀谷臉上掃到李青川臉上:“你二位都是奇怪的人。”說完轉身離去。
“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虎子搖頭。
秀谷偏頭看了李青川一眼,心中一直在想那個怪人的事情。
是什麽樣的怪人和自己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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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琢磨這件事,秀谷手裏的針走偏了,李青川坐到她面前拉着她手安慰:“别聽他胡說八道的。”
“李青川,你見過那個怪人嗎?”秀谷真的很想見見那個所謂的也可以施法的怪人。
李青川搖頭:“我沒有見過,隻是聽聞過她的故事,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傳言的那樣,有很多東西不親眼去看就不能評判好歹。”
秀谷很贊成這句話,連連點頭:“嗯,不過她是男是女?”“應該是女的,這些都是我小時候聽的。那是一個喜歡哄小孩的怪人,她走到哪裏,孩子們就會跟着追着她,她會變魔術,逗孩子開心。後來,因爲陳安縣出了一樁孩童丢失案,官府懷疑是她所爲便将她拘
捕歸案,她善能施法,從牢中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李青川自是見過那個怪人,那是他小時候在景王府的時候,要是說了就要扯出很多很多,所以他不能說。
秀谷聽的驚心動魄的,睜大眼睛問:“那孩童丢失案破了嗎?”
“不知道。”李青川搖搖頭。
秀谷雙手托腮陷入沉思。
“你的神秘力量哪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呀?”李青川揉着她腦袋問。
秀谷拉下他的手放到嘴邊,羞羞地開口:“神秘力量也有你一半的功勞,相公,如果上元節真的去表演節目,我可能要接受特殊任務。”
“是什麽?”李青川既然知道和自己有關那麽就一定是好事,他發現了這一點。
秀谷見他笑的那麽賊,狠狠掐了他一把:“是不是很得意?”
“當然很得意,因爲我不用忍得那麽辛苦。”他打橫抱起秀谷滾到草堆裏。
爐火燒的很旺很旺,窗外的月亮高高的挂起……
——
知府官邸。
鞠正文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鞠夫人氣憤難忍,如煙小心翼翼地站在姑媽身邊,很是疼愛地望一眼跪在下面的鞠茂盛。
如煙也是從小厮嘴裏聽說春桃有喜的事情,就告訴了姑父姑媽,爲的是防止春桃将來進了鞠家的門,母憑子貴。
“父親。母親。孩兒今生隻取春桃!”鞠茂盛不畏懼地開口。
“胡鬧!你堂堂知府公子娶一個鄉下女子便也罷了,可是那春桃卻出身煙柳之地,怎能做我鞠家的掌門兒媳?”鞠正文怒不可遏。
“父親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怎麽能夠這樣輕視春桃,她也是被迫無奈的。”鞠茂盛辯解。
“你若娶她倒也可以,但是隻能作妾!”這是鞠正文最後的底線,他不能讓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鞠茂盛咬咬牙:“父親若不答應,孩兒就削發爲僧,永不娶妻!”
“你威脅我?”鞠正文怒起,揚聲打碎了一個青花茶碗,指着鞠茂盛:“我倒要看看你若不是鞠家的公子,那春桃會不會跟你?”
“父親是要将孩兒趕出家門嗎?”鞠茂盛痛心疾首,起身站起:“既如此孩兒不孝。”
轉身大步離開。
“盛兒……”鞠夫人哭泣起來。“姑媽,都是那個小賤人惹得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