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看這些不過是我表姐的主意。”
春桃很是佩服地連連點頭:“秀谷,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敬佩了。”
秀谷噗嗤笑了:“這有什麽,都是小打小鬧的,倒是你呀春桃大義凜然的要挺身而出,可知道一旦進入王府會是什麽下場?”
春桃當然想過,隻是當時情急她一時毫無對策。
“一時心急罷了。”過後想想不免後怕。
秀龍被喊回來,嘟着嘴巴不說話。
秀谷推他進屋,他别别扭扭的。
李青川冷聲開口:“你姐姐腳上有傷,還要跑去找你,你果真疼你姐姐嗎?”
秀龍聞言羞愧極了,耷拉着腦袋不吭不聲的。
秀谷摸了摸他腦袋:“好了,姐姐不會怪你,倒是你以後不要生姐姐的氣就好,不然姐姐會傷心的。”
秀龍重重點頭。
李青川起身:“今天的飯菜我來做。”說着就去了竈屋。
秀谷哪能讓他做飯呀,“沒關系的,我能行。”
她又不是重量級病号。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不要掉以輕心,落下大毛病就不好了。”李青川打橫抱起她送回屋子坐下,摁住她肩頭,微微彎腰,視線平齊,溫柔似水:“我雖然眼睛不好,但是我沒問題的。”
秀谷眯眼一笑,臉上綻開幸福的花朵。
次日大早,春桃和虎子來牽毛驢。
秀谷單腿跳着出來送他們。
“秀谷,你不去能行嗎?”春桃難以獨當一面,虎子更是書生一個,哪賣過東西。
“算了算了,我去吧,反正坐車也走不多少路。”秀谷看他們兄妹十分爲難的樣子不跟着去着實也不放心。
“姐姐,我也想進城。”
秀龍異常興奮地跑出來拽着姐姐的衣袖央求。
“下一次吧,等姐姐腿腳好了帶着你在城裏轉悠一下。”秀谷說。
秀龍才泱泱地扭頭回屋。
李青川倚在門口,嘴角微微含笑。
秀谷囑咐了一遍才和春桃虎子一起進城。
她們徑直來到布莊徐店家的店門前,毛驢停下,春桃扶着秀谷下車,虎子抱着繡的那些作品跟着兩人進了店。
徐店家正在和一個綠衣女孩說着什麽,那女孩像是很不滿意,昂着腦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不是小店不肯交貨,實在是貨已經缺了。”徐店家很是爲難。
“算了算了,表妹也不見得非要買這種枕頭是不是?”鞠茂盛的聲音入耳,驚得春桃急忙擡眸望去。
“鞠公子……”她本能地喊了一聲。
鞠茂盛、徐店家連同那個綠衣女子也都望向三人。
“是你們?”鞠茂盛更是驚奇,看到虎子抱着一個粗布包裹,似乎猜到什麽,不覺笑出聲來:“我若沒有猜錯,這些日子讓城裏小姐夫人心心念念的軟枕就是出自姑娘之手吧?”
秀谷也笑了:“是我和春桃一起做的。”
旁邊的綠衣女子狐疑地看了看秀谷和春桃,上前一步拉了一把鞠茂盛,嬌嬌地問:“表格,這是誰呀?”
鞠茂盛不漏聲色地抽出胳膊,對秀谷幾人介紹:“這是我表妹如煙。”
秀谷沖叫如煙的女孩淺淺一笑:“如煙姑娘好,民婦李秀谷,這位是我的好友李春桃,旁邊的是李小虎。”
如煙撇着嘴巴,很是鄙夷:“表格,你什麽時候認識這樣一群鄉下人呀?你看看她們,穿的都是粗布麻衣,還好意思出來露臉?”
鞠茂盛臉上微微鐵青,冷冷瞪了如煙一眼:“不許胡說!”
如煙沒想到表格居然爲了幾個鄉下人同自己吹胡子瞪眼,撒氣地開口:“姑媽讓你陪着我來購買軟枕,你倒好居然和幾個鄉下人一起,真是有辱斯文!”
秀谷懶得理會這個女子的無理取鬧,示意虎子把東西拿給徐店家。
徐店家笑眯眯地接過那大包的包裹,啧啧發聲:“姑娘可是讓徐某久等了,你可不知道來我店裏問這種軟枕的有多少,簡直門庭如市,空前絕後呀。”
說着将包裹放到櫃台上已經打開了。
裏面除了兩副軟枕,其他都是圖案新意的香囊。
“徐店家,明日就是重陽日了,我和春桃繡了一些小玩意兒,請店家幫忙出售。”秀谷笑盈盈地說。
徐店家從裏面撿出一個笑出眼淚的香囊,哈哈一笑:“姑娘真是有意思,好好好,這些東西我全部收了。”
鞠茂盛更是欽佩不已,沒有想到這個秀谷不僅可以制作出讓人歎不絕口的豬蹄,還可以繡出讓全城争相競買的繡品,真是奇女子一個。
越是這樣想,越覺得眼前的女子配那個眼瞎的李青川有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如煙一直觀察表格的神色,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叫秀谷的看,心中憤憤不平,恨不得甩秀谷兩巴掌。
“表妹,你不是要軟枕嗎?”鞠茂盛看中了櫃台上放着的其中一副壽比南山的軟枕。
如煙冷哼一聲:“我又不喜歡了。”
鞠茂盛瞥了她一眼,笑着望向徐店家:“可否将這副軟枕賣給我?”
徐店家有些爲難:“鞠公子,不是老夫不給你面子,實在是這兩幅軟枕已經有人定下,就算如煙姑娘想要,隻怕也隻能再下定金的。”
切!如煙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嗤:“有我也不要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煙,不得無禮!”鞠茂盛微微怒色。
如煙不敢造次,隻好狠狠絞着手裏的拍子瞪着秀谷。
“鞠公子若是想要這軟枕,改天我們另繡一副送給公子如何?”秀谷明明看到如煙氣的七竅生煙了,故意這樣說。
鞠茂盛自然欣喜:“那好,就這麽定了。”
“表哥,”如煙一把将鞠茂盛拉開,站到中間沖秀谷說道:“你能夠把這些空格全繡滿嗎?”她想借機刁難秀谷,卻不知道還有一種可以滿繡的十字繡早已經風靡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