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是我相公,他是我弟弟,當然一般輕重。不過……”秀谷食指輕輕碾壓着他薄唇。
“不過什麽?”李青川急切地追問。
“弟弟長大之後是要娶妻生子的,以後他會更愛他的妻子和兒女,而我這個姐姐唯一指望的還是你這個相公。”秀谷說的是人之常情。
李青川聽來卻很歡喜,低頭又是一陣火熱的親啃,直吻得秀谷嬌喘連連。
“秀谷……”李青川沙啞着嗓音,有股子壓抑的情欲即将噴薄而出。
秀谷自是知道的,隻是礙于屋子裏有秀龍,她放不開,還是制止了李青川:“不行,讓我弟弟聽到,以後我還要不要見人?”
李青川隻能望洋興歎般又和她膩歪了一陣子才放秀谷回去。
次日,秀谷特意缺了一天的工,獨自跑到山裏去尋找風清草。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遇到好的草藥。
越往深山走,潮氣越重,濕氣也明顯起來。
爬一段斜波時,在一棵高大的喬木跟上有幾顆異常翠綠的草,那種綠透着一種翡翠的顔色。
秀谷蹲下來細緻觀察,草根類似牛筋,葉片卻有大有小又圓又方,有些邊緣鋸齒,有些又光滑圓潤。
難道這就是李青川說的那個風清草?
她拿出短柄鏟子,小心翼翼地将這顆難得一遇的風清草連根撅起。總算沒有白來,秀谷興匆匆沿着原路下山,突然一陣古怪的風吹來,秀谷感覺身後似乎跟來一個巨浪般的白條,快速躲開的時候撞在了一棵高大的喬木上,那喬木又把她彈了出去,身體不受控制地栽下去
,掉進了一個獵人布置的陷阱裏。
“嘶——”灰暗的陷阱裏,她的腳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她知道自己着了暗器了。
真恨這個時候沒有照明設備,她隻能伸手摸索着去查看腳上的傷勢。
突然空着一顆明亮的東西懸浮着。
秀谷登時驚呆了。
這是那顆夜明珠?!
秀谷是又驚又喜又擔心。
“老哥你這個時候跑出來是想幫我還是害我?”秀谷真是欲哭無淚。
夜明珠就那麽懸着。
秀谷顧不得想這些,還是趕緊想辦法把腳上的老虎夾子弄開,不然的話她這隻腳隻怕就慘了。
但是她出門的時候太過自信,沒有準備什麽自救的工具。
可是絲毫沒有作用。
系統叮咚一聲:宿主是否啓動遙感功能?
秀谷:你就别賣關子了,什麽叫遙感功能?
系統:讓男主感覺你出事的第六感。
秀谷忙不跌的點頭:要要,快快!
系統叮咚一聲:遠程信息已經發出!
秀谷滿頭黑線,真是對自己這個系統有種說不多的感覺。
不消一刻鍾,李青川就出現。
“秀谷——”
這速度?
有點激情。
秀谷激動地喊起來:“李青川,我在這裏呢!”
李青川縱身跳下來,目光頓時閃過一道犀利的光,他居然能夠看到秀谷,而且還看到了那顆懸着半空中的夜明珠。
李青川隻是詫異一下,急忙徒手扯開老虎夾,抱着秀谷腳尖輕輕點地,出了陷阱。
“好家夥,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李青川,我要學。”秀谷拍着他肩頭興高采烈的咋呼。
李青川卻将她放下來,仔細檢查她的腳傷,瘦小的腳面上被咬出了幾個血口子。
秀谷卻興奮地從背簍裏拿出風清草,頓時就呆了,這草離了大山深處居然開始枯黃了。
“不可能的,李青川,我拿到它的時候,它是蒼翠的。”秀谷不明所以地哀嚎。
李青川剛剛給她包紮好傷口,眼前就一片模糊。
他的眼疾時好時壞,不是因爲李秀谷,是因爲她身上的那顆夜明珠嗎?
“李青川,你相信我,我真的找到了風清草,我……”她已經不知道怎麽解釋這種突變。
李青川一把抱起她:“丫頭,治療我的眼睛是必須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爲我涉險,懂嗎?”
秀谷擡手摸着他略帶失望的臉頰:“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風清草,一定會把你的眼睛治好。”
她有問系統要過治療眼疾的藥,系統回複過沒有一種藥物可以治療他的眼疾,除了李青川說的風清草。
這就郁悶了好吧,系統裏有千萬種藥物卻沒有一種可以治療李青川的。
秀龍正在讀書,看到李青川抱姐姐回來,而且姐姐的腳上全是血。
“姐姐,你怎麽了?”秀龍驚恐地追問。
李青川把秀谷放到床上,吩咐秀龍:“去打熱水。”
秀龍聽話地去打了熱水,李青川現在隻能摸索着解開抱在腳上的布料。
“啊疼。”秀谷喊完不好意思的望了他一眼。
秀龍已經打了熱水過來,李青川摸摸水溫,剛剛好。
“我自己來吧。”秀谷知道他眼睛可能沒有好徹底,所以不想他瞎子眼睛還要照顧自己。
李青川沒有堅持,他什麽都看不到,唯恐自己重了輕了害她疼痛。
秀龍站在一邊快要哭了:“姐姐,你怎麽了?你怎麽會受傷的?”
“秀龍,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東不動就哭鼻子,我沒事的,不就是掉進了陷阱嗎?沒事的。”秀谷樂呵呵地安慰弟弟。
秀龍揉着鼻子帶着哭腔:“你去山上幹什麽?”
不等秀谷回答,李青川搶過話頭:“對不起秀龍,你姐姐都是因爲要治療我的眼睛,去山上找草藥受了傷……”
“都是你!”秀龍憤怒地對着李青川耍起脾氣來:“從你來到我們家,我們家就沒有一天安穩日子!”
“秀龍!”秀谷呵斥弟弟,秀龍抹着眼淚跑了出去。
“李青川,你别介意,秀龍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心疼我這個姐姐。”秀谷沒有想到會發生意外,很多事情都是預料不到的。
李青川淡淡一笑:“秀谷,如果沒有我,你們會生活的很好對不對?”
秀谷知道秀龍的話傷害了李青川,他也許是那個太過自傲的人,隻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隻能成爲别人的負累。
秀谷拉着他手掌:“李青川,你害怕了嗎?你想退縮了嗎?”
害怕?
退縮?這從來不曾出現在薛景恒的人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