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叫相公。”等到有一天,他會特許她一個人喊他的名字,薛景恒。
“不要,那麽難聽,我喜歡叫你的名字。”這是她生活在現代社會的習慣,連名帶姓的一起喊。
薛景恒也懶得和她計較,愛怎麽喊就怎麽喊吧,反正女人是他的就行。
又是一天,早早起來,系統天氣是多雲。
但是豬蹄做好不能不去賣。
李青川早早就起床去準備一切,等秀谷穿戴整齊,洗刷完畢,他已經把一切都弄好了。
春桃也早早起來。
“今天我不陪你們去了。”他一個大男人整天跟着她去賣豬蹄成何體統?
秀谷點點頭:“那你晌午自己弄點吃的。”
李青川點頭。
秀谷和春桃去鎮上,李青川關上門,轉身走出院子。
大概用了一個時辰來到鎮上,天氣陰陰的,有刺骨的風吹來。
還是在那個扁肉攤子的旁邊停下,那扁肉馄饨的大叔斜着眼睛瞅着兩人出攤,眼中閃出一抹陰毒。
這搶生意的又來了。
他冷冷笑着。
攤子剛剛擺上,就有人跑來購買豬蹄,接着就從四面八方湧來很多人。
就在生意熱火朝天的時候,人群外面傳來吆喝聲。
“散開散開!”
人群嘩啦散開一條道,還是前天那兩個收占道費的。
其中一個的手還挂着。
秀谷冷色看着來人:“二位這是要收什麽費呀?”
“都散了吧!”其中一個差役面露兇色地對衆人說:“這家買的豬蹄吃壞了人,我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來收攤的。”
春桃頓時驚慌失措地握着了秀谷的手。
秀谷淡定自若地望着二人,“二位差爺說咱們豬蹄吃壞了人,敢問有什麽證據嗎?”
“到了縣衙你就知道了,跟咱們走吧!”差役兇神惡煞的吼。
秀谷不怯不懼地站出來:“我可以跟你們走,豬蹄是我做的,能不能吃壞人隻有我知道,跟别人無關。”
秀谷跟差役走了,春桃六神無主,細細思想之下,她想到了鞠茂盛,丢下豬蹄攤子跑去找救援。
衙門朝南開,上堂要先打闆子再過審。
自從景王管轄整個富揚就取消了過闆子的規定。
兩班衙役威武地站着,高聲和唱:“威——武——”若是膽小的早就吓得屁滾尿流了。
秀谷雖然不怎麽喜歡看古裝劇,但是這種陣勢還真是吓不到她。
她靜靜地站着,靜候知府上堂。
很快,從後衙走出來富揚知府鞠正文。
驚堂木一敲,厲聲詢問:“堂下所跪何人?”
秀谷緩緩施禮:“民女大槐裏村民李秀谷。”
“李秀谷?”鞠正文倒是聽過這個名字,師爺急忙湊到鞠正文跟前悄聲說了一些什麽。
“就是那個賣豬蹄的李秀谷?”鞠正文聽兒子說過,而且他親口吃過這豬蹄,口感味道都不錯。
“有富揚城邊的小販曹瞎子狀告你在豬蹄裏面投毒,可有此事?”
秀谷腦袋嗡的一聲,怎麽就趕上食物中毒事件了呢?
“回大人的話,民女是做生意的,誠信爲本,童叟無欺,要的就是一個聲譽和名望,怎麽會在豬蹄裏下毒,自斷生計?”李秀谷一闆一眼地回到。
鞠正文連連點頭,覺得此話很有道理,便揚聲喝喊:“帶曹瞎子上堂!”
不大功夫,一個衙役帶着一位年過半百的佝偻腰身的老者上來,一隻眼睜着一隻眼閉着。
上堂之後就匍匐跪地高聲和唱:“草民曹瞎子拜見青天大老爺!”
“曹瞎子,你認識身邊的這位姑娘嗎?”曹瞎子扭頭看了一眼秀谷,其實不熟悉,但是卻張開咬定:“認識,前些日小老兒還在她哪裏買了一隻豬蹄。這五香豬蹄最近在富揚縣遠近聞名,人人稱贊,小老兒嘴饞就去買了一隻,誰知道吃完豬蹄之後
,就上吐下瀉,卧床不起。”
“可有大夫開的藥方呀?”鞠正文追問。
“有,大夫問我吃過什麽,還說我是吃壞了肚子。”曹瞎子從懷裏掏出大夫開的藥方呈上。
師爺收起拿給鞠正文過目。
“李秀谷,你有何話要說?”
“回大人,曹老爺子也說咱們家的豬蹄遠近聞名,也就是說吃豬蹄的人很多,爲什麽單單隻有他吃壞了肚子,别人都好好的呢?”秀谷反問。
鞠正文不由點頭,他哪天也一口氣啃了一隻,完全沒事。
“定是這老爺子吃完豬蹄之後喝了一口涼水,加上他身體本就有恙,才會加重病情又吐又洩。”
秀谷言之鑿鑿。
曹老頭聞言無言以對。
她說的全對。
鞠正文差人去傳喚開藥的大夫。
大夫說糟老頭那天去看病就是痢疾。
“敢問是哪一天?”秀谷诘問。
大夫也記不得準确,大概說了一個日子。
正在這時候,堂下有人擊鼓。
“把擊鼓人帶上堂來!”鞠正文揉着額頭。
隻見鞠茂盛拎着那個賣扁肉馄饨的大叔上堂,一把丢開厲聲斷喝:“曹晨,說吧。”
叫曹晨的戰戰巍巍,形如小兒。
鞠正文看了兒子一眼,“怎麽回事呀?”
鞠茂盛回道:“大人還是聽聽這曹晨怎麽說吧。”
鞠正文一拍驚堂木:“曹晨,如實講來!”
曹晨膽戰心驚跪倒在地:“大老爺,這曹瞎子是草民的老爹,隻因這位姑娘的豬蹄生意太火,影響了我的扁肉生意,我心生歹意便唆使我老爹說自己吃壞了肚子。”“大膽刁民!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财,而你這種妒忌他人的刁蠻之人簡直可惡至極!來人呀!念曹瞎子系受兒子唆使又年老體弱,不予追究。曹晨不法競争,構陷他人,杖責三十!
退堂!”
曹晨當場吓癱在地,哀切地喊:“大老爺饒命呀!”
走出縣衙,春桃正在外面焦急等待,見兩個人出來真是喜不勝喜。
“秀谷,你沒事吧?”春桃拉着秀谷上下查看。“沒事,沒事,是你去請的鞠公子吧?”秀谷悄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