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淡然笑起:“你既然不肯同我說明,那就是存了疑心。這樣,我又怎麽生活的安逸?”
李青川微微歎口氣什麽也沒有說。
晚上睡覺之前,李青川拿出藥瓶看着秀谷。
“這個需要一天兩次嗎?”她望着李青川,不自覺地紅了臉。
明知道這個人是想吃自己豆腐卻又沒法拒絕。
“你如果不希望留下疤痕,就一天兩次。”他順着她的話說。
秀谷自然不想留下疤痕什麽的,女人都是愛美的。
李青川已經坐到床邊,靜候她脫衣服。
秀谷猶豫再三還是脫掉了外衣,解開中衣,慢慢趴下。
李青川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秀谷不明。
李青川也不表明,隻是沒來由地笑了一陣子之後才收住。
想他以往都是被人伺候的,怎到了這裏就甘願成了這未曾蒙面的女子的奴仆了?
隻是奇怪自己并無反感,反而越發覺得心靜神甯。
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偏偏對這個鄉野丫頭上了心?
真是可笑之極。
秀谷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回頭凝望油燈下那張俊逸的臉頰,若是與這樣的人生活倒也順心。
“你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山裏,一定能尋到那風清草回來,讓你得見天日。”秀谷保證。
李青川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直到将藥物塗好,才收起藥瓶,起身走出屋子,順手關上房門。
秀谷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呀,這人怎麽也不回應一聲。
許久,忽聞門外響起他的聲音:“即使一輩子看不到,也絕不會怪罪于你。”
秀谷頓了一下,心裏真不是滋味。
他該不會以爲自己嫌棄他是瞎子才不願意跟他的吧?
晨起,秀谷早早做飯,沒有看到李青川,最讨厭這個人不聲不響的行爲。
“走也不打聲招呼,就不怕别人擔心。”話剛落地,就聽到從山裏急匆匆跑回來一砍柴的大叔,神色驚恐地大喊大叫:“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大叔這麽一咋呼,村民們紛紛跑出來追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那漢子被人拉着,呼呼喘着粗氣,半天才緩過勁,面上依然驚魂未定:“我今天一大早去山裏砍柴,就在亂石堆那裏,一群野狗正在啃食一個人,我驚慌之下便跑回來。太可怕了!”
“走走,快去通知裏正!”幾個終年壯漢一起朝裏正家趕去。
餘下的幾人跟着大叔返回那事發地點。
秀谷放心不下,跟着那大叔一起奔去。
剛剛出村子,就見李青川拄着一根木棍摸索着迎面走來,一隻手裏拎着香噴噴的野雞。
秀谷乍看到活生生的李青川,說不出爲什麽,就覺得一顆懸起的心掉進了肚子裏。
她沖上去一把拉着了李青川,出聲抱怨:“一大早你跑去哪裏?”
揚手狠狠捶了他一下。
李青川面色頓時愉悅許久,柔聲笑道:“娘子太過纖瘦,我隻想尋些野味給你補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