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谷從懷裏掏出那個沒有被當掉的扳指扔給他,他順手接着,厲聲責怪:“不經過别人允許,胡亂動别人的東西,是錯誤的!”
是不道德,可是她還不是被逼無奈。
“是,我沒有經過你允許拿了你的扳指想去典當了換些錢來,現在不用了。既然你已經好了,那麽你可以走了。”她才不會留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在這裏生是非。
誰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朝廷重犯?
男子挑眉,目光瑩瑩:“我若走了,别人問起你,你當如何?我可是你的相公。”
秀谷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個人當時已經醒過來。
如此陰沉之人,她秀谷更不能久留。
“說你是我相公完全是爲了我自己,我秀谷是個傻子,有時候前言不搭後語的也是常有之事,别人問起我隻當那是一個笑話,人家才不會跟一個傻子計較。”這也是她爲什麽敢說他是自己相公的原因。
男子面色沉郁,涼涼地擡起冷硬的下巴:“救人救到家,送佛送到西,既然是姑娘把我從山裏弄回來的,那麻煩姑娘把我眼睛治好。”
“你是瞎子?!”秀谷說着還在他面前晃動了兩下手。
“姑娘如此善良,該不會就這麽把我這個瞎子趕出門外吧?”他聲線柔和了許多。
這樣聽來好像秀谷不留下他就是壞人。
秀谷雙臂環抱,冷冷地開口:“對不起了,第一,我不是郎中不會治病救人,更不會醫治眼睛。第二,我救你是出于好心,但是對恩将仇報的人除外。所以,請你立馬離開這裏。”
“姑娘此刻是不能趕我走的。”男子沉穩開口,嘴角陰着一抹陰鸷的笑。
“爲什麽?”
“剛剛似乎有一男一女前來生事,說姑娘窩藏盜寶之人,如果我突然走了,那豈不是證實了姑娘勾結匪徒之罪,你和你弟弟隻怕都難逃罪責。”他很冷靜地說完,秀谷氣得胸口疼。
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嘴巴子,沒事瞎做什麽好事,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此刻她真是騎虎難下。
秀龍沖進來對秀谷說:“姐姐,二嬸來了。”
秀谷頭疼地扶額,以後打死都不能好心了。
“秀谷,你個小娼婦,你給我滾出來!”二嬸的叫罵聲聲震雷天。
秀谷穩步走出來,對着二嬸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抿唇冷笑。
“二嬸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個賤蹄子養了個莽漢,把秀峰打殘不說還劃傷了秀蘭的面容,我告訴你們,秀蘭要是毀容了,王府來人你就替秀蘭嫁過去!不然的話,我定到衙門去告你窩藏盜賊!”二嬸聲色俱厲,吆五喝六。
“我說二嬸,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相公是清白人家,跟什麽盜寶不搭界,沒有真憑實據你要是再亂說,我也可以去衙門告二嬸一個誣陷之罪,隻怕會花不少銀子的。”
“你!”二嬸氣得一張臉由青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