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毀掉,隻能做人家的小妾。
秀峰好不容易爬起來,艱難的朝外走去。
“不拿我去見官了?”男子雲淡風輕地追問。
秀峰身子微微一顫,顫抖着手扶着了門。
“滾!再敢踏進半步,小心爾等的狗頭!”男子說完一擺手,紮在秀峰左肋下的棍子被強行拔出,已經回到了男子手上。
秀峰巨疼下連喊叫都那麽微弱,隻能弓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秀龍眼睜睜瞅着眼前的一幕幕,等他緩過來,恐懼地躲到角落裏遠遠望着男子。
他是不是真的是盜賊?
那麽狠!
“過來!”男子扔掉了手裏的棍子,命令:“去給我打盆水洗手,然後把院子裏的血迹打掃幹淨!”
秀龍繞着跑出屋子,顫抖着雙手用木盆打了水顫顫巍巍地送到男子跟前。
“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男子覺察到秀龍的膽怯,抿唇笑了一下。
那張冷冰冰的面容笑起來卻是好看極了。
秀龍才稍稍膽大了一些。
把血迹清理幹淨之後,秀龍舀了瓢水喝了幾口,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恐懼。
肚子咕咕地叫起來,秀龍揉着肚子愁眉不展。
這都快近黃昏了,姐姐此刻還沒有回來,秀龍真的很着急。
哒哒哒哒的木棍聲響起,秀龍隔着籬笆看到胡奶奶拄着拐杖走來,急忙跑出來。
“胡奶奶,您怎麽出來了?”秀龍伸出小手扶着胡奶奶。
胡奶奶眼睛不太好,摸了摸秀龍的頭頂,從懷裏摸出半塊炊餅:“是不是餓了?”
秀龍咽了咽口水,“奶奶,我不餓。”
自從虎子哥去李員外家裏讀私塾,胡奶奶家的生活就一直很拮據。
胡奶奶呵呵笑了,臉上的皺紋笑開了花:“吃吧吃吧,你就跟那莊稼一樣在拔節長個呢。”
秀龍實在受不住饑餓,接過炊餅大口大口吃起來。
“秀龍,你家裏的那個真是你姐姐的相公?”胡奶奶多少有些失望的。
她曾經是想過要秀谷做孫媳婦的,她說過秀谷這丫頭早晚是會好過來的,這不佛主真的顯靈,隻可惜這個早早被胡奶奶看中的丫頭轉眼就已經名花有主了。
秀龍吞咽着炊餅,不知道怎麽回胡奶奶的話,他其實很不想那個男子做姐姐的相公。
胡奶奶摸了摸秀龍的頭歎息一聲。
“姐姐他們回來了!”
秀谷牽着毛驢,虎子背着迷糊不醒的春桃走進村口。
“姐姐——”秀龍開心地撲進秀谷的懷裏。
虎子快速背着春桃回家,胡奶奶曉得孫子帶回來了孫女喜出望外,不住地喊着:“南無阿彌陀佛!”
秀谷把毛驢栓好,卸下物品。
“姐姐……”
秀龍欲言又止,小眼睛滴溜溜望着秀谷。
“怎麽了?”秀谷扶着弟弟的肩頭,滿眼心疼,這孩子實在太瘦了。
秀龍扭頭望着屋子,微微低頭,意思不言而喻。
秀谷拍了拍他頭頂,推門時發現一扇門被踹破了一個大洞。
“這是怎麽了?”她驚愕地追問。
“堂哥和堂姐來過,他們還說送我們去見官。”秀龍心有餘悸,小手狠狠絞在一起。
秀谷自然明白怎麽回事,推開門就見那男子穩穩地坐在床邊,一隻手似有似無地虛揉着左手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