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奸笑連連:“這倒奇了,當初可是你父母央求着我留下你那骨肉如柴的妹妹,如今我把她養的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說帶走就帶着,怎麽,當我這是驿站呢?”
“我姐姐她現在身體不适……”虎子說着眼淚汪汪,能夠想象病重的姐姐是如何凄慘。
“你姐姐那不是病,是犯賤!好好的秦公子替她贖身納妾,她還擺起架子。惹怒了人家秦大官人,我這做媽媽的也跟着吃話頭。不教訓教訓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老鸨尖端刻薄,仗勢欺人。
秀谷拉開虎子,從懷裏掏出銀袋子遞到老鸨眼前:“看清楚了,這是真金白銀!”
老鸨嗤之以鼻,用團扇揮開秀谷手中的錢袋子,一臉鄙夷:“就這點錢還想帶走春妹,你們真是癡想妄想!三年來,我可是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别說你這一袋子碎銀子,就是三千紋銀也别想贖人!”
這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坐地開價。
秀谷怒了,收起銀子,出手快速卡着了老鸨的脖子,威脅道:“我告訴你,大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放人,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們勾欄院給燒了!”
老鸨吃疼,大喊大叫:“好你個窮酸痞子!竟然敢在我荷花湖撒野!知道不知道我們身後是誰!”
客人和美女們尖叫着閃開,從醉春樓四周跳出來一群黑衣打手,個個手握長刀,殺氣騰騰。
虎子畏縮在秀谷身後輕輕拉她,顫顫巍巍:“秀,秀谷,我看算了吧。”
秀谷最不喜半途而廢,一把将老鸨帶進懷裏,一隻手狠狠卡着了她的脖子,對着那群黑衣打手喊:“不許亂動!否則我扭斷她的脖子!”
老鸨吃疼,肝膽俱裂,魂不附體地喊:“都退下!退下!快把那禍精給我送下來!”
這群黑衣打手對望一眼,有兩個大漢已經從樓上将病殃殃的春桃拉了下來。
春桃淺紅色的一身襦裙,發髻淩亂,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地擡眼看了一眼虎子,眼淚汪汪。
虎子沖過來抱着了春桃,兄妹兩人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就在秀谷松懈的空隙,一隻飛镖橫空打來,秀谷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老鸨,身體後仰,躲過飛镖。
樓上嘩啦啦又出現一群黑衣人,個個手持弓箭,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手裏握着兩把沒有打出的飛镖。
“能夠躲過我飛镖的沒有幾人,看來是個練家子!小兄弟,要不比試比試,如果赢了就放你們離開,如果輸了,你留下,他們走。”
“一言爲定!”秀谷成竹在胸。
整個花廳清場,秀谷身後是滿心憂慮的虎子扶着病病歪歪的春桃。
面前是被釋放的老鸨和那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
樓上每一個角落都并排站着幾個黑衣人。
秀谷擡擡眼皮,若無其事地摳着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