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偏偏蘇璃就赢了,雖然在她眼裏看來,捏死高惠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别。
安琪和莫風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後者閃身消失在漆黑的胡同中。
人群外圍,葛丹秋壓下心底的震驚,沒想到蘇璃竟這麽厲害,看來若想在一個月之後全部新生的淘汰賽上除掉蘇璃還真困難,她必須重新想個辦法了…
場上,在蘇璃腳下的高惠早已沒有半點掙紮的力氣,渾身的關節好像被人擰斷般疼,肩頭的傷口不斷流出血。
但她還是不敢相信,蘇璃竟然赢了她,她明明那麽努力修煉,明明認真聽課,不停博得老師的歡心,可這一切在敗給蘇璃的瞬間,都顯得那麽沒用。 “憑什麽?!你這賤人憑什麽能赢了我!”高惠拼盡最後的力氣,歇斯底裏的喊着,幹澀的雙眼充滿了紅血絲,怒視着蘇璃,罵道:“你這賤人,明明平常什麽都不做,還到處勾引男人,你根本不知道我
有多努力,這其中肯定有詐,你肯定在我身上動了手腳,肯定是啊!”
高惠近乎瘋狂,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引得本來還同情她的一些人,如今也心生厭惡。
蘇璃冷笑一聲,目光森冷的睨向她,“你倒說說,大庭廣衆之下,我要怎麽在你身上動手腳?再說,明明是你們先上來找茬,我和嶽柔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會平白無故找你們比試?”
一番質問,問得高惠啞口無言,臉色越發難看,而且看着蘇璃絕美的容顔上挂着的冷笑,一股森寒之意自心底湧了上來,叫她不住的打顫。
“像你這種智商有問題的,再努力也沒用,大腦長的是來用的,不是擺設,懂?”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哄堂大笑,被蘇璃這麽一說,高惠好像還真有點像腦袋有問題的人。
高惠惱羞成怒,卻又沒力氣反抗,隻能瞪着蘇璃,漲紅着臉罵道:“你、你竟敢這樣說我,蘇璃,你小心不得好死!”
“呵,”蘇璃嘴角輕扯,冷笑出聲,“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話音未落,蘇璃手掌一揮,銀槍在空中劃出嗜血的弧度,徑直朝高惠喉嚨刺去!
按照雙方先前的規定,對戰時不需點到爲止,且生死的後果自負,所以就算蘇璃在這殺了她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高惠徹底慌了,時間放慢,她瞳孔猛地一縮,眼睜睜的看着那泛着嗜血光芒的銀槍朝自己刺來,卻沒有半分還手的能力。
難道,她真的就這樣死了?
不行,她不能死,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呢啊!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個人突然站出來,喊道:“慢着!!!” 這一喊聲蘊含了渾厚的靈力,且帶着強烈的威壓,以着水紋的方式朝四周擴散開,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而更有些修爲較低的人,直接被這威壓震的渾身動彈不得,胸口隐隐有腥甜的氣息泛上來
。
果然,這靈力威壓一出,蘇璃的動作頓住了,任雪梅心中一喜,看來蘇璃的修爲沒有自己高,連靈力威壓都承受不住。 她剛高興一秒,蘇璃卻自如的動了起來,她單手持槍,放在高惠的喉嚨上,沒有要拿開的意思,渾身都透着散漫慵懶的氣息,好像自己幹的不是殺人的事,清淡冷漠的語氣随之而出:“咱們任大小姐是
想把你的小寵物救回去?”
小寵物?
嶽柔一抿嘴,差點沒笑出來,這個蘇璃也真是的。
任雪梅臉色一僵,有些難看尴尬,一來是失望,蘇璃并沒有被自己的靈力威壓震懾住,二來是覺得,小寵物這個形容…确實貼切。
任雪梅從沒拿高惠這些人當好友,她們,不過是她成爲衆人仰慕的女神的墊腳石,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高惠死。
任雪梅倩倩一笑,很是親切友好的樣子:“算了吧,本就是相互切磋,點到爲止,何必非要把人殺了呢?”
任雪梅本以爲蘇璃會給她面子,可沒曾想,眼前的人呵呵一笑,反問:“爲什麽要點到爲止?” 那語氣相當拽,邪魅中帶着痞氣,嬌媚的容顔上盈着張揚的笑意,讓人隻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憑什麽你說點到爲止我就要停手,按照先前說好的固定,這場對比就是要赢得徹底,不殺人怎麽能代表
我赢呢?”
任雪梅臉色一僵,别人她可以預測,但蘇璃她真的拿不準,這人喜怒不形于色,而且出手果斷狠辣,她能把高惠殺了也不是沒可能。
她笑得有些僵硬,小心翼翼的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畢竟是同學,還是住在一個房間的,動則殺人,是不是不太好?”
“同學?住在一個房間?”蘇璃冷笑兩聲,“如果今天我們兩的處境換一下,高惠絕對會對我下殺手,一個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還留她性命?”
任雪梅徹底沒話了,高惠剛剛說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她對蘇璃充滿了恨意,幹出那種事也不是沒可能。
“那、那你就算給我個面子,看在你我同是孤竹國人的份上。”任雪梅見實在沒辦法,搬出了她的殺手锏,白蓮花之術!
這一番話說的楚楚可憐,我見猶憐,語氣輕柔的好像能被風吹亂,但凡一個男人聽了骨頭都會酥掉。
果然,這話剛出,很多男子便向她投來同情,憐憫的目光,好像蘇璃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欺負了任雪梅一樣。
蘇璃雞皮疙瘩掉一地,但她可不吃這一套,道德綁架,不存在的啊!
“面子,你有嗎?”她冷冷道。
任雪梅着實沒料到,蘇璃竟然什麽都不在乎,就連她的殺手锏都不管用了。
眼看着蘇璃就要動手殺了高惠,那氣勢,毫不留情似的,而高惠見任雪梅求情都沒用,便徹底慌了神,剛要拉下面子懇請蘇璃時。 “誰允許你們擅自在練武場比試的!”一聲厲喝響起,而且帶着渾厚純然的靈力威壓,這威壓比剛剛任雪梅的不知強了多少被倍,有些學生直接被碾壓趴在地上,就連任雪梅胸口都是一悶,血腥的氣息
直往上湧。
循聲望去,隻見葛丹秋站在不遠處,正往這邊走來。
她怎麽來了?
蘇璃正疑惑時,葛丹秋也是同樣的心情,或者說是震驚,所有人都被她的威壓震得動彈不得,偏偏蘇璃什麽事都沒有,還好端端的站在那,這人究竟是什麽修爲!
她不知道,身爲仙魔雙修的蘇璃這點威壓算什麽,而且本來她和葛丹秋的修爲也沒相差多少。
但是老師來了,怎麽說她也不能動手了,就趁着葛丹秋還沒走近放下銀槍,淡笑道:“這不是葛丹秋老師嗎,怎麽,你也來看對戰?”
葛丹秋一臉陰沉,目光在蘇璃身上打量了好幾趟,還是沒看出她和其他學生有什麽不一樣,還是說,這都是她裝的?
“誰允許你們擅自聚衆對戰的!”葛丹秋眉頭一鎖,面色不悅,掃視了一圈,厲聲道:“罰你們去系裏領罰!”
蘇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了嶽柔一眼,後者笑出聲,覺得跟着蘇璃來真是對了,能看到不少好戲。
而任雪梅則垂頭喪氣的,今天她再一次認識到自己和蘇璃的差距原來還是那麽大,不甚至可以說更大了,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查超越蘇璃,這是她最惱火,最嫉妒的一點。
憑什麽?老天爺不公平!
“還看什麽看,都散了吧,武學系的學生什麽時候這麽閑了?你們要是太閑,我不介意也給你們找點事做!”
在葛丹秋的厲喝中,原本嗚嗚泱泱的學生們一哄而散,而其中很多人都是垂頭喪氣的,隻有少數幾個高興的幾乎要蹦起來,仔細看,還能發現他們口袋被裝得滿滿的,全是大把大把的銀票。
這些人,就是押注蘇璃的幸運兒,平分了這些錢後他們至少一年不愁吃喝啊!
高惠身上多處受傷,而且内傷嚴重,這一下,至少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了,岚岚和揚珍攙着她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高惠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被蘇璃當猴耍,丢人,實在丢人!
這個仇,這個恨,她一定會報,就算明面上不能打敗蘇璃,她也要讓蘇璃嘗嘗同樣的苦頭!
而任雪梅沒有跟大部隊一起回去,而是單獨找到蘇璃,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
“任大小姐還想說什麽?”蘇璃嘴角微扯,笑中帶了幾分冷意,“現在周圍沒有人,你可以把你白蓮花的面具拿下去了,我看着惡心。” 果然,任雪梅也沒打算裝,美眸中迸射出無盡的嫉妒和痛恨,原本歲月靜好的容顔因爲這表情變得猙獰醜陋,完全沒了剛剛絕色出塵的仙女般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