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部安心監國!”
“公綽…”麗皇後小聲道,“他們兩個見過面,而且鎮北王對蘇璃很滿意,也不算完全沒有感情基礎吧…”麗皇後自己說的都覺得沒有底氣。
“呵,如果真像母後說的那麽好,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的話,蘇璃爲何會一次又一次拒絕進宮?”司徒公綽冷笑道。
“這…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司徒經緯有些震驚,爲了讓司徒公綽安心在南部工作,有關于蘇璃一切的信息他都派人封鎖起來,可沒想到還是被他知道了。
“父皇不必管我怎麽知道的,我隻明白蘇璃不願意,就足夠了。”
這些年司徒公綽也并非安分守己的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在暗中也發展了自己的勢力,關于蘇璃的消息,他也是費了好些心思才查到的。 “父皇,恕兒臣說一句,您以爲蘇璃功高蓋主,完成這麽多攻擊,打破了朝廷獅鷹兩派的平衡是爲了您的皇位?”司徒公綽冷笑,“如果您真的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蘇璃從來不想有什麽皇權,她就像
一隻自由的鳳凰,她的格局遠遠不止孤竹國這麽小,您…”
“夠了!”司徒經緯冷呵一聲,微垂的頭掩蓋了臉上如被戳中心思的神情。
他又何嘗不知道蘇璃并非池中之物,隻是…他隻是害怕,害怕這好不容易坐穩的江山被人奪走,所以甯可所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你還太小,不知道什麽是心機,蘇璃那女人心機重的很,遠不是你能想象!”
“父皇,你怎麽就不聽勸呢!”司徒公綽堅持道,“難道您沒發現自從鷹派上來後,城中百姓的日子明顯變好了嗎?朝堂的氣氛也改善了很多啊!”
“行了,你别說的,再說下去,就算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面對司徒公綽的勸告,司徒經緯選擇無視。
“對啊,公綽你就别說了,快跟父皇認個錯…”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蘇璃賜婚一事。”
而就在三人吵得正膠着時,外面又傳來一聲通傳聲:“禀告皇上,鎮北王回來了,正在殿外求見。”
聞言,司徒公綽一怔,那個執意要娶蘇璃的男人就在外?
“傳。”司徒經緯命令道,然後随手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憊的樣子。
“是。”
沒一會兒,就見雲天縱步伐閑适的走了上來,在皇上面前悠閑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臣雲天縱,參見皇上。”他慢慢的行禮,連聲音也是慢慢的。
司徒經緯似乎習慣了他這副德行,擺手道:“起來吧,不知昨晚王爺去了哪裏,今天早上朕本想邀你一起用早膳,可負責通傳的太監卻說,你不在寝宮,不知王爺去了哪?”
司徒經緯話說的題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話中有陷阱,分明是在質問昨晚雲天縱做了什麽事。
後者靜了瞬,挑了挑眉,神情散漫,聳了聳肩,有些慵懶道:“沒做什麽,隻是覺得宵禁後太無聊,就偷偷跑去蘇家了。”
司徒經緯和麗皇後:“.…..”
啥?那一瞬間,他們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雲天縱腦洞是有多大,爲人是有多奇怪,竟然覺得閑着沒事就晚上去爬别人家牆,真是奇葩。
可司徒公綽聽完後登時就炸了,轉身一把提起雲天縱的衣領,神色兇厲:“你再說一遍,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夜潛蘇家。”
“砰!”
雲天縱回答的聲音剛一落地,司徒公綽一拳就招呼了上去,力道之大,竟生生一拳就把對方鼻子打出血了,毫不留情。 司徒公綽提着雲天縱的衣領,怒道:“你竟敢半夜跑去蘇家,蘇璃可是個女子,你這樣讓她的清白往哪放,你這個僞君子,口口聲聲說中意蘇璃,你就是這樣對待心愛之人?如果你覺得蘇璃是個可以随
便輕薄的女子,我司徒公綽絕不會放過你!”
“公綽,快放下人,他可是雲山國的王爺!”司徒經緯也沒料到事态會發展成這樣,不由騰地一下站起來,制止道。
麗皇後吓得也捂住了嘴,搖頭道:“對呀,公綽你快放手!”
可當事兩人都沒把話聽進去。
雲天縱被打後非但沒生氣,還笑了下,他用手擦去鼻子裏流出的血,道:“呵,你就是那個被蘇璃退婚的王爺,司徒公綽?”
“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話說咱倆也算同道中人吧,都是被蘇璃拒絕的男人,簡稱…失戀者聯盟?”雲天縱滿不在意的道。
司徒公綽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神色也緩和了不少,皺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我也被蘇璃拒絕了。”他聳了聳肩,“我承認昨晚我是想偷偷潛入蘇家做點壞事,可很可惜沒成功,損兵折将,身爲蘇璃的青梅竹馬,你應該很了解那女人有多狡猾,再說她身邊厲害的保镖
多的數不勝數,我就是想幹什麽也費勁。”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家夥也被蘇璃教訓了。
知道雲天縱沒多蘇璃做什麽司徒公綽才松開手。
“咳咳,那個鎮北王沒受什麽傷吧?”司徒經緯咳嗽兩聲道,說真的雲天縱半夜沒事跑去蘇家的舉動真是震驚他了…
“在哪倒是沒受什麽傷,但現在卻被皇上的好兒子揍了一拳。”雲天縱斜看了司徒公綽一眼,故意道:“啊啊,可惜我英俊帥氣的臉,這要萬一毀容了可怎麽好。”
司徒公綽拳頭一擰,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故意,但自己理虧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忍着。
司徒經緯幹笑兩聲,緩和道:“小兒年輕氣盛,王爺不要見怪,這樣,今天中午我設宴,就當是王爺賠罪。”
聞言,雲天縱狡猾的眼中閃過一絲詭光,但轉瞬即逝,除了他自己心裏,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便笑道:“皇上此言嚴重了,但既然如此,在下也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
司徒公綽回南陽的事沒出半個下午就傳遍了整個南陽城,一時間兩個男人爲蘇璃争鋒相對的各種傳言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爲了百姓口中的談資。
可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卻在家裏悠閑的嗑瓜子,完全沒受這事的影響。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長點心,六王爺爲了你可放棄了南部監國的任務,快馬加鞭了三天三夜回來,你心裏就沒點趕感觸?”看着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和椅子上悠閑的某人,鄭天宇覺得自己可能跟錯
了人。
喝了口茶水,蘇璃才不慌不忙的道:“慌什麽,臨危不亂才是做大事的人該有的品質,你這麽毛躁能幹啥。再說,司徒公綽應該不會傻到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就回來,他心裏有分寸。”
雖然蘇璃不了解司徒公綽,但她腦袋裏裝了許多原主跟他的回憶,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麽性格。
“好吧,當我沒說。”鄭天宇聳了聳肩,無語道。
秋心拿着掃帚掃起地上的瓜子皮,憂心道:“但是小姐,咱們就這樣待着什麽也不做真的好嗎?皇上賜婚的聖旨下來了多日,咱們卻從沒去過皇宮,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時間拖得越久,秋心心中就越是不安,生怕蘇璃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你放一百個心在肚子裏,該來的總會來,你躲不掉的。”蘇璃挑眉道。
這不,她話音剛落,就見外面進來一個仆人,通傳道:“小姐,六王爺說在偏殿等您,請您速速前往。”
“好,我知道了。”
說完,蘇璃眨眼看了看秋心,給了她個“你看我說的對吧”的眼神。
偏殿内。
司徒公綽心中很很是複雜,看着沒什麽變化的蘇家,一幕幕記憶湧上心頭,這裏充滿了他和蘇錦繡的回憶,雖然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但每次回到這裏,他都能想起那些美好的事情。
他正想着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找我?” 回頭,隻見女子一身白衣,腰間系着流蘇玉碎的衣帶,一張絕美的臉蛋不施粉黛卻依舊驚豔,隻是與回憶中不同的是,那雙俏麗的眉眼中多了慵懶散漫,微勾起的眼角帶着邪魅和肆意,更添幾分韻味
,好像向陽而開的罂粟花,美麗耀眼卻緻命。
“璃兒,我…”司徒公綽頓了下,他本以爲許久不見蘇璃,他對她的情感會放下不少,但見面的瞬間他就明白了,思念無時無刻不糾纏着他,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段時間過的好嗎?父皇和那個雲天縱有沒有爲難你?”他關切的問道,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能問出口… 我很想你,這麽長時間沒見,你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