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這臭丫頭對我做了什麽!”教主又驚又怒,哪裏還不知道是蘇璃身上的白骨塔有問題,當下身子一轉,想離開這裏。
可是,蘇璃怎麽會放過他,隻見她胸前的白骨塔驟然更亮,仿似活過來一般,那些光點在塔身遊走,一股極強的魔力驟然爆發,教主的身體一點點脹開,砰地一聲,爆體而亡!
血肉的碎粒如下雨般濺了一地,濃重的血腥氣味頓時彌散在整個房間,地上,血迹斑斑,接着昏暗的光線看得一清二楚,好像人間地獄。
忽得,她感受到身後有人的氣息,體内魔氣尚未消散,燃着紫芒的雙眼凜然一撇。
“郡、郡主饒命啊!”
身後,是一群姗姗來遲的禦林軍,他們趕到時,正好看到這一場景,這些人都是凡人武者,哪裏見過這種血腥殘暴的場景,再被蘇璃一瞪,一個兩個吓的齊齊跪到了地上。
“饒命啊饒命,郡主,我們不是故意來遲的…”禦林軍統領跪地求饒着,那一幕着實吓壞他了,現在在他眼裏,蘇璃就是個活脫脫的惡魔!
蘇璃擦了擦臉上的血迹,看到懶得看這些人一眼,漫步經心道:“起來吧,我不會無故殺人,你們來的正好,叫人給我備水和一身幹淨的衣服,再把這清理清理。”
就算他們來得早也沒用,還要顧及這群人,反倒麻煩。
“是,是!屬下馬上去辦!”他連忙帶人下去,吓得頭也不回。
看着滿地狼藉,從破洞的宮牆外看去,天邊已漸漸泛起魚肚白,天要亮了。
忽得,血水裏閃出一道綠光,蘇璃低頭一瞧,發現正是早前挂在教主胸前的珠子。
她蹲身撿起,那珠子通體泛綠光,一閃一閃的,與此同時,她胸前的白骨塔也合着它的頻率,交相輝映似的,也跟着閃爍。
這時,外面收拾屍體的人進來了,蘇璃當下把東西收進了空間裏,打算清淨時再好好研究。
洗去渾身血迹,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皇帝便召見她去孤竹殿問話。
孤竹殿内,蘇璃向司徒經緯說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之前的蛇災,還有左陽、蘇修受的傷,都是毒神教教主所爲。
“嗯…”司徒經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此人不除,恐成大患。璃郡主不僅爲南陽除去一大禍患,還保護了朕和貴妃的安全,朕現在許你個賞賜,想要什麽就說吧。”
蘇璃正有此意,就算司徒經緯不說,她也想跟他求個恩典,便跪下道:“臣女想求皇上一事。”
“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蘇璃屢立大功,上次他允諾的賞賜她一直沒想好,這次又立了大功,他正發愁拿什麽賞賜她呢,有求自然最好。
“臣女請求皇上,不管任何人請求,都不要把臣女指婚給六王爺。”說這話時,蘇璃無意的撇了撇坐在一旁的麗貴妃,目光很是有深意。
兩人目光相對的瞬間,麗貴妃也是臉一紅,蘇璃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再清楚不過。
表面上是求皇上,實則是說給她聽呢,讓她和太後不要再想着把她和司徒公綽撮合成一對了。
再說,若不是她和太後昨晚的布局,蘇璃沒準也遇不上刺客。
司徒經緯一怔,有些沒聽明白,便問道:“郡主此話怎講?”
“詳細的皇上可以問麗貴妃,臣女隻求皇上,不要把我指婚給六王爺便可。”蘇璃不想說太多,畢竟對于皇家來說,她始終是個外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一些官員頓時瞠目結舌,一個兩個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蘇家的大小姐莫不是傻了吧,皇家賜婚,别家小姐想求都求不來呢,她竟然還竟讓皇帝不要指婚?!
六王爺雖不是太子,但僅是他皇子的身份,就足夠旁人羨煞了,是好多世家小姐,想求都求不來的夫婿啊!
司徒經緯不明所以的看了麗貴妃一眼,見後者一臉慚愧,就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也沒再多問,便是應了。
……
蘇璃護駕有功,殺刺客,又爲孤竹國立下大功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傳遍了南陽的大街小巷,上至衆多朝廷官員之間,下至大街小巷的百姓中,都在談論這個問題。
“蘇璃”這個名字最近風頭很盛啊,立下大功數件不說,還奪人眼球的拒絕了六王爺的婚約。
對于她,大家褒貶不一,有的說蘇璃是有氣節風骨,跟其他世家小姐很是不同,也有人說,蘇璃是不知好歹,連皇家的指婚都敢拒絕。
對此蘇璃倒不覺得怎麽樣,她從不在乎别人如何看自己,人生是活給自己的,又不是過給别人看的。
所以,她完全不在意,從孤竹宮出來後,就直奔靈獸店鋪,想在那看看,有沒有治療蘇修的毒的蛇清。
相比什麽立功,如果誰能治好蘇修的病情,這才是對她最開心的事。
幾家歡喜幾家愁,隻是,蘇璃再次立功的事情一傳開,憂愁的人明顯比喜悅的人多。
椒鳳殿内。
聽到蘇璃又立功的消息傳來時,皇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整所宮殿,因爲她的心情,變得冷飕飕的,到處都散着陰風。
“可惡!”她手一揮,桌前的早膳打了一地,杯盤碎地的聲音響起,房間内的丫鬟們身子一顫,都繃緊了精神,連大氣都不敢喘。
桂枝趕緊上前,勸道:“皇後您可消氣,氣壞了鳳體,就是奴才的罪過啊!”
“來人,把剛才通報消息的小丫鬟,掌嘴一百下,關進柴房,三天不許吃飯!桂枝厲喝着,閃着狡詐光芒的三角眼一橫,一個小丫鬟立馬被拖了下去。”
“嬷嬷,嬷嬷饒命啊!”
桂枝是皇後從娘家帶來的貼身丫鬟,對她的喜好脾氣很是了解,在這椒鳳殿内,皇後的權利第一,她就是第二,沒有人敢不聽她的話。
“娘娘,您現在可消氣了?”桂枝一臉谄媚,笑着給皇後倒了杯茶水。
後者神色明顯緩和了幾分,但還是雙拳緊擰,怒道:“蘇璃那個小賤蹄子,若讓她落到我手裏,我定饒不了她!”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太子駕到!”
皇後一手撐着頭,擡眸看了一眼,聲音很是無力:“皇兒來了。”
“參見母後。”太子剛要行禮。
“免禮吧,你都聽說了,蘇璃那個賤人又立功了,這下要除了她就更困難了,獅派的處境也更艱難。”她歎道。
“這不是挺好嗎。”太子勾唇笑道,狡詐的眼中閃着獰光。
“皇兒,你在說什麽?”
“我就是要她一點點走上高峰,再跌下來,母後不覺得她現在情況,跟他父親當年很像嗎?”太子循循善誘着。
皇後點點頭,似想到什麽,但又似沒全明白。
“母後應該很了解父皇,他擅猜疑,最忌諱的就是兵權。”他笑意更深,頓了下又道:“如果,蘇璃涉及兵權,而且還在戰場上立了大功,父皇怎麽想?”
皇後的眼睛越來越亮,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皇兒的意思是…”
“噓…母後,小心隔牆有耳。”他的臉上依舊挂着獰笑。
“哦,對對對。”
正如司徒經緯所說,論玩心計,在所有皇子中,沒有是司徒博的對手,他爲人處事圓滑,又懂得如何跟别人周旋,布局陷害。
這一點,是他最擅長的。
“所以母後不用擔心,再讓蘇璃得意一段時間,她就會跟她父親一個下場…”
……
與此同時,趙家。
趙瀚文被皇帝停官一個月,明天就是期限,可就在上任的前一天,聽說了蘇璃的事,讓他更不爽了。
這兩天他雖是停官在家,但朝廷裏的形勢如何,他卻是一清二楚。
如今鷹派正盛,獅派被打壓的很嚴重,很多原來中立的官員,都紛紛倒戈,去了鷹派,再加上蘇璃最近立下很多大功,讓獅派的環境更艱難了。
同樣犯愁的,還有趙嘉年,本打算向父親展示展示自己的實力,靠上一次的謀局一舉拿下蘇璃,卻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害了獅派,這讓父親對他很是失望。
“多虧了我趙家還有你妹妹,這個孩子可比你出息多了。趙瀚文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趙嘉年一眼,想起自己的小女兒,心裏還好受些。
提起自己的妹妹,趙輕輕,趙嘉年就是一肚子窩火,這個妹妹,從小修煉天賦驚人,小小年紀就被仙派宗門選中,修爲進步飛快,現在已不是他這個水平能及的了。
父母也偏向她,相反的,就看不起自己,所以趙嘉年一直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不比妹妹差。
“父親,您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能拿下蘇璃!”他懇請道,這一次他肯定會更努力的布局,絕不能再往父親失望。 哪知,趙瀚文卻擺擺手,歎氣道:“這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問題,明日我就恢複官職了,還要給其他獅派大佬,共同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