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就太好了,多虧了你啊,璃郡主。”聞言,太後也很是開心,畢竟這是她最喜歡的花,病了很久也沒舍得扔。
蘇璃把同悲花收好,問道:“太後,您今天叫我來,所謂何事?”
她看到麗貴妃和司徒公綽都來了,或許是商讨如何揭開皇後惡行的事,也不一定。
聞言,太後笑得更慈祥了,拉過蘇璃的手,輕聲道:“你幫我,也幫了麗貴妃這麽多,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想請你吃頓家宴,聊表心意。”
“太後客氣了,這都是臣女應該做的。” “什麽是應該,什麽是不應該,我和太後心裏很清楚,璃郡主的幫忙,我們會一直記在心裏,隻是一頓家宴,不需要有壓力。”麗貴妃也上前來說道,對于蘇璃,她也很是喜歡,畢竟這麽伶俐聰明的孩
子,委實少見。
“我把晚膳準備在了偏殿,我和麗貴妃還有些話要說,你和公綽先過去吧。”太後對蘇璃道。
“好的。”蘇璃也沒多想,便跟着司徒公綽出去了。
然而,等兩人走後,太後和麗貴妃才相視一笑,笑得很有深意。
“姑母,您覺得,蘇璃和公綽能成嗎?”麗貴妃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之前她問過蘇璃這個問題,而她給的答案也很肯定,自己絕不會和司徒公綽在一起。
太後用護甲理着頭發,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道:“你放心吧,他們兩個本來就有感情基礎,況且公綽又是個讨女孩子喜歡的,蘇璃肯定會心動。”
“可是…”麗貴妃猶豫着,心裏還是沒底。
“别可是了。”太後徑直打斷她的話,道:“就算這些都不成立,我還在那房間裏動手腳了呢,今晚保證沒問題,你就準備好,明天向皇上請旨求婚吧!”
“姑母,你……”麗貴妃一驚,馬上從太後的表情中,讀出了另一層意思。
這次,沒準真能行,蘇璃馬上就要成自己的兒媳婦了。
……
偏殿内。
蘇璃和司徒公綽早早的就到了,上菜的宮女們剛下去,桌上擺滿了各色菜肴,全是蘇錦繡生前喜歡吃的,看來太後爲了這頓家宴,真沒少做功課。
隻是…這倆人說話,未免也說太久,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太後和麗貴妃還沒來。
“餓了?”見蘇璃一直往窗外看。司徒公綽以爲她是餓了,不由問道。
蘇璃搖搖頭,道:“娘娘和太後怎麽還沒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應該不會,你要是餓了就先吃,我出去看看。”說罷,司徒公綽就轉身,朝門外走去。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蘇璃的肚子很合适宜的咕噜噜響了下,今天中午也沒來得及吃午飯,下午又忙活殷玮奇她們,一直到現在,她還真有些餓了。
但餓歸餓,卻不能吃,太後和貴妃還沒來,不能失了禮節。
這也是她不喜歡待皇宮裏的原因,規矩太多,講究太多,辛虧是重生在蘇錦繡身上,萬一重生在哪個皇女身上,她非痛苦死不可。
蘇璃在房間裏四處看看,分散饑餓的注意力,轉了一圈,她總覺得這屋裏有股淡淡的清香,這香氣不似尋常聞過的熏香或者果香,總之很奇怪。
又等了将近十分鍾,司徒公綽還沒回來。
“這是怎麽了?”她疑惑一聲,偏殿和正殿離得不遠,就算爬着,也該回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這麽想着,蘇璃也起身出去了,可當走到偏殿院前,剛要出去時,卻被門口兩個看門的護衛攔下。
那護衛舉着武器,一臉正經:“郡主,太後有令,明天天亮之前,偏殿内不許放任何人出去,還請郡主見諒!”
蘇璃一怔,随即馬上反應過來,太後是什麽意思。
合着兩人是早就預謀好的,要把她和司徒公綽生米煮成熟飯了,怪不得沒人來,敢情整個晚上,偏殿内就隻有她和司徒公綽兩人!
“那六王爺呢?他剛才有來過這兒吧?”
那護衛呆頭呆腦的,想了片刻,點點頭:“王爺是來過,但我也沒放他出去。”
蘇璃有些無語,臉上拉出幾條黑線:“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他,之後他去哪了?”
“哦哦,後來王爺就回去了,說郡主還在屋子裏。”
回去了?
可蘇璃一直在房間裏,從沒見過司徒公綽…
從院門回去,蘇璃去了偏殿的後花園,也沒發現司徒公綽的影子,“那能去哪呢…”
正在蘇璃疑惑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蘇璃,我在這!”
是他沒錯了。
蘇璃一轉身,發現果然是司徒公綽。
“夜裏涼,快進屋吧。”他跑過來,對蘇璃道:“你怎麽出來了?”
蘇璃睨了睨他,總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道:“你很久都沒回去,我就出來看看。”
兩人進了屋,司徒公綽沒說他到底去做了什麽,隻說讓她餓了就吃東西。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嗎?”蘇璃雙手環肩,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有些幾分探究,總覺得司徒公綽有些不對。
“啊,你試着出去過了?”司徒公綽笑着給蘇璃倒了杯酒,道:“應該是太後和母後的主意,她們很喜歡你,想用這種方式把你留在身邊。” “這個我知道,但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剛才去護衛哪問過了,你也去過,但之後你去了哪,那麽長時間,别告訴我,你走到半路腳抽筋,一分鍾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分鍾吧?”蘇璃的眸光漸冷,直視
着司徒公綽。
“當然不是,怎麽可能,話說,能想到這麽奇葩理由的,也就隻有蘇璃你了吧。”他嘴角勾着笑,半分邪魅半分玩味的看着蘇璃,揚手就喝了一杯酒。
司徒公綽果然不對勁,這表情,是他從前從未有過的。
蘇璃覺察到不對勁,神色一凜,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司徒公綽手一頓,擡頭看她,笑道:“蘇大小姐思維敏銳果然名不虛傳,這都被你發現了?”
“你給司徒公綽下了催眠術。”她斷言,因爲,除了那個神秘人,再誰還有這個本事。
“對,沒錯。”他聳聳肩,起身走到香爐邊,道:“可就算你知道又怎麽樣,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了。”
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神秘的男人從沒露過面,蘇璃也沒有準确的猜測,他就是毒神教的教主,聞言,她不由更警惕了幾分。
“你沒覺得這房間有些不對勁嗎?”說着,司徒公綽打開了香爐,撚起一小截熄滅的香灰,“這爐裏原本焚的是合歡香,但是被我偷偷換了,你是個煉丹的,五覺最靈敏,聞聞看是什麽?”
“這是…”蘇璃呼吸一滞,瞳孔在不經意間縮了縮,怪不得她總覺得這房間有些不對,原來是焚的香有問題。
司徒公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由笑着,緩緩開口:“是可以抑制修士的靈力的斷靈香,劑量很小,連你都沒聞出來吧。”
“你是,毒神教的教主!”蘇璃覺得胸口有些悶,是斷靈香的藥效上來了,不過這樣她就确定了,此人肯定是毒神教的教主!
“啪啪!”男子鼓了鼓掌,稱贊道:“我承認,你很聰明,不過再聰明,你也熬不過今晚了。” “這一晚,偏殿内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有人進來,你身中斷靈香的毒,怎會是司徒公綽的對手,我就借他之手,除掉你,第二天一早,司徒公綽必定會痛苦而死,還剩得我殺人滅口,是不是一舉兩得的
好辦法?!”
他的臉上,浮現出近乎瘋狂的神色,看着蘇璃,眼中迸射着惡毒的光芒。 “蘇璃啊蘇璃,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你毀了我悉心經營十多年的毒神教,還有那個該死的魔尊衛溪,也是因爲你的關系,把我的地宮毀了!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過的是什麽日子,就算殺你上百次
,都不足解我心頭之恨!”
一邊說着,他一邊掏出了腰間的長劍,惡狠狠的道:“所以我才要折磨你,我要把你的肉一塊塊割掉,直到你痛苦而死,還要讓你死在朋友手上,飽嘗痛苦的滋味!”
蘇璃的精神有些恍惚,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靈力正在被一種力量壓制着,蓄積在丹田内,不能釋放。
而且,司徒公綽手上的劍,明顯不是他平常用的,現在他手上拿的,是銳光尺。
名家打造的名器,她曾在武器圖鑒上看過。
這個教主,在地宮被毀,居無定所的情況下,還能拿出這麽厲害的武器,明顯他背後還有其他勢力。
她往後退了兩步,一邊用靈識在空間裏翻找解藥,一邊拖延時間。 蘇璃不屑的冷哼道:“你幾次三番對我身邊的人下催眠術,卻始終沒在我面前露過臉,是怕打不過我嗎?還是…對之前的打擊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