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教主沒好氣的道,而盤繞在的身邊的蛇,也好似被他的情緒影響,咝咝吐着蛇信子,朝幸憐雲兇着。
後者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那些蛇,淡淡道:“這是什麽?你的新玩法?”
“主人給的,這些蛇喝了我的血,跟我心脈相通,隻會對我的命令絕對服從。”教主又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對付蘇璃的新辦法吧。”幸憐雲妖娆的一笑,露出些不懷好意,佯裝無意的道:“堂堂毒神教教主,竟然被一個小姑娘逼到這種地步,要是說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不僅讓人家炸了老窩,現在已經淪
落到要向組織求助了,啧啧啧,還真是慘呐。”
教主蓦地一下睜開眼睛,眼中燃燒着怒火,冷厲道:“你要是專門來落井下石的,就滾出去!”
“咝咝!”
話語聲未落,就見一條紅黑相間的毒舌,張着大嘴向幸憐雲襲去,躍起的身子足有三四十尺長,進攻的速度也遠遠超其他尋常蛇類,很是兇猛。
“铿锵!” 幸憐雲眼疾手快,一把摸出匕首檔格住毒蛇的利牙,心中震驚之餘,嘴上還帶着笑,開玩笑道:“教主真是養了群忠誠的奴仆,可是如果你現在把我要死了,就聽不到蘇璃那賤人的近況了,這買賣做的
可不劃算。”
聞言,教主眼中多了一絲沉思,冷聲道:“回來。”
話音未落,那蛇隻咝咝叫了兩聲,便扭動着身子,退了回去。
“說吧,最近南陽有什麽狀況。”
一提起這個,幸憐陽心裏也不痛快,她幾次想要暗地裏解決蘇璃,可每次都讓那丫頭逃走,不知是她太狡猾,還是自己點太背。 她冷哼一聲,道:“蘇璃最近風光的很呐,先是别封了郡主,現在又成了太後身邊的紅人,在武将堂和梧桐丹坊都混的有頭有臉,她還親手創立的蘇門,前兩天蘇門還滅了南陽老派黑*道勢力黑獅門,
一舉成爲南陽最大的地下組織。”
“聽你的口氣,應該也從她那吃了不少虧吧?”教主的嘴角微揚起,兩人雖然是同盟關系,但關系并不融洽,聽見幸憐陽在蘇璃那吃了不少虧,教主心裏也舒坦了。
他知道,幸憐陽爲了能除掉蘇璃,甚至不惜犧牲自由入宮,以她目前在宮中的勢力都不能整治蘇璃,可見這臭丫頭的厲害,還在南陽混的風生水起。
想到這,教主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幸憐雲受不了教主的冷嘲熱諷,秀眉一橫,一撇嘴便要轉身走,卻又被叫住。
“你等等。”
說着,教主拿出一個光滑材質的袋子,一邊打開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袋子一放到地上,那群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蛇就一股腦全鑽進了袋子。
“我現在不方便出門,你拿上這個,命人四散分放到南陽城各處。”說着,教主把袋子遞了過去。
幸憐雲心中疑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還是接過。
等幸憐雲走後,教主看着窗外,面上露出陰森的獰笑,冷冷道:“蘇璃啊蘇璃,我倒要看看,沒了你的左膀右臂,你還能掀起什麽風浪。”
……
蘇璃到景府時,景宛白正扶着景雨澤走路,而景夫人在一旁,很是欣慰的看着,這樣的光景,往日在夢裏她都不曾看過,現在卻成了現實。
“夫人,小姐,少爺,蘇小姐來了。”蘇璃跟着管家進去,後者彙報道。
“璃兒來了,快進來。”景夫人忙招呼她進去坐,叫下人上了茶。
經過這段時間每天吃青陽草,再加上蘇璃煉制的藥劑的調養,景雨澤的病情已好了不少,體内的蠱毒排了三分之二,如今已能下地走動,讓景家一家都很開心。
而這段時間給景雨澤治療身體,蘇璃跟景家也熟絡了起來,好像她真的是景家的女兒一樣。
“義母,别麻煩了,我剛吃過早飯。”景夫人要給蘇璃上點心,被她婉拒了。
後者也不客套,也就沒再吩咐。
“璃兒璃兒,你看到了嗎,雨澤已經能下地走動了,想必過些時日,都能跑了!”景宛白興奮道,弟弟的病情好轉,是她最大的心願。
“姐,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這不還要人扶着走呢嗎。”景雨澤嗔怪道,看向蘇璃道:“蘇璃姐,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多虧了你的藥,要不恐怕我這輩子都要被病折磨。”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蘇璃笑着道,她覺得景家一家都很好,是真心想和他們結交,不是爲了與趙家對抗的籌碼,更不是爲了給自己找個大靠山。
她看了看裏屋,往日她來,景将軍不管多忙都會出來跟他們聊上幾句,可今天卻沒見到,便問道:“義父呢,怎麽沒見他出來?”
景夫人抿嘴看了看外面,道:“他說有事去去禮部尚書家一趟,想來也該回來了…”
這邊話剛落,就見外面進來個人,正是景恺歌,他一邊哈着手,一邊進來,道:“真的是秋天到了,天都開始冷了,可得多穿點。”
“義父好。”蘇璃起身行禮道。
“蘇璃來了,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呢。”景恺歌坐下,對蘇璃道。
“那還真巧,我也有事情和義父商議。”蘇璃笑道。
蘇璃先說,她告訴了他昨天進宮的事,以及自己将全權接手治療麗貴妃病情一事。
在政治上,司徒公綽一直是支持鷹派一方,所以蘇璃覺得,若能治好麗貴妃,也可以爲鷹派在朝中的環境有所改善。
“沒想到麗貴妃的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景恺歌歎了一聲,問道:“蘇璃,你有把握嗎,要是沒有,就别去冒險了,畢竟那病很是危險,我擔心你會不會受傷,萬一再傳染,可就糟糕了。”
蘇璃是蘇有年的孩子,而景恺歌和蘇有年又是好友,其實第一面開始,他就把蘇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聽蘇璃說要給麗貴妃治病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蘇璃會不會受傷。
聞言,蘇璃心中也是一暖,知道景恺歌是真的爲自己好,便笑道:“别擔心義父,魔化不會傳染,隻需要洗去魔骨就行。”
跟魔扯上關系,修士們都會格外謹慎忌諱,景恺歌低聲問道:“那,你可有解決的辦法?”
蘇璃點頭:“來之前我去了趟黑市,找到了辦法,義父不用擔心。”她掩飾道,總不能說自己遇見了魔尊,成功成爲了一名魔修,打算以此幫麗貴妃洗髓魔骨吧。
“那就好,那就好。”
“義父,您要跟我說的事是…?”
“啊,對了。”景恺歌恍然,随即和蘇璃說了剛才去禮部尚書家聽來的事。 前段時間的中秋宮宴,其實還缺個人,就是當今太子,因爲西南戰事打的突然,孤竹國邊境死傷人數很多,皇帝特意派太子下去安撫民心,順便監察地方是否有貪官污吏之事,确保赈災的銀兩能準确
發放到百姓手裏。
這事太子做的很好,在西南的民間赢得一片叫好聲,可偏偏,這個太子是獅派的人。獅派的人趁機大做文章,不僅在皇帝面前邀功,還打算狠狠彈劾當初鷹派反對的人,讓他們的壓力很大。
“我正愁這事怎麽辦,若你能治好麗貴妃的病,就算皇上有心彈劾鷹派,也不會太過分。”說着,景恺歌面帶愁容,搖了搖頭。
蘇璃知道鷹派的環境不好過,但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獅派抗衡。
接下來,蘇璃又幫景雨澤檢查了身體,準備好接下來幾天要吃的青陽草和藥劑,又和景宛白說了會話,景伯母本想留她用晚膳,卻被蘇璃拒絕了,因爲爺爺還在家裏等她。
從景家出來後,她去太醫院接了蘇修,兩人一起回了家。
往日進門,蘇衛們都在院子裏或閑談,或打鬧,可今天卻很是安靜,一個人都沒有,隻剩下芬芳在院子裏理藥材。
蘇璃狐疑地皺眉,問道:“芬芳,那些人呐?今天訓練的很晚嗎?”
後者搖頭,回道:“聽秋心姐說,今天有個小門派下戰書,約全體蘇衛鬥武,他們一早就結束了訓練,去城郊迎戰了,所以才沒回來。” 自從蘇門滅了黑獅門,向南陽其他小勢力宣布了招安和迎戰的消息後,這幾天大大小小有不少組織來,或加入蘇門,或挑戰蘇衛,蘇璃也見怪不怪,反正是一群小喽啰,蘇衛們不出半個時辰,準能解
決掉。
可是今天,出門迎戰,還選在人迹罕至的南陽城郊。
“他們出去多久了?”蘇璃皺眉,覺得事沒那麽簡單,不祥的預感漸漸籠上心頭。
“嗯…大概一個時辰了吧,怎麽了大小姐?”芬芳擡頭的瞬間,隻覺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哎哎,小姐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