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殷玮奇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阿修煉完藥,你弟弟還沒開始煉呢,誣陷人也找個好點的說辭,行嗎?”蘇璃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
“喂!前面的坐下行嗎,都看不見了!”
“對呀對呀,還有沒有素質了!”
“還殷家大小姐呢,都不如一般的平民百姓。”
殷玮奇被罵得臉一紅,隻得憤恨的跺了跺腳坐下,這時,一個黑衣護衛向他走來。
“小姐,少爺在選手休息區等您,說有要事找您商量。”黑衣護衛湊到她耳邊說道。
“玮國找我?”殷玮奇皺了皺眉,低聲道:“行,我馬上去。”
……
選手休息區内,收了殷家大批錢财的林副總管特意把殷玮國安排在了單獨房間内。
此刻,姐弟二人都是一臉凝重,氣氛都因着屋内人的心情,變得涼飕飕的。
“沒想當那個野種竟然那麽厲害,是我們小瞧他的!”殷玮奇手指都快把絲帕絞爛了,臉上滿是憤恨。
“怎麽辦啊姐,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赢了,我可不想回去被爹罵。而且,爲了這個比賽,我籌備的一年,怎麽甘心被那個畜生搶走!”殷玮國焦慮不甘的說道。
聞言,殷玮奇眼底劃過一絲狠辣,陰陽怪氣道:“别擔心,有姐在你怕什麽,這個給你。”
說着,她從衣服裏掏出一個小藥瓶,瓶子裏是一種冒着黑色氣泡的深綠色藥劑,好像沸騰的熱水般,讓人不由聯想到惡魔的油鍋。
“這是……”殷玮國接過,瞳孔猛地一縮,手抖了下險些把藥瓶打碎,他驚道:“五毒散靈液!”
“噓!你小點聲,生怕别人聽不見啊!”殷玮奇忙捂住他的嘴,低聲警告道。
五毒散靈液,用五種毒藥煉制而成,其凝成的液體具有極強的腐蝕性,不禁能将人的皮肉腐蝕,甚至可以潰爛人的骨頭,是一種劇毒之物。正因爲毒性太強,許多國家都嚴禁販賣。
“呵,有了這個你還怕赢不了嗎?”殷玮奇眼底劃過一絲幽深光芒,狠辣又決絕,“你想想,就算那個野種醫術再高強,如果他的雙手爛沒了,太醫院還會要他?”
殷玮國心中一驚,眼睛一瞪,驚道:“對呀!把他手毀了,看他以後拿什麽煉藥!”
他面上驚歎着,心裏卻是狠狠被自家姐姐的手段震懾到了,實在難以想象,平時溫婉娴靜的姐姐,竟能想出這麽喪心病狂的招數!
殷玮奇笑着握緊了弟弟手中的藥劑,眉峰一挑,饒有深意道:“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後者臉上也劃過如同毒蛇般狠厲的光芒,冷冷道:“姐姐放心,大比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言罷,殷玮國就往賽場跑去……
……
因爲此次大比是采用淘汰制,一場煉藥考核下來,場上隻剩下了不足十人,他們依次站開,準備接受下一項比賽。
“比試第二項,考察選手們治病救人的功夫。”說着,從後台上來了十多個面色蒼白,憔悴不以,還不停咳嗽的病人,分别躺在了選手面前的床上。
林副總管繼續道:“這些患者都是患有嚴重的肺炎,或者肺部疾病所導緻不停咳嗽的病人,選手們可通過号脈、針灸、推拿等方式,能治好他們的病的選手,就算獲勝!”
殷玮奇目光一轉,朝着在他對面躺下的病人交換了個眼色。
這是林副總管替他安排的,這人并沒有什麽病,隻是裝成有肺炎的樣子,這樣一來,殷玮國便會不戰而勝,成功晉級下一輪。
随後他又看了看放在蘇修患者旁邊的器具,這些都塗抹了五毒散靈液,隻要稍微沾上一點,他的手就會被腐蝕的連骨頭都不剩!
“現在,比賽開始!”林副總管宣布着。
比賽開始,選手們都走到了患者面前,隻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各異,有的是愁眉苦臉,有的是對着一大堆治療器具,無從下手,有的甚至幹脆棄權,因爲太難了。
治病救人,這事蘇修從小就開始幹,再順手不過了。
他先給病人把了把脈,查看了病患的眼球、舌苔還有肺部的情況,最後确定病人是由于肺脹氣,引起的肺炎和呼吸不順暢。治療的辦法也很簡單,隻需要略施幾針,再服下修複肺部的藥即可。
所以蘇修把手伸向了旁邊的細針,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殷玮國壓根就不會治病救人之術,裝模作樣的給人把脈,眼睛卻死死的盯着蘇修,隻希望他快點把手放在那些針上!
然而,就在蘇修指尖快要觸碰到的刹那,他突然轉了頭,向林副總管問道:“這些銀針都太粗了,我能不能用我自己的?”
用你自己的還怎麽毒害你!
林副總管當下臉就陰沉下來,沒好氣的道:“不能,大比都是統一規定,不能使用任何自己攜帶的器具,你還想破壞規定嗎!”
蘇修微微皺了眉,果然有問題!
其實用大會準備的針灸器具也一樣,不過對藥劑氣味非常敏感的他,在看到那些東西是,就聞到了淡淡的藥味,仔細分辨下,更是覺察到,那塗抹在銀針上的藥劑,都是有劇毒的!
很明顯,是有人想陷害他!
他剛想出言反駁,評委席上又傳來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
“如果你覺得不合适,可以用自己的。”
隻見總管大人低聲說着,一記冰冷的眼刀射向林副總管,大會根本沒有規定必須使用賽方準備的東西!
林副總管當下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在太醫院總管就是最大的官,所有煉藥師都聽他一人管控,就連他也不列外。
自己的頂頭上發話,他還哪敢阻止蘇修,隻得垂了垂腦袋,閉上了嘴。殷玮國更是氣得臉都綠了,壓根沒想到總管大人竟會幫這個野種出頭,他是踩了多少狗屎,居然能讓總管大人庇護。要知道,殷家送了多少禮去總管府,人家連看都不看,現在卻在幫一個一分錢沒出的野
種小子,這口氣他怎麽能咽下去!
“嘶!殷、殷少爺,我的手好疼啊!”
病床上人的手腕,因爲殷玮國的憤怒,被抓得紅紫,甚至出現了絲絲血痕,他太疼了才忍不住叫道。
殷玮奇冷冷看了病患一眼,眼底憤怒的火焰燒成一片,恨不得殺人。
對,他還沒輸,這野種怎麽可能會給别人看病,屁大點的孩子怎麽能和大夫比,何況這些患者得的病連大夫都束手無策,他一個野種能有什麽辦法!
給自己吃了一記定心丸後,殷玮國微微松了手,繼續裝模作樣的給病人“看病”,期間卻始終留意着蘇修的一舉一動。
他絕對不會輸,也不能輸!
隻見蘇修從乾坤袋裏取出了針灸工具,在病人肺部略微施了幾針,沒過兩個呼吸的時間,那患者便長舒了口氣,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黑濁氣息。
緊接着,蘇修又用推拿的技巧,在病人的肺部稍微推了幾下,刹那間,那人臉上的烏黑都消去了大半,舒緩的眯了眯眼,臉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舒服,舒服多了,真是神醫啊!”病患贊歎道,向蘇修豎了豎大拇指。
怎麽可能!
殷玮國的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變綠,好不精彩,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自稱野種,被他瞧不起的人,竟是個醫學天才,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三十七号選手,蘇修,完成第二項考核!”在一旁監管的工作人員彙報道,臉色也露出了欣喜和贊賞的表情。
而評委席上的一衆評委們,也悄然勾起的嘴角,這個孩子,絕對會成爲前途無量的大人物。
“哎呀,啧啧啧,不好意思,我家野種弟弟又獲勝了呢!”蘇璃淡淡笑着,一臉故意的看向一旁的殷玮奇。
後者臉如豬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剛才她還大放厥詞,自己的弟弟如何如何厲害,現在就被啪啪打臉,真是晦氣!
“殷姐姐,你沒事吧……”一旁一個女子低聲問道。
“你個賤人,閉嘴!”她猛地一記眼刀射過去,充滿仇怒的眼睛中,充斥着暴戾,頓時吓得那女子一陣寒戰,不敢言語。
“我弟弟如何還用不着你來落井下石,現在結果還沒宣布,誰赢誰輸還不一定呢!”殷玮奇尖聲反駁道,但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覺得沒底氣。
但凡長眼睛且智商健全的人都看得出,在醫學上的建樹,蘇修遠遠超過殷玮國,甚至甩了他十八條街不止。
但她就是看不慣蘇璃好,就是要把這女人打壓到最卑賤的地方,她才甘心!殷玮奇眉頭一擰,也不管蘇璃的目光,再次看向台上,殷玮國也緊随其後宣布治好了病人,周圍的評委也露出了稍微贊歎的目光,但隻有她知道,她弟弟根本不會治病救人,那患者是他們花大價錢買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