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讓我轉告你,你解決掉這些人後,讓你跟着我去見他,他說他有話對你說!”
百裏落嫣一臉懵逼。
“你師傅要見我?”
胖娃娃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掰着手指頭,一臉垂涎地看着百裏落嫣懷裏的酒壇子,吞了吞口水地。
百裏落嫣繼續懵逼。
“你師傅是誰?”
話說,她在這異族的世界裏似乎好像并沒有什麽熟人這種神仙人物吧。
胖娃娃眨巴大眼睛看着百裏落嫣。
回答問題非常認真。
“師傅就是師傅啊!”
卧槽。
百裏落嫣黑線中。
這樣的回答,簡直是讓人想要去撓牆。
不過看着胖娃娃的目光,百裏落嫣了解地笑了。
搖晃了一下自己懷裏的酒壇子,裏面現在還有大約半壇子酒。
于是百裏落嫣笑眯眯的,活脫脫的一副狼外婆的模樣。
“胖娃娃。”
胖娃娃不高興了。
“人家不叫胖娃娃,人家有名字的。”
百裏落嫣立刻從善如流。
“哦,那你叫什麽名字?”
“福星,我師傅叫我福星的。”
百裏落嫣的眼睛一亮。
“好名字啊,一聽就是個有福的。”
福星的眼睛亮晶晶。
“漂亮姐姐叫什麽?”
百裏落嫣:“……”
沉默了一下,百裏落嫣這才道。
“我是哥哥,不是姐姐!”
她現在是男銀。
正兒八經的純爺們。
福星一臉不解。
“可是姐姐的身上香香的,哥哥的身上不應該有這麽香的,所以姐姐就是姐姐,姐姐不是哥哥。”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比狗鼻子還要更靈的鼻子嗎。
“乖了,小福星聽話,隻要小福星肯叫姐姐哥哥,那麽哥哥就将這壇子好酒送給小福星好不好?”
對于小朋友,威逼神馬的會哭,所以威逼倒不如利誘來得更痛快。
小福星的眼睛陡然一亮。
“真的?”
百裏落嫣點頭。
“真的,比珍珠還真!”
小福星的眼睛更亮了。
“哥哥。”
完了,還怕百裏落嫣沒有聽清楚,又一連叫了四五聲。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百裏落嫣灑然一笑。
果然還是小朋友最好忽悠了。
于是将懷裏的半壇子酒直接塞到了小福星的懷裏,然後百裏落嫣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小福星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酒壇子上,所以連個眼神也沒給百裏落嫣。
再說了,那邊老頭與伊天仇這對師徒兩個人,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點。
突然間聽到有破風聲響起。
兩個人的腦子裏都知道現在他們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可是他們的身體一直保待這種緊張的緊繃狀态太久了,一時之間,居然不能完美地執行大腦的命令了。
而這個時候,百裏落嫣的身形已經掠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少年年輕而秀美的臉孔上,笑容燦爛得如同那春日裏最溫暖的陽。
隻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如同嚴冬裏最冷酷的冰。
“師徒可是一種緣份,你們的師徒緣份如此深,那麽便抱着這樣的緣份了起去死吧。”
聲音未落,冰冷的手指便已經同時扣在了兩師徒的脖子上。
然後衆人便吃驚地看到,百裏落嫣居然直接将這對師徒的腦袋重重地往一起一撞。
那場景,就仿佛是兩個西瓜直接撞到一起一般。
腥紅飛濺。
那對兒師徒,居然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屍體便已經倒在了地面上。
衆人:“……”
伊天仇之前帶來的那萬人隊伍,此時此刻一個個禁若寒蟬,呆若木雞。
一個個的也沒有誰敢去擡頭看百裏落嫣。
生怕這個少年,會再殺人。
可是,可是,就算是不去看百裏落嫣。
他們一個個的心裏也是忐忑的。
一種叫做不安的東西正在他們心底裏不斷地放大着。
兩股戰戰。
一個個臉色蒼白。
不管他們之前跟在伊天仇的身邊,是不是被逼迫的,但是現在在這個少年的眼裏,隻怕他都是與伊天仇一夥的。
素白的鞋底踩在草葉與枯枝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帶着一種均衡的節奏感。
而且聲音很明顯越來越近。
不用看也知道,現在這個少年正在一步一步地向他們逼近着。
他們倒是想要後退,可是他們被陣法困住了,想退,都沒有地兒退的。
“咕噜,咕噜,咕噜……”
不斷地有人緊張地吞着口水。
汗水從額頭上滴落。
滴落在腳下的草葉上,葉片微振,被汗水滋潤了這麽一下下,倒是越發顯得青蔥欲滴。
而這個時候,淡涼的聲音卻也終于響了起來。
“喂,你們都是伊天仇的手下,跟着他做了多少事兒啊?”
聲音裏帶着漫不經心的随意與慵懶。
有膽大的,悄悄擡頭看去。
隻見那少年,一手執鞭,一手抱懷。
身子正随意地斜倚在一株小樹上,勾着唇角,看着他們。
她的眼底裏并沒有太多的情緒。
如同波光鱗鱗的湖面,沒有風,便沒有漣漪。
有人壯着膽子回答。
“回這位公子,我們都是被伊天仇逼着必須要聽他的話的,我們,我們也沒有做什麽惡事兒。”
有人如此開口了,立刻便得到了其他人的出聲附和。
百裏落嫣随意地聽了幾句。
秀眉微皺,随意地擡手往下虛虛一按。
這些人還是非常有眼色的,當下便一個個的全都住了嘴。
“小爺,不管你們是不是真的做過什麽惡事兒,現在我隻給你們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爲伊天仇盡忠,你們可以選擇自我了斷,也可以過來與我一戰,放心,送人上路神馬的,這種事兒我很有經驗的。”
衆人:“……”
有經驗這一點倒是看得出來,殺起人來幹淨利落。
就是這死狀着實有些不好看。
“第二條路,就是奉我爲主,做我之奴,供我驅。”
少年的臉上笑眯眯的。
一副看吧,我果然是好人的神态。
聲音落下,少年一擊掌。
“所以,現在你們可以選了。”
兩條路,很明顯,第一條路是死,第二條路是活。
隻是這活着隻怕也不是什麽好的,爲他之奴,供他驅使……
一時之間有些人倒是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