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義拿着那兩張密密麻麻寫着不少藥材名稱的紙便離開了。
而客院裏,嶽華衣走到了百裏落嫣的房門口,他擡了擡手,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他想要敲門看看淩姑娘。
是的,他隻是單地想要看看她。
那個女孩子……
嶽華衣不想承認,可是卻又很清楚,那個少女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走進了自己心裏。
一刻見不到,他便覺得有些想念呢,而且這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想念,而是貨真價實的很想念呢。
之前百裏落嫣與沈夫人兩個人在靜室裏的時候,沈宗主是真的坐立不安,而他雖然表現得不如沈宗主那麽明顯,可是嶽華衣卻是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兒,他的心裏也很清楚,他是真的,真的也想要向沈宗主一樣。
因爲那個時候他也是真的坐不住呢。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必須要克制自己那樣的心情。
待看到她終于行出來的時候,他當時的歡喜,竟是那樣的明顯。
隻是……
他與這個少女才認識幾天啊。
好吧,嶽華衣一向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所以他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所謂的一見鍾情。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每每一閉上眼睛,眼前便會立刻浮現出他與百裏落嫣第一次相見時的場面,那少女破水而好幾,那灑落的晶瑩水珠在陽光下閃爍着七彩的光華,而那個時候的少女,卻也同樣的身披着一身七彩的華光。
就那樣,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他也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便年到了這世間難得的麗色。
是啊,也許是自那個時候起,這個少女便以那樣突兀而又意外的方式闖進了他的心裏。
現在想想看,是真的有些蠻橫,有些不講理。
可是,可是他的心裏卻莫名地有種甜蜜蜜的感覺。
能讓他遇上她,便是這老天給他最好的禮物吧。
嶽華衣的手終于還是沒有敲響百裏落嫣的門。
她一定很累,自己還是不要打擾她休息才好。
“嗷!”一聲低低的狼嚎聲在嶽華衣的身後響了起來。
嶽華衣一驚,忙轉身果然看到大銀銀與虎妞兩隻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這兩隻在百裏落嫣出來前,便已經又跑去瘋玩了,直到現在才回來。
而大銀銀一看到嶽華衣看向自己了,當下大銀銀高興啊,一邊與自家主人對視着,一邊興奮地搖着大尾巴,一邊嘴巴動了動,這意思竟然是還想要叫。
于是嶽華衣這一次的速度可是飛快,當下 忙一把便抓住了大銀銀的狼嘴,然後還擡手在大銀銀的腦袋上拍了拍,且将右手的食指豎地唇邊:“噓。”
大銀銀的狼眼轉了轉,然後便轉腦袋看向那邊緊閉的房門,然後眨巴了幾下狼眼,似乎是有些明白地點了點自己的大腦袋。
隻是虎妞卻是傲驕地看了一眼嶽華衣,然後這貨便直接優雅地邁着貓步,走到了百裏落嫣的門口,然後便趴了下去。
嶽華衣看了一眼虎妞,然後目光又在那堅閉的房門上落了落。
……
百裏落嫣是真的在休息嗎?
她是在修煉,然後順便又繼續加深了一下自己異族人的氣息。
而沈宗主那邊對于藥材的收集速度也是很快的。
不過隻是一天的時間,宛宗主便帶着收集齊全的藥材再次趕到了客院。
一進來便看到嶽華衣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逗弄着大銀銀玩。
而在百裏落嫣的門外,那隻兇悍得雪白小貓正在那裏……
唔,曬月亮。
沈夫人也是和沈宗主一起來的,一看到這情景,沈夫人立刻就明白了,當下她不禁詫異地問道:“咦,怎麽淩公子還沒有起來。”
嶽華衣微微一笑。
“她應該是真的累了吧,畢竟我們在來這裏之前,趕了很久的路,而且還遇到了黑月天宮的人,也幸虧有她出手,否則的話我們這些人隻怕現在還在黑月天宮人的手裏呢。”
一聽到這裏,沈宗主與沈夫人兩個人當下也是神色一變。
兩個人竟然齊齊有些失态地驚呼出聲了:“什麽,你們居然遇到了黑月天宮的人?”
當下,嶽華衣倒是也沒有瞞着,便直接一五一十地從他與百裏落嫣遇到杜峰想要殺死幽長老的事情講起。
然後又講到百裏落嫣是如何發現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入魂仙靈草,而是吸魂仙靈草,從而洞悉此事兒必有貓膩。
然後兩個人假做不知,将計就計引出黑月天宮的人,接着他們十大勢力的人,被黑月天宮的人傳送去了黑月天宮。
然後他們全都昏迷過去了,等到他們醒來,看到的又是何種慘烈的戰鬥過的痕迹。
說到這裏,嶽華衣的臉上現出了幾分猶豫之色。
沈宗主與沈夫人兩個人那也是精明的人。
好吧,其實沈義隻是在自己姐姐的事情上才會如此的糊塗,在其他的事情那可都是相當精明的呢。
現在他們兩夫妻一看到嶽華衣臉上的神色,便明白,這個人一定還有些非常重要的東西還沒有說,當下這對夫妻便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後沈夫人便笑着開口了。
“嶽三公子還看到了什麽?這是不方便對我們夫妻說不成?”
嶽華衣想了想,然後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
“黑龍。”
沈義:“……”
沈夫人:“……”
黑龍,這絕對是一直存在于異族傳說中的存在。
而且黑龍對于他們這些異族人來說可是有着極爲特别的意義。
而現在,居然會在嶽華衣的嘴裏說出黑龍兩個字。
兩夫妻立刻盯着嶽華衣,隻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既然已經說了一個開頭,而且嶽華衣也想過了,既然淩青竹想要成爲皇者,那麽她自然就需要有人可以支持她。
而黑龍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噱頭。
而四義宗便是一個開始吧。
“淩兄弟有一頭契約獸正是黑龍。”
嶽華衣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用非常平靜,非常平靜的聲音将這一事實說了出來。
而嶽華衣這邊是說出來了,但是對面的兩個人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