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明理,柳木還有風城煙倒是也都聽出來了,後面的那個聲音不是别人,正是通身上下透着一股羊屎蛋子味兒的衛羊。
柳木,風城煙兩個人的臉色倒是還好,不過朱明理臉上的厭惡之色卻是掩都掩不住。
他甚至還直接從鼻子裏噴出了一聲冷嗤。
“嗤!”
柳木與風城煙兩個人看向朱明理。
朱明理本來就是一個十分狂傲的人,别人看不起衛羊,但是也不得不看在衛羊身邊那足足占了三分之一的貧民子弟支持者的份上,大面上總還是過得去的。
可是朱明理從來都不将這種事兒放在心上。
一接收到了柳木與風城煙兩個人的目光。
朱明理的聲音便扯得更大了。
“哼,我們這裏可都是隻有貴族出身的人才能進來,你特麽的一個喂羊出身的,有什麽資格過來這裏,哼,把這裏給我們搞髒了,就憑你帶着一身的羊屎蛋子味兒,隻怕也收拾不幹淨吧。”
“還有,聽聽這說得都是什麽啊,不好了,哼,我們三個可是好得很呢,你愛怎麽不好,便怎麽不好去,不要過來讨我們嫌了。”
“特麽的,見過沒有眼色的,可是像你這樣沒有眼色到這種地步的人,還真是少見啊,難道你自己就不知道,我們根本不待見你嗎。”
這聲音之高,不隻是柳木與風城煙兩個人聽了一個清清楚楚,而還沒有進來的衛羊與那個也是聽了一個一清二楚。
當下衛羊正向前疾行的腳步便直接停了下來。
那個男子倒是也跟着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衛羊。
雖然一直都知道這三位都不怎麽待見衛頭兒,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朱明理表現得居然如此的明顯。
而且外面站着的還有不少人呢。
此時此刻這些人一個個看向衛羊的目光可是各種的古怪。
甚至還有些人已經将頭深深地埋了下去,那根本就是在強忍着心頭的好笑。
但是,很意外的,衛羊的臉上居然沒有半點要生氣的意思。
他隻是輕輕地扯了扯唇角,然後看向那人。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想來那事兒,對于他們三位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你去彙報就行了。”
說完了這句話,衛羊當真掉頭便走,腳步下沒有半點想要停頓的意思。
那個青年的嘴巴微動了動,有心想要張嘴叫住衛羊,可是他的手擡起來了,嘴巴也張開了,可是最後卻終于還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來。
唉,這種事兒他又能有什麽好說的。
好吧,這種事兒他其實什麽也說不出來。
就算他叫出來了,人衛羊能停嗎?
樹活皮,人活臉。
剛才朱頭兒的那番話,根本就是在打臉好不。
雖然不知道衛羊在想些什麽,可是青年自己卻是真的扪心自問了一下,如果這事兒換成是自己的話,自己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也會掉頭就走的,不要說隻是一個跟班叫自己了,就算是朱明理親自出來叫自己,也絕對不要回頭的。
所以将心比心。
這個人是徹底放棄了,想要叫回衛羊的想法。
不過這個時候,朱明理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外面的到底是哪個混蛋,有事兒就進來說,有屁就在外面放了。”
柳木與風城煙兩個人也是眉頭緊皺,他們兩個人剛才已經壓低聲音勸了朱明理一番了,可是這人啊……
朱明理這個家夥,絕對是屬于那種别人越是搭理他,他便越來勁兒的那種。
所以柳木與風城煙兩個人不勸還好,這一勸反倒是越發的屌起來了。
看得柳木與風城煙兩個人,都恨不得直接揪着這貨的衣服領子,然後狠狠地甩他幾記響亮的大耳刮子來得痛快了。
瑪蛋的,這不是典型的見好不收,得寸進尺嘛。
真特麽的以爲,他們兩個願意在這裏陪着他啊。
這貨也不要太高看他自己喽。
而這個時候那個青年也終于走了進來。
“頭兒!”青年向着柳木一拱手,然後又分别向着風城煙與朱明理兩個人行禮道:“風頭兒,朱頭兒。”
柳木點了點頭,剛想要開口中問問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麽要事兒。
那邊朱明理再次開口了,帶着二十七分的不滿:“喂,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衛羊是什麽人,你不是不知道吧,你居然敢背着我們和那個混蛋走在一起。”
“瑪的,你小子就慶幸去吧,你是柳木手下的人,如果你要是我朱明理手下的人,信不信我現在就直接将你的狗頭打成平頂山。”
柳木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這可是他的人,就算是真的有什麽不對,也是由他說話,不管怎麽說,管教上,也輪不到朱明理來。
風城煙呵呵一笑:“朱兄啊,我們還是先聽聽他有何要事吧。”
這分明就是給朱明理搭好了坡了,隻要這小子順坡下驢就成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貨根本視坡如無物,竟然直接高高地一擡下巴:“哼,怎麽了,我不過就是教訓幾句小卒子罷了,你們這一個兩個都不高興了。”
“難道我朱明理還教訓不得了這種小人物了不成?”
“還是說,你們也想要向着那個衛羊靠攏,也想要沾上一身羊屎蛋子味兒不成?”
所以和朱明理這個王八蛋,根本就不能好好地說話。
你看看那副模樣,還有那說話的語氣,哪裏像是想要和你好好說話的樣子。
但是那年輕人急啊。
他可是真的有大事兒要說啊。
于是他急急地看向柳木。
聲音也同樣是急急的:“頭兒……”
“閉嘴!”朱明理一擡手,手裏的酒杯便直接砸在了年輕人的腦袋上。
朱明理現在也是屬于喝了兩杯子貓尿,便一下子不知道他自己姓什麽了。
“靠,老子讓你說話了嗎,你就叽叽,告訴你,什麽時候老子讓你說,你再說。”
年輕人顧不得頭疼,也顧不得那酒水還正順着自己的臉往下淌,他直接看向柳木:“頭兒,大事兒……”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