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金大小姐可是把該說的全都替他們說出來了。
于是三個年輕人的腦袋便垂得更低了。
完全是有嘴也用不上的趕腳。
所以他們這是被他們心裏的女神給坑了嗎?
葉展冰冷的視線落在三個人身上。
他的聲音裏也不帶一點溫度:“說說吧,怎麽就敗回來了,還真是給我黑盟長臉了呢。”
這三個年輕人其實就是一起去的十一隊人當中的,三個隊伍的隊長。
三個人忙低聲将事情的經過回禀了一遍。
當然了也沒有忘記說,對方當中也有一個煉藥師,而且也是一個女子。
而且也不知道她煉制的到底是什麽丹藥,居然令得他們所有人都聞到了丹香。
金莎莎一聽這話,臉上便露出了不愉之色。
特别是當聽到對方的陣營裏那位煉藥師居然也是一名女子的時候,金莎莎的心情便一下子不好了起來。
沒有人喜歡被别人奪去自己的光芒。
特别是像金莎莎這樣的人。
她從小便是頂着光環出生的,在她成長的道路上,從來都是一帆風順的,更是伴着贊美聲,與長輩贊許的目光還有同輩人各種羨慕的眼神。
所以在金莎莎看來,在這片大陸上,也許也有如她一樣小小年紀便會展露出出色的煉藥天賦的年輕人。
可是那些人,就算是再怎麽被他們的師長稱之爲天才,但是一旦與自己相比較起來,那些人也就隻能望見自己的項背罷了。
而剛才面前這三隻在說什麽,他們在說,對方的那名女煉藥師,居然能在嘈雜的戰場上煉制丹藥……
而且她所煉制的丹藥所産生的丹香,居然可以令得整個兒戰場的人全都聞到。
這怎麽可能呢?
金莎莎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她自己的心裏還是很清楚的,這樣的事兒,她是做不到的。
而且不隻是她做不到,就算是她的父親,爺爺,還有家族裏的那些老頭子們,也同樣是做不到的。
衆所周知,煉藥師們在煉制丹藥的過程中,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環境。
畢竟在煉丹的時候,那是需要他們全神慣注輸出靈魂力的時候,所以可是萬分不敢有所偏差。
一旦被打擾到,那麽輕則丹毀,重則靈魂重創……
界時就算是這名煉藥師不死,也會因爲靈魂力受到了重創,而從此變成一個廢人。
所以,就算是有煉藥師說自己敢在戰場上煉丹,但是動動嘴皮子,和直接上真格的,還是有區别的。
除非……
除非,那個人的靈魂力特别強。
除非她的靈魂力在全力進行煉制丹藥的時候,還有不少多餘的靈魂力在……
隻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做得到這一點。
可是,可是如這樣的靈魂力變态的存在,真的存在嗎?
還有,不過隻是煉制一枚丹藥,其丹香便可以飄遍整個兒戰場的上空……
雖然金莎莎并沒有身臨其境,可是單是用想的也可以想得到,一百來号人鋪開的戰場,範圍也絕對不會小到哪裏去。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煉制的是什麽丹藥?
金莎莎站了起來,圍着三個人走了一圈又一圈。
三個年輕人不但不敢擡頭,三顆心可是全都齊齊地擡到了嗓子眼兒了。
都不知道這位金大小姐這是想要幹什麽?
還有女神,你不是和葉老大是兩情相悅的嘛,所以你這麽盯着我們三個瞧,這應該不怎麽合适吧。
當然了,這些話,三個年輕人也隻不過是在心底裏嘀咕兩句罷了,倒是不敢真的說出來。
金莎莎終于開口了:“你們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三個人齊齊地點頭。
“是真的,當然是真的了,我們怎麽敢……”
隻是三個人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呢,便眼前一黑,身子就直接癱在了地面上。
再看,三個人的臉上一片漆黑,眼角,鼻下,嘴旁都有鮮血溢出。
而且還有着一股腥臭之氣。
這是……
房間裏的衆人齊齊嘩然。
金莎莎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三個人的情況,然後女子冷哼道:
“哼,我還當那些人竟然真的有本事兒對付我們呢,卻原來隻不過是下了毒。”
有人聽到了這話,立刻出言詢問:“金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是中毒了。”
金莎莎拿出了一根銀針,在其中一人的嘴邊沾了一些血漬,然後放在鼻下聞了聞。
“好厲害的毒。”
立刻又有人開口問道:“不知道金大小姐可有法子解了此毒?”
金莎莎自信地一笑:“這有何難,給我一點時間,我先好好地研究一下他們三個人中的到底是什麽毒,便能煉制出來解藥。”
現在金莎莎放心了,原本還以爲那個女煉藥師要比自己強呢,倒是沒有想到,不過就是靠手段,甩毒術的,隻會投機取巧的女人罷了。
而這樣的人……
根本不值一提,更逞論成爲她的對手呢?
之前倒是她把那個女人看得有點高了呢。
而房間裏的衆人一看金莎莎竟然有如此這般的自信,一個個也就都放下心了。
而金明明與金戰戰,金莎莎的大哥和二哥,兩個人也站起來表示。
“還是請盟主和各位放心,我們兄弟兩個人會協助小妹的。”
葉展滿意地點了點頭,有了金家人,這一助力,不過是一點小毒,又怎麽可能會防礙得到他們呢。
而金莎莎,金明明,金戰戰三個人,另人六個金家的人,擡起這三個昏倒的家夥,便跟在三個人的身後向着旁邊的一個專門爲金莎莎辟出來煉制丹藥的房間走去。
而金莎莎在即将走出這個房間裏,卻是足下的腳步微頓,她微微側首看向葉展。
女子的臉上帶着笃定與妩媚的微笑:“展,等我,很快我便會拿着解藥出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将那些家夥宰起來試試手感。”
葉展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含笑點頭:“好,我等着你。”金明明與金戰戰兩個人深深地看了葉展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卻終于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