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一擡手便扯住了莊魚兒的胳膊:“你是小子還是丫頭啊,磨磨叽叽的,連個娘們都不如。”
衆人齊齊黑線。
這丫頭,這張嘴,還真是……
莊魚兒的小臉一下子黑了下來,小家夥滿是抗議地看向落英,順便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想要掙開。
隻是卻沒有想到,他一連抽了幾次,居然都沒有抽出來。
當下莊魚兒的嘴角也是抽了抽,這個叫做落英的小妞,看年紀,似乎也就是與自己差不多,隻是她的力氣怎麽可以這麽大。
以前在學院裏的時候,雖然他的老子是學院的院長,可是他自己本身的天賦也是數一數二的。
所以他在學院裏,一直都是天才的存在。
可是,可是現在……
他這個天才,在這些人面前,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可自豪的地方。
本來他還以爲,不管怎麽說,自己怎麽着也會比這個叫做落英的小丫頭片子強吧……
可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他真的比人家強嗎,強嗎?
哪裏強了?
分明就是完全沒有可比性好不。
不過雖然胳膊收不回來,可是嘴上卻要爲自己分辯的。
“我不是娘們,我是男人。”
雖然聲音有些弱,可是卻很堅定。
畢竟他本來就是帶把兒的。
不過莊魚兒的聲音才剛剛落下,落英便嗤笑了一聲。
順便還側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莊魚兒一番,然後目光停在了他的眼睛上。
“哭鼻子的男人。”
莊魚兒黑線。
不過落英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接着便聽到落英繼續道:“膽小的男人。”
莊魚兒不幹了:“我不是膽小。”
落英好奇:“咦,你不是膽小?”
莊魚兒的小胸脯上下起伏了一下,生氣了:“我才不是膽小呢。”
男人怎麽能被人說是膽小呢。
落英聽到了這話,可是更好奇了:“不是膽小,那你又是臉白白,眼紅紅,還有腿顫顫的……”
所以你這不是膽小,又是什麽啊?
莊魚兒握拳:“我隻是有些小害怕。”
落英點頭,聲音也拉長了:“哦,原來你不是膽小,是害怕啊。”
大家齊齊笑了起來,看着落英逗着莊魚兒,大家也覺得有趣。
莊魚兒的小臉通紅,可是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麽。
想了想,他還是再次開口道:“你,你難道就不害怕嗎,可能會死人的。”
“害怕?”落英挑眉:“害怕,我就不進來了。”
“而且有什麽好怕的,我的拳頭可是很硬的。”
說着,落英的小拳頭便揮了揮:“而且主子可是很強的。”
莊魚兒的目光可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落英的俏臉,他現在也是真的看出來了,落英說得是真的,她是真的不害怕。
莊魚兒的目光又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卻看到大家的臉上全都是笑意盈盈的。
所以,他們是真的不害怕。
莊魚兒又看向了百裏落嫣,卻正對上對方含笑的眼。
也不知道爲什麽,當看到那個絕豔少女含笑的眼裏,他的心底裏卻是生出了一股極爲安定的感覺。
而且那顆本來有些不安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地安穩了下來。
莊魚兒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少女居然有如引的魔力,竟然可以讓人覺得她是如此的可靠。
……
前方,遠遠的可以看到一片沖天的紅光。
“那是什麽?”丹丘汶有些詫異地問。
不用他說,其餘的大家也全都看到了。
隻是遠遠的,除了那片紅光,他們也看不到其他的。
百裏落嫣也是看着那片紅光。
屍鬼皺起了眉頭:“這個,我們屍鬼宗沒有記錄。”
百裏落嫣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繼續往前走。
既然百裏落嫣沒有停下來,其他的人自然也都紛紛跟上。
很快的,他們便看清楚了。
那是一片……
應該怎麽說呢。
那是一片很古怪的地方,上下相距足足有二十米的距離。
隻是那上下兩片空間,都是鮮紅而熾熱的火焰。
雖然現在他們距離那裏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卻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灼人的溫度。
衆人的腳步全都停了下來。
大家看看前面,又看了看彼此,都是滿腦門的黑線,媽蛋的,這特麽的到底是什麽東東啊。
聞人钰問屍鬼:“想要過去,還有其他路嗎?”
前面的這個東西,給他們每個人的感覺不但詭異,而且還危險,所以現在于他們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換條件道路來走。
屍鬼自然也明白聞人钰的意思,可是……
他扯着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在衆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
所以,也就是說,他們隻要還想要過去,便隻能通過這裏。
江月白彎腰拾起一塊石頭,然後手腕一抖,便将那塊石頭抛了進去。
一道白煙騰起,那塊石頭竟然化爲了灰燼 。
“嘶!”
衆人齊齊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是好高的溫度啊。
這樣的溫度,便是連石頭都扛不住。
那麽他們進去,隻怕也不會比這塊石頭好到哪裏去。
屍鬼的眼底裏有着掩飾不住的失望。
有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橫在這裏做攔路虎。
他還能抵達他們屍鬼宗先祖的傳承之地。
可是現在卻有這麽一頭“攔路虎”橫在這裏……
他倒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
不過莫青山的目光卻定格在了百裏落嫣的身上。
他發現這個少女,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神色。
而且她的嘴邊居然還有着一抹笑容。
咦?
莫青山起初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呢,于是他忙搖了搖頭,又用力地眨巴了幾下眼睛,重新向着百裏落嫣看去。
灼熱的紅光将少女的俏臉映得紅通通的,倒是越發的豔麗而美好。
而少女的那雙眼睛卻是灼灼地閃亮着,而且她的嘴角是真的在笑。
莫青山的心底裏生出了一股奇異的感覺。
他們似乎能通過。
“主子,我們要怎麽辦?”落英興沖沖的問道。在她看來,這天底下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難得住她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