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籬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自己的這個媳婦啊,果然是生着一顆七竅玲珑心呢,這一手玩得,如此一來,赫連赤血與莫天仇的忠心便不再是因爲靈契的關系而存在了。
而是真心實意地臣服于她。
這樣的忠誠才是真正的忠誠。
而就在這個時候聞山嶽卻是已經迫不急待地行到了百裏落嫣的面前。
一衆煉藥師公會的人看到自家會長大人,如此這般突兀的舉動,也都不由得有些吃驚。
随後有人低低地提醒了一聲。
于是這些一向眼高于頂的煉藥師們這才想起來,話說就在剛才,就在之前,他們家的會長大人,可是與這個紅衣少女有着一個很強大的賭注呢……
好吧,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
輸的就是他們。
可是,可是其實這樣的賭注真的可以不用太過當真呢,畢竟煉藥師公會可是十分特殊的。
所以想要賴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畢竟煉藥師公會也不是随随便便誰想要招惹便能招惹得起的。
雖然如此做,會對煉藥師公會的名聲有些不好的影響,可是……
這樣的事兒,誰又敢直白地說出來呢?
那可是無異于打煉藥師公會的臉面呢,所以放眼整個兒天下間,又有幾個人有膽子敢打煉藥師公會的臉。
可是他們想得倒是挺好的,可是架不住有人不想賴帳啊。
聞山嶽可是終于想明白了,如果他想要繼續提升自己的煉藥水平的話,那麽就得與百裏落嫣建立一種關系。
而這一次的賭注無疑便爲他提供了這樣一個幾近完美的契機。
百裏落嫣看着聞山嶽微微一笑:“聞會長這是……”
聞山嶽的臉上有些興奮有些激動。
特别是看向百裏落嫣的目光中可是滿滿的火熱。
即墨青籬不悅地皺了皺眉,老實說他很不喜歡有男人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人。
當下紫衣一閃,即墨青籬便直接擋在了百裏落嫣的身前。
落英扯了扯江月白的衣袖:“月白哥哥,主人的男人這是在搞什麽?”
一邊有人立馬搶答:“他在吃醋!”
江月白扭頭看了一眼于燼,這貨到底有沒有想過當着人家即墨青籬的面,你搶答這種問題……
嗯哼,這樣子真的好嗎?
不過……
隻要到時候倒黴的那個不是自己便好了。
不過很明顯落英根本不明白,于是這妞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繼續巴巴地盯着于燼。
然後繼續孜孜不倦:“于燼哥哥,可查我爲什麽沒有見到主人的男人吃醋呢,而且他的身上也沒有酸味兒啊?”
被一個萌哒哒的少女,用一雙如同清水般的眸子給盯着……
于燼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被融化了,當下他吸了吸鼻子:“你聞,這空氣中好大的一股酸味兒呢!”
落英吸了吸鼻子:“沒有啊!”
于燼還想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于焚卻是捅了捅自己的哥哥:“哥哥,主人的男人正在看着你呢!”
而且目光似乎有些不友好呢。
于燼張開的嘴巴立馬合上了,本來他還準備 再繼續幫着落英解惑呢,一聽到這話,也沒有去看即墨青籬。
笑話這個時候再去看即墨青籬,絕對是自找不自在。
于是他立馬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嘿嘿,落英妹紙啊,我剛才那是在開玩笑了,是逗你玩呢!”
落英歪了歪頭:“真的嗎?”
于燼點頭:“真滴,真滴,絕對比珍珠還真呢!”
江月白白眼中,于燼你的節操呢?
于燼也同樣還以白眼,與被虐比起來,節操算個鳥毛啊。
而這個時候聞山嶽卻也是皺起了眉頭,那個,他現在是要對百裏落嫣說話的,可是這突然間擋在他與百裏落嫣的中間的男人,又算幾個意思啊?
趁着這個機會,有機靈的煉藥師,已經溜到了聞山嶽的身邊,然後悄聲地在聞山嶽的耳邊将他們的想法說了出來。
“會長大人,現在隻能這麽辦了,你可是咱們毒沼城的煉藥師公會的會長大人啊,你可不能與那個女人進行什麽靈契的啊……”
隻是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聞山嶽便已經開口了,而且聲音還不小呢。
“君子一言九鼎,我既然說過的話便一定會做到!”
“所以這位小姐,你我之間的賭注,是我輸了,所以我現在願意與你締結靈契!”
百裏落嫣有些無奈地将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對上即墨青籬有些抗議的眸子,少女卻是甜甜一笑。
于是某個男人的毛兒便立馬順了。
少女這才轉眸看向聞山嶽:“你真的要與我締結靈契?”
“是的!”聞山嶽堅定地道。
“呵呵,那麽聞會長可知道靈契的霸道?”
“我知道!”聞山嶽道:“但是我願意。”
百裏落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爲何?”
“我所追求的一直都是這世間上最偉大的煉藥術!而既然我發現隻有我追随您的腳步才可以提升自己的煉藥術,所以我願意與您締結靈契!”
百裏落嫣微笑,沒錯,她看重的也就是這個男人的這一點。
于是少女點頭:“好!”
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百裏落嫣與聞山嶽兩個人的靈契便完成了。
一衆煉藥師們傻眼了。
那邊傭兵工會的衆人也傻眼了,這情況發展的速度太快,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
還有聞大會長你這麽快就履行賭約……爲毛我們突然間趕腳這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呢?
而赫連赤血,莫天仇等人一個個卻是都激動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從此後他們赤血傭兵團便與煉藥師公會是一家人了。
而諾敏的目光也是在飛快地閃爍着,這一點他自然也是想到了的。可是,可是如此一來,他又要如何去做呢,以往他們傭兵公會與煉藥師公會都是同忾連枝的,可是現在居然就要分花開兩枝了嗎?